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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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区和b区的交界处，有一所学校，材质据说是几百年前人类常用的那种水泥什么的，按理说这种材质的房子应该很快就会倒塌，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所学校留存了这么久，迄今为止已经好几百年了。

a区和b区是幸福国的两个大区，旁的不说，交界处来来往往的居民每天数都数不清，按理说这样好的一个地段，这样一个废楼早就该被拆了重建了，就算不拆也该被当做景点保存起来供人参观浏览什么的，可是都没有。

不是没有房地产开发商没动过这个脑筋，去年七八月的时候有个开发商看上了这块地，想要把学校拆了重建，造一个电影院，听说政府审批的公文都下来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却不了了之了，但是自那之后就流传着这个学校闹鬼的传说，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开始有了怪物的出现，人们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当初的那个房地产开发商，说是他打扰了鬼神的安宁让那些妖怪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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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现在，那所学校附近都很荒凉，门口用一个黄色的警示条拦着，其实即使没有警示条也没有什么关系，听传言说，有人曾经想去这所学校里举办什么试胆大会，但是没想到被卡在了第一关，快锈成废铁的大门，十几二十个孩子愣是怎么都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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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哪里没有摄像头，那就只剩下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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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和温仲嵘混迹在人群中，他与温仲嵘都没敢走大路，只能从阴暗的小道里躲避摄像头和在街道巡逻的安全保卫人员，小巷中相对不那么容易被发现，韩歧与温仲嵘一路躲躲藏的，总算是将近黄昏的时候抵达了那所学校。

那所学校相当的古老，外面围着的一圈围墙的墙皮只要轻轻的碰一下就能掉下来一大块，学校的大门口写着六个大字：

少年救国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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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不禁咂舌。

他上学的时候，历史课上老师很少会讲这些古老的历史，他们着重讲述的是二百年前的“最后一次革命。”

可以说正是有了那次的革命，才有了如今的幸福国，才有了如今他们幸福，平等，自由的生活，和谐的社会，老师们对古人类总持有一种批判的态度，他们总说古人类的情绪太过不稳定，常常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四处游行，演讲，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老师那时的玩笑话韩歧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直不像个人类，而像个没有能够完全进化的猩猩。”

此时正是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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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仲嵘的手抚上那块锈迹斑斑的铜板，指尖在救国那两个字指尖驻留许久，他像是抚慰着谁的灵魂一般摸着救国那两个字一边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

温仲嵘说的话韩歧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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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光撒到温仲嵘的身上，不仅没有让他看上去温和一些，反而更显得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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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此时隐约明白了一件事。

温仲嵘和他并不是同一种人。

这个认知让韩歧又难过又沮丧，温仲嵘的身上有一种相当吸引他的东西，温仲嵘和其他的所有的幸福国的居民都不一样，其他的人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即便是脸上的笑容，也是到了时间就能一下子消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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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仲嵘不一样，他虽不常笑，脸上的表情也不多，可偏韩歧就是能感觉到他是鲜活的，是真实存在着的。

他只模糊想了个大概，未曾深入去想便看到有几个人似乎正朝这里走来，他赶紧拉着温仲嵘想要进去，却没想到传言是真的，任韩歧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推不开那小小的一扇门，温仲嵘看他这样，偏着头问道：“你所说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便是这里吗？我们要到这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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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连忙点头，并把温仲嵘拽过来让他一起来帮忙推门：“不然我们还有哪里可以去吗？先生，要找个没有摄像头，可以供我们藏身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这地方够大，而且有传言说这块地闹鬼，所以一般也没人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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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仲嵘似笑非笑的反问道：“闹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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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近，韩歧忍不住就着急，说实话这全是温仲嵘自己管不住嘴说话不过脑子闯出来的篓子，和韩歧压根没什么关系，他在这人拼了命的想着怎么保住温仲嵘的命，谁能想到温仲嵘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去想那些无聊的都市传说，就算韩歧再怎么好脾气这时候也被温仲嵘搞得有些上火：“先生，你刚睡醒吗？这会儿我们就别管什么闹鬼不闹鬼的行吗，被安全保卫部的人抓住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他们会干什么我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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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仲嵘失笑。朝着韩歧摇摇头：“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