美人画第十(2/3)
虽然不怎么到人界但到底也是来过甚至比白砚去过的地方还多的无相默默摇头。
这句话说完,白砚咂摸了两下,又发现了问题:“往后去了京都,我总不能再刑王殿下地叫你,总得有个称呼,你有字吗?”
无相身子微妙地一僵,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目光,收在袖子中的手无意识地摩擦了两下尾指上的细小伤痕,许久,才道:“明云。”
白砚也一愣。
虽然之前在无相醉酒时,他就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想起了这个名字,但真的被无相验证还是愣了下,这也就证实了那段记忆并没有作假,但明明自己和无相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远,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印象,甚至只能依稀想起来自己叫过这个名字却没有确切的记忆。
白砚心里有些乱。想要掩饰什么似的随口道:“这是表字?没想到堂堂刑王殿下还有表字,可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无相没说话。
白砚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问题有些过于隐私了,他抿了抿唇,让自己冷静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盏茶。
良久,就在他以为无相不会回应,正准备说些什么跳过这个话题时,无相突然开了口:“倒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这个名字,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往日里。白砚听到的关于九重天刑王殿下的传说,大多都是说这人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但又不是骨子里的冷漠,属于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标准能噎死人的那种,是以这么多年。除了那位和他常有公事往来的冥帝,就没再见他有什么亲近的人,乍一听“重要的人”,倒真给白砚吓一跳。
他拿过茶盏,抿了一口掩饰性地道:“好,那你……”
“师兄。”无相道。
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白砚心满意足地又抿了口茶,认下了这声称呼。
于是,一个“刚入世历练的师兄弟”二人组第二日便出发了。
临出门前,鹤归把打包好的行李递给白砚,又往里面塞了个装满金叶子和银钱的荷包,这才满意了。
忘川茶舍这么多年在人界的积存,第一次被自己的正牌主人真正用上。
因为中间要走水路,所以两人就没有骑马,从茶舍附近的集市上雇了辆马车,悠哉悠哉地往码头赶。
那车夫是个不认识白砚的,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他一面驾着车,一面又隔着车帘跟白砚他们讲话。操着一口弄弄的江州口音:“两位公子爷这是要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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