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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赌约 输一局,就喝一杯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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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叫你少喝,又没叫你不喝,”她笑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放心,我不会喝太多。”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傻的,一别几月,他可不想今晚被妻子赶去睡外头。

“知道就好。”她慢慢绕到他面前,踮脚抱住他脖子,把他的头压下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他一时没明白过来,“你说要给我看什么?”

她把湘色上襦的衣领微微挑开,侧了侧身,头略微一偏,给他看了一眼颈后系的带子,“就是这个。”

……

不能这样撩拨人!

他有点走不动路了,“尹沉壁——你不想让我跟着去迎亲了是吧?”

她笑着后退几步,一个闪身,迅速打开门想溜。

他追上前捞住她的手腕,门一关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她赶紧说,“这会儿没穿那件,晚上才换,你快去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他悻悻放开她,“那你早点回来——你也不许喝酒!”

这一天金阳丽日,长空碧远,闻若青赶到闻家三房在淮安胡同的大宅之时,所有准备跟去的迎亲客们个个穿戴一新,闹哄哄地在门口准备上马。

闻若蓝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如天际骄阳一般引人注目,此刻他英姿勃发地骑在打头的一匹白马上,脸上浮着一抹可疑的古怪之色。

闻若丹骑在他旁边的一匹马上,笑嘻嘻道,“昨儿晚他们说的那些都不管用,我刚给你说的,你记住没有?”

闻若蓝没吭声,闻若丹又叹道,“哎,一眨眼,咱们家蓝哥儿也成亲了——”

闻若蓝打断他,“五哥,别再叫我蓝哥儿了,我如今有字了。”

“哦,对,”闻若丹大笑,“湛波刚到西北大营那日,我还记得很清楚,你们猜怎么着,咱们家湛波跑错了路——”

闻若翡笑道,“行了行了,人家今儿新婚,你就别揭他短了。时辰差不多,苍榆也到了,咱们快出发吧,可别误了时辰。”

闻若丹面色一正,马鞭往前一指,长声道:“走!咱们去把江府这座堡垒攻下来!”

一伙如狼似虎的迎亲客杀气纵横,气势汹汹地拥簇着闻若蓝纵马行过闹市,往张灯结彩却大门紧闭的江府冲过去。

抬着花轿的轿夫被甩开一大截,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

围观的百姓被扑了一身灰,赶紧侧身避让。

——这到底是迎亲呢还是打仗呢?

鞭炮噼里啪啦地一声声炸响着,新娘于申时四刻被引入闻府,欢盈喧闹中,新人拜完天地,喜宴热热闹闹的摆开了,宫中的璟桓帝也派了内侍过来赐礼,新郎闻若蓝不一会儿就从新房内出来,迎接大家一波又一波的灌酒。

觥筹交错间,吕霁羡慕地说:“这家伙也成婚了,如今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咦,苍榆呢?”

他身边坐着的闻若青已不见影踪,吕霁往闻若蓝那边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里也不见他。

他狐疑地问对面的崔瑾和严令,“你们看见苍榆没有?”

严令摇摇头,崔瑾笑道,“管他呢,来,咱们喝酒——”

彩绣红幔的洞房之内也是笑语欢腾,大家拥簇着娇艳如花,眼波盈盈的新娘,不时打趣几句。

新娘江涵意本来就与闻家的女眷们很熟悉,这时面上虽仍带娇羞,但神情却渐渐放松下来。

闻思齐说了个笑话,“咦”了一声,“六嫂呢?”

闻思源道:“刚还瞧见的,不知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闻思齐不说话,心里很有点忐忑。

别是……触景伤情了吧?

她越想越不安,坐了片刻,抽身出来往花厅里寻了一圈,没找见人,她又往垂花门那边追过去,果然看见尹沉壁正带着木棉,往树荫下走。

“六嫂,你去哪里?”她赶上前问。

尹沉壁有点心虚,笑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闻思齐挽着她的胳膊,“那我陪你。”

尹沉壁赶紧道:“不用不用,你回头帮我跟大伙儿说一声便是。”

闻思齐犹豫了一会儿,“那行,我陪你走到门口。”

两人绕过前院宴堂,到了大门的影壁之后,闻思齐停住脚步。

“你有话要对我说?”尹沉壁笑道。

闻思齐咬咬嘴唇,迟疑半天,才道:“六嫂,有件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尹沉壁听她说了一会儿,不由笑了起来,“你六哥知道吗?”

“他早知道了,”闻思齐捏着手中的帕子,垂着眼睛看自己的裙角,“我不让他告诉你……你是不是看到七嫂的婚礼,心里不太舒服?”

尹沉壁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想多了,快回去吧,我真是有点困了才想先走的。”

闻思齐瞧六嫂不像骗她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地往回走。

尹沉壁打发了小姑子,带着木棉上了门口的马车,往国公府赶。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但过了戌时,幽幽凉意浸透被日光烘烤过的大地,此刻晚风习习,璧月生辉,她一路穿过柳荫垂碧,清波孤桥,往长桦院快步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房二楼的东间窗前燃着一豆灯光。

他已经回来了。

她不由微微一笑,独自进门,把厅堂门锁好,慢慢上了楼。

闻若青穿着一身宽大的夏衫,头发束个马尾,仍是背脊笔直地坐在里间窗下,埋头翻看一本游记。

长窗半掩着,外头树影微摇,凉风入楼,轻轻浮荡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回来多久了?”她笑问。

他抬起头来,答非所问,“我今晚只喝了两杯酒。”

“好啊,没尽兴的话我这里有酒。”她关上外间的门,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小酒壶,两个小酒杯,放在托盘里拿进来。

“哪儿来的?”他放下书。

“昨儿从正德街那回来,路过漱玉楼时买的,”她道,“蕊儿正德街的那个铺子,如今租价翻了一倍,她跟我商量,说想把这个铺子收回来,和我一起做点粮食生意,正德街那块,如今人流量很大。”

“就是她出嫁时你送她的那个铺子?”他心不在焉地问。

“是,”她有点感慨,“如今蕊儿打理起这些事来也头头是道,我都自愧不如,这般冰雪聪明的姑娘,你家文宣还真是有福气。”

“行了行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他现下可不想听她说这些,“你既回来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她抿嘴一笑,“那你等等我。”

不一会儿她从净室里出来,又到外间抱了一个匣子过来,放在窗下的贵妃塌上。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这个匣子上。

“做什么?”

她坐到匣子一边,“如今齐姐儿玩六博都玩不过我了,时间还早,你跟我玩几局吧。”

他看着她把匣子打开,把棋盘拿出来摆好,不太乐意地说,“这有什么好玩的?我的钱都是你的钱,你赢我赢还不都是一样?”

她笑意微微地瞅着他,缓缓道:“不拿钱做赌约……输一局,就喝一杯酒,脱一件……衣服,如何?”

说好了今晚要把那件肚兜穿给他看,可就算两人已经肌肤相亲过多次,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所以她想来想去,想了这个方式,不用太直接,如果能先把他剥光,那就更好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一饱眼福。

“……行啊,”他立刻改了主意,起身坐过来,“说定了不许赖账。”

原来此棋非彼棋,此玩非彼玩,她花样还蛮多的嘛!

挺有意思的,他怎么就没想出这个主意?

他摩拳擦掌,期待地瞧着她把博筹和骰子拿出来放在棋盘上。

他觑了一眼她身上的衣着,竹青色上衣领边露出白色中衣,下头是月白色湘裙和同色丝涤。

凭他的手段,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他想看的吧?

两人盘腿坐在塌上,一脸认真地玩起了六博。

没一会儿,他发现事情没他想得这么简单,对面的人心狠手辣,很快就吃掉了他五根博筹。

他赶紧打起精神来应对,可惜无力回天,第一局毫无悬念地输了。

他无奈地剥了夏衫丢到一边。

她把半掩的窗户关上,笑着把博筹重新摆好,“再来。”

他目光不错地瞧着她唇边的那抹笑意,一口喝下杯中的秋露白,“好啊!”

淡淡的酒意荡入胸腹,又往上升腾,让人熏然欲醉。

他很快又铩羽而归,这次他身上的中衣没了。

她把青瓷小酒杯斟满酒递过来,托着腮含笑看他。

宽肩窄腰,肌理分明,真的……挺好看的,而且这回身上的伤痕增加得不多。

他心头燃起了腾腾战意,岂有此理!

他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这样下去也太丢脸了,他除了十六岁那年带兵吃过一次败仗,此后就没败过了好不好?

虽然是个游戏,但这游戏很讲究排兵布阵的方法,他就不相信他会一直输!

这回他抛开了脑子里的各种胡思乱想,调兵遣将杀过去。

他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反败为胜,可当她被逼得不得不撩开那层雪白中衣后,他丢盔弃甲,无心再战,很快被她再下两城。

月透西窗,风悄云静。

衣物如云,纷纷散在塌上。

她头上的发簪拔下,水波一般的长发披泄下来盖住身体,他矫健修长的身躯上已不着寸缕,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已经没人再去管那棋盘了。

棋盘落在地上,博筹撒了一地。

壶中的秋露白已空。

她就着他手中的酒杯喝下最后一口酒,他将酒杯一摔,撩开她的发,去解她颈后仅用几股丝线绞缠而成的带子。

烛火燃到尽头,火光垂下,微光一闪后,室内一片黑暗,失却了耐心的人一用力,月光透进来的同时,室内响起了轻帛撕裂的细微声音。

天气开始一日热过一日,朝中诸事方定,闻存山向皇帝递交了边关的人事变动申请。

闻若丹辞别妻儿,与三哥闻若檀和他的次子闻嘉铭一道出发,领着燕云军去了西北边关。

闻若玄一家和闻嘉砚、闻嘉恒早在闻若蓝婚礼后便离开京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闻若青则一直在京等候。

六月上旬的时候旨意下来了,他被派往辽东,即刻接替吴祈将军驻守倚堑关。

他进了宫,与璟桓帝讨价还价,想把交接期往后拖两个月。

璟桓帝问他,“你要干什么去?兵部和吏部的调令文书都下来了,吴将军那边也催得急,再说你爹和你哥同意吗?”

闻若青笑道:“有什么不同意的?我早说好了,先带我夫人去漴临关走一圈,然后从雍州往上,到充洲和元隆关外玩一玩,再去倚堑关。”

年轻的皇帝羡慕不已,语气里很有几分嫉妒,“你倒是悠闲——时间太长了,朕不允。”

闻若青把衣服扯开,给他看自己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微臣这一身伤,难道还换不来两个月悠闲的时间?”

璟桓帝说不出反对的话了,摆摆手,“行行行,你去吧,想玩多久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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