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野猫（2/3）

“谁又不是为了自己呢？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

刑况的精神力在追逐着他的束支，时骁分散精力管住过分活跃的束支，警告性地击碎一部分。

他觉得刑况应该心情很好，不然这样幼稚的精神域嬉戏行为实在是不符合黑暗哨兵的作风。

“谢谢你的抱枕，这份大礼我好像受之有愧。”时骁说得没什么底气。

“你替别人做精神梳理不都收费吗，总不能让你白忙一场。”

明明精神梳理不过是进入调查队的交换，本来该是简单的利益交换，但是现在扯进来其他东西就变得混乱。时骁自问如果刑况只是送他一份大礼，他大概是不会收下的。

即便这话说得满是陷阱，时骁如果拒绝就摆明把他放在特殊位置，如果接受也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便只好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互惠互利，不用这么见外。”

刑况笑笑没再说什么，合上眼安静下来，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和缓，时骁在退出精神域之前给他施加了安神的抚慰，希望他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他们住的这套公寓的卧室出来，一眼就能看见处于三套公寓中心位置的监控台，妮娜朝他招手，又指着屏幕。

时骁快步走去，看见监控画面是楼下街道站着的人，有意避开监控拍摄正脸，他正对着霍尔的公寓窗口。时骁将精神力做上隐蔽探了出去，对方并未察觉。

“他刚才用精神力在霍尔公寓扫荡一圈，我们的监视都施加了屏障他并没有发现，但是却过于嚣张惊醒了霍尔，他好像是在……”

“试探霍尔。”时骁补全她的推论。

“现在走了。”

时骁又探查一遍公寓，他并没有发现任何遗留的标记，似乎他就是来看看霍尔的警惕性有没有放松。“他们好像很心急。”

妮娜绕着一缕头发玩，“刚才我和浦昕统计周边区域共计四个互助会的人员流动情况，这一个月来只有人员增加不见减少，他们应该是缺人了。”

“你们效率挺高，一会儿准时叫刑况来换班。”时骁拍拍她的座椅。

他准备回房间时被她叫住，“骁哥！”

妮娜很少会这么喊他，通常都是想聊私事的时候，时骁便坐了下来，和她隔了半臂的距离。

“我刚才检查了霍尔公寓监控的隐蔽屏障，没有任何问题。”妮娜的一缕红发缠绕在手指上，在室内灯光下她的红发不那么火红，更像是暗色的玫瑰。

她放开那一缕红发，深吸一口气说：“我发现——”她不再看监控器，盯着时骁说：“我最近好像精神力感知范围扩大了。你是不是……”

“对。”既然她已经察觉，时骁没有必要隐瞒。

妮娜很轻松地笑笑，长舒一口气，朝他做个加油手势，马上岔开了话题，“我会继续按照你教的方法努力，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