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坦诚（1/2）

在检查室里，卢米正在做评级测试，哨向人群对头盔一类的物件有着天生的排斥感，如同钢琴家保护双手一般。时骁以多种身份做过测试，对这个庞然大物说不上讨厌，但肯定也并不喜欢，是甩不掉的标签，一旦人被光明正大的划分等级，社会离崩盘也不远了，直到震荡波出现之后，这一定律才被打破。

“我又升了一级。”卢米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宣布好消息。

他病逝的时候20岁不到，浑浑噩噩过了两年，还是有着刚成年般的青涩，也免不了被这些时光影响。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过正常日子，我一直梦想加入联盟军，可惜身体一直不太好。”卢米看着手里的评级报告，他现在的腕部和视野终端都是停用的状态，拿到的是难得一见的纸质报告。

“现在都好了，你的移植手术很成功，不用再担心身体问题。你协助我们的任务，在律师的帮助下会让你尽快结束监管。”时骁带着他去做最后的检查，没说出口的话是有过犯罪记录的人几乎不可能进入联盟军。

至少他现在不用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或许已经是最大安慰。

最后一项检查是由测试向导配合，将他的精神域完整探索，测试各功能分区是否正常运作，也能反映记忆恢复情况。

测试向导朝着已经自觉坐在外面的时骁说：“时向导也一起进来吧，刑准将说需要你控场以备意外发生。”

时骁的屏障发生轻微波动，他打量着面前的向导，扯出个真诚的微笑，“好，你做图景功能测试多久了？”

“才调来这边几个月。”向导戴上精神力加强装置，安排卢米坐在他的对面，然后和他说：“不要紧张，测试到某些区域，你或许会有攻击的应激反应，不用克制，展现出最真实的反应就行，不然可能会影响测试结果。”

卢米点头。

时骁不知道唐璜的正常流程，但这样的测试通常都不会由一个人进行，难道是知道他会进来才只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时骁没有表现出异样，还在找借口想靠近卢米更好保护他，他就朝着时骁投来眼神。

“我好像有点害怕。”

向导笑起来，“哪有哨兵还会害怕的，小弟弟你才几岁？”

“你才刚恢复，害怕也是正常的。我来陪着你。”时骁和奥山洸一起长大的经历，注定他非常吃乖弟弟牌。他的手放在卢米肩头，试图给他一些支持和安慰。

“你们倒是真像一对兄弟了。”向导打开增强器，“测试开始。”

借着向导在攻破卢米屏障的空隙，时骁的精神力已经将向导的精神图景粗略查看一遍，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专心工作的向导都会闭上眼睛，而眼前这位显然不属于这种类型，他测试着卢米，眼神却一直放在时骁身上。也许他们应该认识，不过时骁没什么印象。

时骁进入卢米的精神域，草绿色的束支尽职尽责地刺激着每一块分区，时骁的精神力如果不是让它有存在感，通常是透明色，所以实力在他之下的人很难察觉他的精神力。透明束支盘踞在负责远期记忆的区域，这里有一股精神标记在阻挡卢米的记忆恢复，时骁故意没将标记拔除，而是守株待兔，看有没有人来自动认领。

草绿色束支恰好绕过标记。

整个测试过程中向导没有更多的可疑行为，结束测试后，他也给出了一切正常的评价，时骁主动询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你们可以放心。”

时骁把他胸口名为霍森的身份码记下来，发给了刑况，没有任何的解释。刑况却很快就将身份码的资料回传，身份没有破绽，人也能对得上。

时骁的证据不能进入正常的证据链之中，因为他怀疑霍森的理由不能公开，在他造成实际危害之前都不能把他怎样。

卢米拿到的报告都交给时骁，“我该回去休息了。”

时骁点头，他就和卫兵一起走了。

“时向导，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时骁正有留下的意思，便顺水推舟，而且颇为冒险的屏蔽监控，“请教问题还要戴着增强器？电力都被我切断了，你戴着也没什么用。”

“这么防备我？”霍森笑得不可谓轻松，“看来我的实力还是能让你忌惮。”

“我只是不想赔偿损坏的机器。”时骁耸肩道。

“为什么你没有处理卢米精神域中的标记？”

“你不也没处理？”时骁眼神变得严肃，收起了懒散的态度。他淡然地问：“鸱派你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鸱，我不过是主舰上一名普通军人。倒是时向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莫非你和鸱有什么关系？”

时骁叹气道：“听说过我的事件吗？”

霍森没有说话，屏障却提升防御。

“看来你应该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坦白，你只剩一条路可以走，离开主舰，回去说伪装身份败露。”时骁沉声道：“就说是我发现的，尤瑟夫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