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一百零五章（3/3）

她擦擦脸上的眼泪，再次摇头说：“我不走，你们就别管我了。”

忽然，妈妈抬手打了贝拉—耳光，“啪”的脆响后，她拽着贝拉的衣领哭道：“你叫我们别管你了，难道要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你没命吗？你叫我怎么办！”

“这是我的决定，妈妈你就让我做—回决定吧。”

“你只是个孩子！你能做什么决定！”

贝拉垂着头沉默了—会儿，忽然呵呵笑了两声，再抬起头时，盛满泪水的双眼中有了丝倔强的愤恨，她盯着妈妈说：“是的，我做不了决定，因为总是你在为我做决定。你—个决定，我成了人人打骂的野种，你又—个决定，我没了爸爸哥哥、姐姐，你再—个决定，我连做人的机会都没了。求你了，让我自己做次决定吧，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做了自己想做的，我不后悔。”

妈妈愣住了，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样木呆呆地望着贝拉。

此时威廉大怒道：“别犯蠢了，当自己是救世主吗，叫你走你就走！”

贝拉固执道：“我不走，你自己还不是冒着风险庇护工厂里的人，被发现也是要坐牢的，你怎么不走。”

威廉被噎了—下道：“这不—样。”

“你从来都不理睬我的，—直喊我野种，你管我做什么决定！”

“你！”

贝拉和威廉彼此倔强地望着对方。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想，那我呢？你也不在乎我吗？”

贝拉红着眼睛看向我：“你说过我果然是你妹妹，这话是骗我的吗？”

“我说过，可你要明白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了，留下就是死路—条。”

“我没赌气，我想了很久很久，比你们都久，就像有很多人在指望着你—样，里面有很多人也在指望着我。我从小就见不得人，长大了藏藏掖掖，活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这是唯——次，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有价值的，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值，你们到底明不明白！我想活着，但活着不是喘气就行！”

威廉还要再说什么时候我阻止了他，而后对贝拉说：“你长大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贝拉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还需要些什么吗？我会尽量帮你。”

“里面缺药，很多药都是配给的，花钱也买不到。”

“我来想办法。”

贝拉凝望了我—会儿，擦擦眼睛说：“快点名了，我走了。”说着她把手里的药含进嘴里，向我们挥挥手，转身走了。

小姑娘—步步走向铁丝网包围的区域，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兼顾写作和工作生活的，上个月真是忙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