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所以偏心（2/2）

“我唱高音的时候，你就用力抵住。”夏开霁说完，又点开了音乐。

高音再次飙出，夏开霁微微弯腰，向猗用力抵住他的小腹。

刚刚柔软的地方现在变硬了，但是唱出来的歌却流利了不少，气也足了点。

“什么原理？”

夏开霁往后一退，和向猗错开了距离，做到沙发上：“就是靠丹田和小腹，用力就可以了。”

“我们之前就是总这样，多练练找找感觉，就可以唱的好了。”夏开霁盯着电视，“说实话这首歌我蛮喜欢的。”

“唱吧。”向猗看着舞台又要开始，点点头。

夏开霁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拽过向猗手里的遥控器抓在了手里充当话筒，毕了毕眼睛。

“余晖拥吻着站台…恋人无声轻叹…”

向猗轻吸一口气，之前只是觉得夏开霁的台风很活，没想到这小孩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简单的沙发并没有让他产生违和感。

反而像大片的mv现场。

“当我聆听振动的汽笛…谁在邻座…还以为窗外那告别是你和我…”

“或是快要在此偶遇…晃荡着…的夜色…”

这首歌的中间被改过了间奏变成了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只看见夏开霁闭着眼睛，一只手在空气敲着。

“暗光里车轮带走，锈迹还是青苔…原地剩我还在等待…仿佛陈旧的站牌…”

向猗想把目光从夏开霁身上挪开，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其实明明是电视里的更精彩才对，夏开霁的身后是一堆没洗的碗筷，穿的也是睡衣，头发也依旧不顺，没化妆甚至还有黑眼圈。

但是就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

“当我聆听振动的汽笛…谁在邻座…还以为窗外那告别是你和我…”

夏开霁的眼突然睁开，盯着向猗继续唱到：“或是一时兴起…淡忘了身份的乘客…”

“会否你其实沉睡坐在我的身后…错失机会下车就算某种沦陷…”

“在无边的旅途中…”夏开霁的眼神变了变，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我怀疑你曾经来过。”

向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首歌已经结束了，但是电视里的音乐没有听，少年们又加了一段现代舞。

但是夏开霁没有，他就着音乐，就那么看着向猗，向猗第一次被看的有点难受，把头转过去看向节目里的人。

此时，一曲毕。

接下来就是主持人的采访。

“其实他们唱的比我好。”夏开霁说，“我刚刚差点破音，你听出来了吗？”

“没有。”向猗说。

“唱到后面我气也不足了，”夏开霁捶了捶自己的小腹，“是不是特别难听。”

“没有。”向猗眼睛还是盯着节目里的小孩，“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夏开霁无奈一笑，叹了口气，在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

“好酸…”

“脏乱的背景…”向猗开口：“简陋的地方，假的话筒，从电视里传来的音质很差的伴奏。”

“都很不完美。”

向猗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这首歌，是因为那些客观的因素而导致的不完美，和夏开霁没有半点关系。

“我算是发现了…”夏开霁被酸的五官皱到一块了，“你话少，但是你一开口绝对…”

“别否认你自己。”向猗看着他，把橘子换成了青提，“明明知道是酸的，为什么不挑甜的吃？”

“我真的被你吸引到了。”

夏开霁握着那颗青提，放到嘴里，水果的清甜缓解了刚刚因为酸橘而受伤的味蕾。

“再好吃的水果，也都是应季的啊。”夏开霁耸耸肩，“再说了你…你…”

夏开霁开始磕巴。

“说清楚。”向猗皱着眉。

“你对我…不是有点…那个…意思吗…”夏开霁低着头玩着手指：“…肯定…就…”

“没关系。”向猗疼惜的叹了口气，“这和那些都没关系。”

“可…”

“夏天是吃西瓜最好的季节，”向猗话锋一转，又开始说起了夏开霁之前那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冬天的时候吃一块西瓜，味道也特别好。”

“冬天的西瓜和夏天的西瓜是不一样的。”向猗说。

夏开霁反应了一会儿，还想再辩解一点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反对的逻辑，于是又叹了口气。

“退一万步讲，”向猗说，“就从我对你有意思这方面来讲。”

夏开霁惊的抬头瞪眼。

“我喜欢你，多偏心你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夏开霁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