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朝奔酒肆暮盼家(5)(2/3)
柯公子嗤笑一声,靠着闭了眼睛。
将领看见更是怒从中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倒也没把眼睛往简云楟身上黏。
等钟毅坐下,简云楟就在地图的一小个山谷上插了面小旗。
另一将领立马问:“这可是将军先前所说的破冰点?”
柯公子的眼睛“唰”地睁开,黑得冒光。
钟毅也问:“将军打算何时动手?”
简云楟回得短而沉:“等。”
等到众将离去,月亮已经高到与人不亲近。
简云楟简易洗漱后,又唤人点起灯,独披外衣,摊开红叶,手指读信。
叶子拿过来并不容易,项叶拿包裹给人家带过来的时候,已经里里外外地包了好几层,却还是保不住,到他手里时,完整的不多。
他一手轻轻揉搓着那些干了的碎渣,一手指着没那么清楚的字一一分辨,幸好她书得工整,总归没那么难看。他边读边暖,时而展露笑颜。项叶给他寄的东西,和他寄回去的从来不同。
许是他一到边关,心绪就放开了许多的缘故,他寄回去的信,总是直接而热烈的,他不爱说自己打得多累多苦,也不会朝她卖惨撒娇,只是简简单单地告诉她,他想她,也想家。不是宫里灯火通明、万人伺候的殿,而是他在宫外自己的小府邸。不大,但他早撒好了秋英的种子,等着最后迎女主人进去。
而她给他送的信全不一样,她从来不说想他,也不问他战事如何。这大该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他们总以为自己和项叶的信件来往频繁,定是多言战事,多言京城情形,多言家,言国。在别人眼中,他们从来都是并肩而行的战士,始终在为家国、事务孜孜一生。可很奇妙,他来打仗,问题虽多,却不像幼时,有那么好些难的,不得不与她言说。唯一拖累的就是思念,所以他也只讲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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