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烟火气（2/2）

哨兵回忆片刻，连眼睛都闭上了，“好像当时精神域被一股精神束横扫而过，但是并不难受。是你下的屏障？”

“我猜测你可能无意间到过类似的地方，不过当时被当成入侵者，导致精神域受损。不一样的屏障作用不同，至于你遇上的，能重组一部分精神域的屏障有何作用，我现在还不清楚。不用担心，问题不大。”

时骁又宽慰几句，以撒就朝着哨兵点头示意他离开。

治疗室又只剩他们，棕熊趴在门边睡觉，翠鸟啄它耳朵也唤不醒它。

“说说你的想法，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时骁开门见山地问。

以撒自觉躺上治疗椅，“溯源足迹也没新发现，但我就是觉得有问题。就像你说的屏障都带有目的，这样隔靴搔痒的屏障目前是无害的，万一是他运气好，赶上的时候屏障未完成。那下一个呢？”

“同队的只有他出现这种情况？”时骁也将手放上他的太阳穴，准备做精神梳理。

“对，所以在他的配合下连私人行程都回溯过。”

“你这精神域遭过龙卷风啊，不如先把焦虑放在自己身上。”时骁静下心来缓慢梳理。

一时间治疗室内安静得只剩棕熊细微的鼾声，以撒的精神域范围很广，每次做梳理都比较费时间，他的精神图腾从未隐藏过，但时骁也没仔细看过。

忽然，棕熊站起来，浑身戒备，一声令下就能随时冲出去的样子。

时骁分神感知片刻，就笑起来。

“你能不能专心点。”以撒控诉。

“还有一点，我等会再继续梳理。”说罢，他便退出以撒的精神域。

从二楼下来，时骁再次确认他的感知没出问题，刑况在那跟圆球一号买东西。

“珠光石我要一吨。”

“好的。请选择送货港口。”圆球一号投出可供选择的港口选项，连支付口也一并打开。

“给他打个八折。”时骁给球一下口令。

“这么客气？”刑况转过身来，看也没看具体金额，直接支付。

“用完了再来，管够。”时骁指着楼上，“不上去坐坐？”

“调查队除你我之外，还有六个名额，我给你一半。”刑况非常公式化地只聊工作。

“爽快！不过我只需要两个名额就行。”

正式达成合作，时骁心情不错，主动提议可以马上进行精神梳理。

“楼上挺忙，下次吧。”刑况总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倒是让时骁挺意外。

“他很快就结束，你要是赶时间就算了。”

刑况没再推脱，跟着他一起上楼，进门的时候还感慨道：“这个屏障不错。”

“说笑了，中央星也没阻止你到这来。”时骁门推开一半停下，“商量个事，诊所位置别进你们情报网。”时骁又换了种说法，“或者不要和我挂钩。”

“现在是我非工作时间，你觉得我有这么敬业？”

时骁失笑，“你出去打听打听，谁还能不知道你曾经为了在中央星加入联络点，带人守了有一个月吧？”时骁那时候还没有诊所，不然他也会成为对峙的主要战力之一。

刑况摸一下鼻子，“我仇人挺多不劳你提醒了。何况当时加入联络点也是怕有意外发生无法及时支援，联络点运作与否也是由中央星控制。”

“也不算仇人，就是你久居赏金榜第一名难下而已。”时骁把他带进自己办公室里的治疗间，平时并不对外开放。

“你等我十分钟，没问题吧？”

刑况点头。

时骁回去以撒那的时候，他都已经坐起来，棕熊和翠鸟都不见了。

“你那治疗间怎么不让我去？”以撒抄起手质问他

“要不要我给你个喇叭吼？这里多宽敞，在那边你的熊都趴不下。”

棕熊在狭窄的地方会卡在墙里，看着像游戏穿模，时骁的强迫症很难受。

时骁又把他按回去躺好，最后一块精神域细碎得有些棘手。

以撒归顺着长发重新躺下，还是皱着眉头，“你又知道他精神体能趴得下。”

时骁一愣，“别人精神体管得好好的，从不出来瞎晃。”

他从来不会过问以撒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每次都把精神域搞得这么乱，他唯一好奇的是以撒顶着稀碎的精神域怎么安然无恙生活。

所以有时候以撒发脾气，时骁都异常包容。

最后花的时间比预计的久，等得刑况都在治疗椅上睡着，时骁便没有叫醒他，略微冒险地直接进入刑况精神域。

忽然，刑况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并不大，时骁就没挣脱。

但刑况很快松手，“今天就做精神梳理就行。”

言下之意，他并不想动精神屏障，时骁犹豫一会终究还是没说话。

如果刑况不是黑暗哨兵，他可能就强行给他精神屏障加固了，但是他拿不准，刑况是否有自己的打算。

或者别人就爱精神域被攻击。

所以他连劝解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