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暗算（2/2）

在宫中的这几日，每次药性一起，重明在人前忍得辛苦，回到静所便加倍肆无忌惮地折腾他。每一次的情事都很粗暴，事后重明当然也不可能替他做什么清理，所以他只能偷偷到御园的水池中草草洗漱。

而现在已是初冬，池水虽未结冰，但也是寒冷刺骨。

还有就是，他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一直带着伤。

虽然作为影卫，也听过学过一些风月之事，但这次的变故还是令他不知所措。

更糟糕的是——

他一直都……偷偷地仰慕着重明。

所以面对这一切，除了毫无怨言地承受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每一次，都很痛。

但是想想他本来就不是女子，那里也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痛也是必然的吧？

唯一会觉得难以忍受的，是每次情事过后，重明就会用那种看着肮脏之物的眼神看他。

他能明白自家主上的厌恶从何而来，六殿下向来自持，如今莫名与他这般低贱之人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不会高兴。况且他还知道六殿下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对方虽然也是个男子，但出身士族天资聪颖，是众人口中谪仙一般的存在。

与之相比，他当然是不堪的。

但他还是想能留在重明身边，为他做事，好好保护他，若重明能喜欢他一些当然好，如果不能……

也没有关系。

然而六殿下现在只想尽快将他赶回怀陵，并且因为不想让召他前来的女先生不高兴，还要他自己提出离开。

而他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女先生那里……

“吁——！”

忽然间重明的那辆马车出了状况，前方拉车的马匹一个踉跄，虽未跌倒却受到了惊吓，嘶鸣着扬起了前蹄，车夫吓得大叫，抓紧了缰绳拼命安抚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轻响，暗夜之中只见一点寒芒直取马车而来！

小心！

昙惑双足一点，径直向马车掠去，本想抓下那枚暗器，却不想眼前忽然一花，顿时身形微晃——

“嗤！”

肩头传来尖锐的剧痛，他顿时劲力全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眼前有黑雾弥漫上来，失去意识前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重明的声音，但看到的却是马蹄前细如发丝的钢索，想着……

幸好，没有伤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