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设法救人(2/2)
文清匆匆忙忙的回了宫,却未曾想到卫廷之早已在宫道上候着他,依旧是那身银袍,嘴角似笑非笑的靠墙瞧他。
“文清,给你个机会在梁稷跟前儿邀宠,如何?”
文清闻言一愣,不自在的笑了笑:“这话从何说起?”
卫廷之压根没打算与他废话,扭头就往回走,边走边说:“与我一同去奴役坊,梁稷能不能出来全看你如何做了。”
奴役坊
漆黑的房子只有头顶上开了两个巴掌大的小窗户,四周各色刑具,沉重的锁链,一层层格挡住的木笼,空气中飘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外头无论如何艳阳高照,奴役坊也始终阴风阵阵。
卫廷之进去就看见太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带倒刺儿沾盐水的鞭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打到露出白骨的‘弟弟’
梁稷眼睛凸起,眼眶猩红,面目可怖的挣扎着,铁链在耳边哗啦哗啦的响。
他悄悄在袖中攥了攥拳,带着文清一路走过去,该行礼行礼,该请安就请安。
“你们来干什么?”梁砚看了眼卫廷之,嗤了一声,却在转头看见文清的时候脸色却缓和不少,起身往文清身侧挪挪。
“来瞧瞧太子爷是怎么罚这疯子的。”卫廷之脸上勾了个笑,故意走到梁稷跟前转了一圈,看着那人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甚至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骨头。
他强行忍住了上去一刀捅死梁砚的冲动,伸手用力攥住梁稷下巴,听他闷哼一声,狰狞着说:“我觉得不够。”
“哦?”梁砚来了兴致,将鞭子递给卫廷之:“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卫廷之顺势接过鞭子,掌心按在倒刺儿上,咬牙撸了一把,瞬间满手鲜血。
他闭着眼睛狠抽了梁稷几下,随后又用手捂住梁稷的嘴,回头狞笑着看向梁砚:“让这厮想叫叫不出来才是痛快之处,殿下以为呢?”
梁稷闻到了血味也平静下来,偷偷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掌心。
梁砚拍手朗笑,直夸卫廷之狠毒。
文清在一侧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卫廷之破口大骂:“卫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叛徒!六殿下素来待你不薄,你如今却这样对他!也不怕遭天谴吗?”
卫廷之不含糊,伸手用力在梁稷嘴上按了两下把手掌的血逼出来,随后转头看向文清,逼视质问:“他如何对我?将最破烂的院子给我住,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我乃卫家嫡子!若这便是不薄?那我将这份不薄给你,你要不要!”
文清分不清卫廷之这话是真是假,脑袋里早就被梁稷的惨状占满,心下着急顺手捞了把剔骨刀冲卫廷之跑过去。
结果,刚走两步就被梁砚拦腰抱住,他嫌恶的挣扎几下,回头拧眉。
“卫公子真打算让梁稷死?”梁砚一手搂着文清,一边抬头笑问。
“不打算。”卫廷之放下鞭子,抬头直视那人双目:“只是过来出出气罢了,太子殿下不必激我,且不说哪怕平常百姓家死了个人都上堂过审,好歹他也是个皇子,他死了对我乃至卫家都没有好处,这个道理殿下应该比奴才更加清楚。”
梁砚哼笑一声,低头看了眼张牙舞爪的文清,顺势揉揉他头发:“想让我放了梁稷也可以,把这个小东西给我。”
“不可能。”卫廷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血,回头看梁稷睫毛微微颤抖,继续说:“文清的骨头硬,这事儿哪怕是陛下开口,恐怕他也是宁死不屈。”
梁砚骤然冷了脸上神情,对左右吩咐:“那就给我好好伺候六殿下,要是被邪祟勾去了性命,想必父皇也无可奈何。”
卫廷之心里一沉,下意识看向文清。
那人顿时停止了挣扎,耷拉着脑袋像是在想什么一样,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下嘴唇都被咬的血肉模糊,一脸视死如归。
卫廷之笑了笑,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文清说:“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