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我当傻子（2/2）

向猗把他拎起来，水递给他：“跳的真好。”

“好个屁。”夏开霁看了他一眼，“你那是没见过我之前练习生时候的样子，那才叫好。”

“后面两首我唱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叫好啊。”夏开霁撩了一把湿了的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太久没跳舞了，这也没个热身活动，导致他现在腿都打着哆嗦。

“你歇会儿。”向猗看着手机，“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不饿。”夏开霁翘着酸痛的小腿，膝盖有点痛，“我歇会儿啊。”

向猗刚想说你好好休息，没成想夏开霁直接把身子都砸到向猗身上了。

向猗扶着他，能感受到少年脉搏跳的很激烈。

“哎呦…”夏开霁伸了个懒腰，捏了捏嗓子：“跳舞还挺爽啊。”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向猗下意识问道：“你练习生也这么练吗？”

“当然不。”夏开霁摇头。

向猗本来想松掉的一口气，又在小孩说的下一句话后提了上来。

“那可不这厉害多了，”夏开霁哼哼两声，又翻身换了个姿势：“这才几首歌…才多少时间…”

“累死人了。”

“那怎么练？”向猗替他捶着腿，太久没有这样跳过舞，身体估计也是有点不适应。

“我跳舞特别差，”夏开霁哎呦了一声，“就这就这，哎呦疼死我了…”

向猗放轻了手法。

“筋还贼硬，你知道吗，特别搞笑…”夏开霁透过镜子，与儿时的自己对望：“一个老师，两个同学，他们三个人一起帮我开筋。”

“有一次我疼得，给我裤子抠破了…”夏开霁想起来都觉得可惜，“那可是我新买的裤子呢…”

“嗯。”向猗低着头看了看夏开霁，不过对方没有看他。

“但是其实跳不好也没有什么问题的，老师也不管你…”

“那…？”向猗不太明白了，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一开始我是在国外的，国外的老师就比较宽松，你爱上就上，不上拉倒，随便你自己荒废光阴。”

“但是月考的时候就会比较惨。”夏开霁说，“我见过太多到了那里每天睡大觉的人了，我不想成为那样。”

“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我如果次次落后，我一定会被淘汰的，像那些人一样。”夏开霁叹了口气，“可我不甘心，我都走到这一步了。”

“但是吧…”不知道想到哪，夏开霁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又特别懒…早上也起不来床…所以…所以…”

“什么？”

“所以我就在练习室睡觉。”夏开霁摸摸鼻尖，“练累了，就睡觉，但是也不睡太久，会订闹钟的。”

“练习室没有别人吗？”向猗问道。

“很晚的时候人少，一个人一个练习室绰绰有余。”夏开霁说，“当时我还花了大价钱去买了几个沙袋藏到我总是去的练习室的角落，结果有一天我一看，好家伙！没了！”

夏开霁说到那还挺激动的：“沙袋可不便宜！”

“买沙袋干什么，”向猗下意识捏了捏夏开霁的胳膊，小孩也不像是健身的样子：“练肌肉？”

“当然不是！”夏开霁拍拍他的手，“跳舞用。”

“把沙袋绑到身上，再去跳舞。”夏开霁说，“那样练的话，对于我这种急于求成的人效率比较高。”

“伤害也很大。”向猗严肃道，估计夏开霁的腰伤就是从那时候来的，“小孩子，身体骨骼都还没发育好…”

“我知道我知道。”夏开霁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这不是后来被偷走了嘛，但是确实有成效。”

“老师也夸我了。”

“嗯。”向猗揉揉夏开霁的头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不过我觉得最难熬的还是不让剪头发…”夏开霁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当时我的头发留的都扎眼睛了，夏天，练习室也没有空调，很闷，又很热…”

“啊…”夏开霁弹了一下，“好热，开空调了吗？”

向猗撇了一眼，“开了，不低。”

“开低点。”夏开霁使唤到。

向猗怕他刚出完汗受凉，于是道：“我冷。”

“啊？”夏开霁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副心下了然的样子：“好吧。”

接着两个人都没说话，向猗先按捺不住，推了推他：“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夏开霁眼皮都没抬。

“故事，还没讲完。”

“讲完了，”夏开霁突然坐起，扶着向猗的肩膀：“我的故事你都知道了。”

向猗感受到一股压力。

夏开霁笑得人畜无害，但是向猗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是不是该讲讲的故事了？”夏开霁用力按着他，眼色一冷，“还有…我公司和你到底怎么回事？”

向猗长了张嘴。

“别拿我当傻子，向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