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请看你和肥札一起奋斗的日子,那么闪亮。 (2)(1/2)
她有些起伏的胸脯上,声音越来越轻。
“不用你操心,你管好就就行了。”虞燃冷笑,“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应该离开了。”
季赭无所谓地耸肩:“那我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虞燃的心顿时一松。
季赭的身体前倾,伏在她耳畔,声音优雅而放肆:“对了,你身材越来越好了,记得读中学的时候还是A罩杯,现在……不容小觑了。”
“你给我立刻出去!”虞燃喝斥,“我警告你,别骚扰我,我现在不比以前了,你再那样,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季赭笑着,目光意味深长地流连在她胸上又一会,然后惬意地弯了弯嘴角:“不用拿他威胁我,我从没怕过谁。”
庄非予和虞燃的婚礼举行得很低调,庄家的父母至始至终没有出现在婚宴上,虞燃对此淡定自若,表现大方得体。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遇强则强。她知道在场的不少嘉宾笑里藏刀,背后不知说了多少难听的话,等着看她灰姑娘童话的破灭。
好,你们想看我的惨剧?我偏偏让你们看相反的。
那一天,作为新娘的她,笑得那么甜,眉眼间万般风情,绝代的芳华,无法形容美好。司仪让她发言的时候,她用力地说:我今天实现了很多女人无法企及的梦想,我得到了庄非予。
众女宾客倒吸一口气,笑声复杂,看她的目光带着各种明暗不辨。
“你们一定觉得我很爱现?”虞燃看了一圈台下,举起自己的手,轻轻摸了摸热乎乎的脸蛋,反问,“我一辈子就今天能做新娘,我为什么不现呢?!”
回应她的是庄非予将她抱起来,狠狠地转了几个圈。
漫天的烟花绚丽,周围的景象连成一线,只有他的明眸,清晰无比。
她低下头,狠狠亲吻了他一下。
因为庄非予事先的安排,无人敢闹酒,婚宴在十点整结束,两人入住酒店的豪华套房。
她洗漱完,卸了妆,坐在化妆镜前的软凳上梳头发。
他来到她背后,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慢慢给她梳发。
目光在镜子里汇集。两人都喝了酒,自然眼眸含酒,楚楚动人,那细微的火苗突地被点燃。
他突然用力横抱起她,快步走到床上,两人飞快地滚在一起。
他用力地,贪婪地亲吻她的躯体,所到之处都落下象征激情的玫瑰色吻痕。
“庄……非予。”她气急,被他压着无力招架,“老公……”
他在她上方,迅速,从容地解开自己睡袍的腰带,丢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俯身,迷醉一般地沉浸在她美好动人的起伏中,低低嗯了一声,享受至极,整个精壮的身体摊开在她的柔软如水上。
迷乱中,他抬起头,微醺的眼神亮如星辰,问她:“燃燃,除了我之外,你有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
她迟疑了一会,如此美好的情景,她不会傻到破坏,果断摇头:“没有。”
果不其然,他的笑容更餍足,手缓缓地沿着她身体曼妙的曲线,来到她睡裙的裙摆,掀起后,探进去,她整个人痉挛,反弓起背。
他探出手指,描摹那繁复的蕾丝花纹,然后拉下布料,整个掌握那柔软可承欢的部位,加以强势的技巧。
她狠狠倒抽一口气!
“这里,一直是等着我的?”他的声音醉到极致,性感到极致,和羽翼一样,挑逗她纤细的神经,“嗯?燃燃,你回答我。”
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背。
“唔?还不肯说。”他加重力道,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她夹紧他的手掌,生理反应让她彻底崩溃,迷糊中点了点头,他满意地轻笑,埋首在她颈窝:“燃燃,我的燃燃,是我一个人的……记住,以前,现在,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之外,不能对任何一个男人动情。”
星辰璀璨,如升云端,如坠迷雾。
作者有话要说:虞燃这章没说实话,她是喜欢过其他男人滴,当然那个当下说谎也是善意的谎言嘛╮(╯▽╰)╭值得原谅哦。(传来阴森的庄大人的画外音:竟然敢骗我,好。)
庄大人十分餍足,吃光了燃燃。
☆、3
新婚的甜蜜只有浸润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如果虞燃起早了,她就躺在庄非予身边,安静,认真地看他的模样,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描摹他的五官。
那英挺的剑眉。
那微陷的眼窝。
那挺直的鼻子,
那菲薄优雅的唇。
永远看不够似的。
是谁说过的,爱人的睡颜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她俯身,轻轻亲吻他的嘴角,刮了刮他的鼻子,嗅了嗅他的呼吸,流连很久后才依依不舍地下床去做早餐。
他们在床上吃早餐,看爱情影碟,听音乐,拌拌嘴,又搂成一团。
被如乱云,房间里弥漫着彼此肌肤腠理的热味,呼吸交织在一块,眼眸的柔情汇合在一起,难解难分。
“燃燃。”他在她身上,双手按在她后腰的凹陷处,迫使她反弓起身子,慢慢地吮吻她白皙滑腻的脖颈,“我的燃燃。”
初尝j□j和爱情滋味的虞燃无法招架他源源不断的热情,他的体温,气息,言语,味道,占据了她的全部,她一次次地被他引导至癫狂的顶峰,跟着他的频率,共同抵达那如云如雨的境地。
摄人神魂,惊心动魄都不足形容占据爱人和被爱人占据的美妙感觉。
她被弄得半点力气都没有,他抱她进卫浴室,拿下花洒,调好温度,将她冲洗干净,又拿柔软的浴巾裹好,抱回卧室,坐在沙发上,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
整整三天,他们都没离开家半步,准确的说是没有离开那张kingsize半步……虞燃严谨,认真的人生第一次如此松散,放纵自己沉溺于原始的欢情中,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以至于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海棠,眼眸带醉,娇艳欲滴。
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穿着睡袍的庄非予走过来,双手按在她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子里的美人:“燃燃越来越漂亮了。”
虞燃垂眸,长长的眼睫毛遮盖了她眼里的羞涩,满心的欢喜怎么也抑不住,一颗心在胸腔里蹦得厉害。
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的眼睛。
她不由地躲了躲。
“看着我。”他轻声,“嗯?”
她被哄得正视他。
“喜欢我吗?”他问。
她点头。
“唔,说出来。”
“我喜欢你。”虞燃对视他的星眸,轻轻却坚定地说。
他这才满意了,贴过去亲了亲她的额角,将她带入自己宽厚的怀抱:“如果我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务必提醒我,我会改正的。”
结婚两个多月,虞燃还未见过庄非予的父母,她和庄非予完全沉浸在两人世界里,像是一种错觉似的,这个世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直到她看到庄非予的行程薄,二十七号那日被画了一个圈,边上署名:小翘的生日。
虞燃合上行程薄,放回原处。
她知道苑小翘,庄家的养女,庄非予名义上的妹妹,庄家人的宝贝疙瘩。
果然,二十七号那天早晨,庄非予吃完早餐,合上早报,微笑地对虞燃说:“今天是小翘的生日,我之前就答应陪她出去玩,向你请假半天。”
虞燃大方点头:“嗯,你去吧。”
想了想又说:“我也送她一分礼物吧,抽屉里有一瓶未拆封的香水,是适合少女的味道,她应该喜欢的。”
“好。”
她的确有讨好苑小翘的意思,他们婚后,她和庄家那边完全没有来往,虽然他不说,但她清楚他对此不会没有压力。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尝试一点点地亲近他的家人,就像他对她的家人那么好。
庄非予带着虞燃准备的礼物出门,陪苑小翘过生日,虞燃在家安静地处理自己的工作,直到傍晚,才拨了庄非予的手机,想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有些意外的是,接电话的是苑小翘。
虞燃友好地说:“是小翘吗?”
对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承认:“对,是我呀。”
“能让你哥接电话吗?”
苑小翘笑了,属于少女轻扬,俏丽的声音传过来:“不巧,哥他正忙呢,不方便接电话。”
“我想问问他,回家吃晚饭吗?”
“晚饭我们要在外面吃,已经订好餐厅了。”苑小翘笑意不减,说完后挂下了电话,将庄非予的手机塞回他的西服口袋,想了想后又拿出来,按下关机键。
虞燃将手机放在一边,属于女人敏锐的嗅觉,嗅出了苑小翘对她的不喜。
她对此也没多大意外,庄家的长辈不喜欢她,也不接受她,苑小翘也没例外。
因为庄非予不回家吃饭,她进厨房,打开冰箱,取了一块熟牛肉和一枚蛋,准备做简单的牛肉滑蛋盖饭。
做好后起锅,盛在碗里,玄关的锁孔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随即,门被打开,庄非予出现在她眼前。
“你不是不回家吃晚饭了吗?”虞燃惊讶。
“谁说的?”庄非予微笑,“我最近胃有些不舒服,吃不惯外头的东西。”
虞燃笑了,不知为何,刚才那通电话带来的隐隐不悦在此刻烟消云散,她柔声反问:“那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牛肉面吧。”
“你等着,很快的。”虞燃转身,轻快地进了厨房。
庄非予就双手抱臂,倚在厨房门前,看着她曼妙纤细的背影,享受这静谧,温馨的一刻。
“嗯……小翘喜欢我的礼物吗?”虞燃边将筒面倒进锅里,边问。
“很喜欢。”他说。
“呀,我的围裙……”虞燃发现自己围裙后的蝴蝶结松开了,整条围裙迅速歪斜下去。
庄非予及时赶到她身后,伸手帮她系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趁她专心在锅里的沸水时,凑过去,贴近她的耳廓:“你的腰很细。”
虞燃的耳朵成功地红了起来。
面对面吃晚餐的时候,虞燃第一次主动说起他的家人。
“如果他们一直不接受我,那你怎么办?”
庄非予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想了想说:“那我们就过我们的。”
“你会不开心的吧?”她问得直接,因为她,他承担了不少。
“不开心?”他将手探过去,按住她的手背,“我有燃燃,怎么会不开心?”
她扑哧地笑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嗔怪他:“油嘴滑舌。”
“我是认真的。”庄非予拍拍她的手背,“我不会为此感到困扰,你也不需要。燃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那些永远不会发生。”
他的态度让她的心安稳了不少。让她意识到他庄非予并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在某方面执着,强势,有绝对的主导权,甚至连他的亲生父母都无法干涉。
她想起第一次见庄非予的情景,在一间大会议室,他坐在主桌的中央位置,认真看了报价书,然后抬眸看她的同行经理,很严肃地说:“这样不诚实的价格,你认为我们还必要谈下去?”
同行的经理也是经验丰富的男人,闻言反诘:“这个价格绝对是我们的诚意价,已经是最低折扣了。”
庄非予递过去一份市场报告:“这是中金近五年来在中国市场占有率的统计数据。”
同行经理接过后翻看了一下。
“中金算不算的上是这方面最大的客户?”
经理点头默认。
“对最大的客户,不应该有最大的尊重?最大的客户没有资格要一个最好的价格?你们如果要成为行内第一,就必须赢得最大的客户,还是说你们不想成为第一?”庄非予一字字地说,声音缓慢,清晰,“中金只和最强者合作,如果你们不想成为第一,我们很遗憾地宣告结束。”
都说庄非予是谈判之神,那一刻虞燃领会到他言语,神态中的力量。
这是天分,不是人人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她没忍住,眼神一直注视他的脸,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众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她走在他后头,他突然停步,她的鼻尖差点撞断在他的后背上。
“你是虞燃?”他问得很直接,声音没有谈判桌上的强硬,凛冽,很柔和,很有礼貌。
“是的。”虞燃回答,他没想到他会认识她,仅限于刚才她为他泡了一杯咖啡?当时他没喵她胸口的工作证啊,怎么就记住她的名字了?
“你泡的咖啡味道很好。”庄非予微笑,“肉桂味道很浓郁,我喜欢。”
如此这般,就结缘了。
周三,庄非予加班,虞燃自己去吃了小火锅,然后在CBD附近的shoppingmall闲逛。
在平行的电梯上,她转头的瞬间,和边上电梯的女孩撞上了视线。
苑小翘,一身墨绿色,圆点底的羊绒裙勾勒出她袅娜的身材,长发柔顺披肩,头上别了一只紫色水晶的发夹,细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耀眼动人,十足的少女气质,但手上拎着的那只限量,珍珠白,H开头的名包不动声色地彰显她的家底。不仅是她,还有她身边的女士,衣着打扮十分低调优雅。
虞燃立刻就猜到了女士的身份。
苑小翘贴着女士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那位女士缓缓转过脸来,看了看虞燃。
虞燃保证那是她这辈子没见过的眼神,比冷淡还要冷淡,比轻蔑还要轻蔑,完全的没有任何感情,像是看一件非常没存在感的东西。
很快,女士收回了目光,亲昵地对苑小翘说了什么,还拍了拍苑小翘的手。
苑小翘乖乖地点头,然后又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虞燃,莞尔一笑。
笑容也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虞燃侧开视线,打量别处。
这一刻,她果断放弃了慢慢讨好庄家人的意图。
阅人无数,她看得出庄母对她的态度,是没可能挽回半点的。
她离庄母以及苑小翘那个世界太远了,这辈子无法企及,而她也不愿去企及。
她只是虞燃,也只能做虞燃。
她挺直了背脊,一手扶着电梯,目光朝前,缓缓而上。
另一边,苑小翘扶着庄母闲逛在女装区,好奇地看着母亲一脸无谓的模样,问:“妈,您觉得她怎么样呢?”
庄母笑容冷硬:“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和你哥说过了,这辈子都不要看到她,他们要结婚随他们去,别带回家给我添堵就好。”
苑小翘笑了:“您就这么讨厌她啊?那当初您为什么不反对到底呢?”
“强烈反对?”庄母瞟了一眼苑小翘,“你哥那个脾气你还不了解?我越是反对他越是来劲,他向来主意大,我说的话他听过几句?不如由着他,等他自己想通。那样的公关经理,我见得多了,本事有限,怎么可能捆得了你哥一辈子?现在越得瑟,以后摔得越惨。”
苑小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来她以后会死得很惨呢。”
虞燃这晚等到庄非予回家,已经近十一点了。
“还没睡?”他往沙发上一坐,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眼眸带笑地看她,“以后不用这么乖,巴巴地等我回来,困了就睡觉去。”
“非予。”她看着他。
“嗯?”
“谢谢你对我爸爸妈妈那么好。”她说。
“他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庄非予口吻认真,“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为什么要说谢谢。”
“因为我没法向你对我父母一样,对你父母。”她小心翼翼地说,慢慢地低头。
“那就加倍对我好。”他说,“道理是一样的。”
“真的?”
“真的。”他拉起她的手,无奈地笑了一下,“燃燃,你什么都好,只是有时候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粗大持久”的小地雷。
庄大人简直是我写过的最温柔的男主了,他说话都可以让燃燃心跳加速啊。
╮(╯▽╰)╭他擅长调情,只不过只是和燃燃调情。
╮(╯▽╰)╭他也是特立独行,不看世俗的目光,肥札笔下男主的共同点。
此生不换意思就是他不会换女人的……
庄母听到后肯定气得脸也要绿了→_→还有小翘,也会歪脸的。
还在看的朋友要冒泡哦~
《此生不换》日更三天,╮(╯▽╰)╭肥札就是如此粗壮,就是如此霸气╮(╯▽╰)╭
众挖鼻:有么?
T__________T不能质疑……宝贝们……
☆、4
阳光很好的下午,虞燃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打开自己的收纳盒整理。
浅白色细格子的棉布收纳盒,触感柔软,打开后,里面纷纷杂杂的,什么都有,绝大部分是纪念品。
她进入社会后获得的第一个荣誉奖牌,她在各国机场买的糖果,她在一个偏僻的乡村小银铺买的银饰和香包……林林种种的,带着时光流转的温婉,她一件件地拿出来,慢慢地看,不由地笑了。
庄非予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低着头,粉紫色宽松的毛衣从肩膀一侧滑下,露出弧线优美的锁骨以及黑色,纤细的内衣带。
他顿时心情愉悦,浅浅地抿了一口咖啡,停留在原地欣赏这幕“美景。”
虞燃又拿起一本陈旧发黄的本子,打开,从里头掉下来一张薄薄的相片,非常轻盈脆薄的一张,像是一只小蝴蝶蹁跹在尘埃中,随即落在地板上。
她楞了楞,正要去捡,一双手探过来,帮她捡了起来。
庄非予挺直身体,看着相片上的那个男人,神色不变,但眼眸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虞燃自己都忘记那是张什么相片。
直到庄非予将相片的正面显示给她看,她才想起,这是她tōu • pāi曾经暗恋的男人,现任老总的相片。
她光着脚起身,急着去拿回相片,庄非予却越过她的身子,伸臂将照片放在电视柜上,食指轻轻敲打了一下:“你说你以前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
那是新婚当晚,浓情蜜意下的“小谎言”,虞燃以为庄非予心知肚明,伪装不知道罢了,现在看他的反应,他好像当真了……
当下只能认错,交代一条路可走。
如果不是喜欢过,怎么会将他的相片偷偷地藏在日记本里呢?这点是无法隐瞒的。
“我喜欢过他。”虞燃轻声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庄非予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淡淡地扫到光溜溜的的脚丫子,上前提起她,来到沙发上,伸臂搂住她的后腰,将她的双腿搁在自己大腿上,眼睛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可以如实交代了。”
……
虞燃对他坦承自己暗恋过宋域的事情,包括自己主动去表白,被妙拒后的尴尬和失落。
庄非予问得很详细,让她无可遁形,她只好一一解释:“因为他很有才华,刚入职场的我对他就很崇拜,共事的时间长了,发现他脾气虽然冷,但是对下属很好的人……他当时是我们团队的精神领袖,我们都很喜欢他。”
庄非予反问:“很有才华,精神领袖,所以你就爱慕他了?”
“还有其他的一些感觉,譬如他很有理想……嗯,总之也没那么复杂……现在想想就是很单纯的喜欢……女孩子不都喜欢有才华的男生吗,和小学那会喜欢班上成绩最好的男孩是一个道理。”虞燃一边观察庄非予的神情,一边轻描淡写地形容。
的确,宋域的才华在那块领域里无人可超越,他是天才,奇迹的创造者,比才华,很少有人能赢他。
“那现在和他共事,还会动心吗?”庄非予一边把玩她的手指,一边很认真地问。
“不会,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况且他也成家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动心?”虞燃立刻表明态度,见庄非予久久没说话,试探道,“你很吃醋?”
“有点。”他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的胸口,“不喜欢听你说他的优点,不喜欢你对他动心。”
“呃,这个我也没办法。”
“什么?”某人声音陡然危险起来。
“谁让你出现得那么晚,那会如果遇见你,我动心的对象就不是他了。”
一句话成功让庄大人头顶密集的乌云瞬间散开,阳光又聚拢起来,淡漠的眼眸又多了一份柔情,手指很温柔地滑入她的发丝,低润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不是哄我的吧。”
虞燃摇头。
“那你说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虞燃从善如流。
“嗯,再说一遍。”他捧起她的脸,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我喜欢你。”
“嗯,再说一遍。”他贴近她,唇缓缓地擦着她的唇,似调情,那微哑的声音挑起她心尖上的弦。
“我……”她刚启唇,他按着她后脑勺的手使力,将她骤然贴近自己,舌尖利落,狠狠地抵开她的唇齿……
她吓了一跳,差点咬他的舌头!
这别扭的男人……
隔天早晨,虞燃腰酸腿软地下楼,庄非予已经在用丰盛的早餐了,一手是黑咖啡,一手是新鲜的早报,他咬一口蔬菜鲑鱼卷,悠闲地读报,等到虞燃在他对面坐下,抬眸,似笑非笑:“原来燃燃喜欢有才华,有理想的男人。”
虞燃微囧,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他还记得?
“也不全是。”虞燃低头吃色拉,“我也喜欢成熟,会赚钱的资本家。”
庄非予的笑容这才满足起来。
虽然事后,庄非予表现大度,主动将那张相片塞回她的日记本,说是青春无疾而终的暗恋可以留下纪念,不过具体表现又是另一个模样,她是绝对不敢再将那张相片拿出来了。
庄非予受邀去B市参加中X经济高峰会,虞燃竟然感觉有些寂寞了。
为了排遣寂寞,她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开车回了趟家。
母亲一个劲地念叨:“燃燃,以后回家别买那么多东西,虽说小庄条件好,但你也不能太花他的钱,该省的地方还是得省。”
虞燃笑了:“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买的,没花他的,妈,您别太操心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季斯杰突然发声:“新婚愉快否?”
“小鬼头。”虞燃走过去拍了拍他后颈。
季斯杰从容地抬起头,看了看她:“面若桃花,眼眸含情,显然是很愉快。”
虞燃又作势要打他。
季斯杰跳起来就逃,边逃边说:“赶紧给我生个小外甥,你都三十二了,快高龄了,高龄产妇有得罪受!”
这小鬼头!总是将她的年龄夸大好几岁,当别人问他多大,他就嬉皮笑脸地反问你猜,然后谎称自己十四。
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季斯杰啃着苹果到窗前,突然大嚷:“下雪了!”
虞燃走过去一瞧,果然漫天雪花飞舞。
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来得这么早。
“下雪了,路上不好走,晚上开车挺危险的。”母亲说,“就在这里睡吧。”
季斯杰点头:“对,去年冬天有个单身女人回去的路上不是被流氓砍了两刀吗?姐,为了人身安全,还是别回去了。”
于是,虞燃就留下来过夜了,她的房间还是老样子,陈设未变,一进去就嗅到了熟悉的花果香,这是因为窗外种了一排石榴树,一年四季都有淡淡的甜味。
母亲拿出新被子,铺在床上,季斯杰将小暖炉搬进来,虞燃看着他们,心里特别暖。
虞燃没有睡意,坐在自己的书桌上,打开随身携带的书籍阅读,工作后她依旧保持一周读一本书的好习惯,这样可以保证她思想进步,视野越来越宽,以及和客户应酬,聊天的时候不愁没话题。
只要看书,她整个人都会平静下来,不知不觉中连门外的动静都没听清。
“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硬声音,让虞燃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回头一看,季赭就站在她身后,薄大衣上沾满了柳絮似的雪花,周身的寒气迎面扑来。
季赭抽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看标题《民主的细节》神情寡然,完全没兴趣,丢到书桌上。
“你进来干吗?”虞燃警铃大作。
“进来看看你。”季赭微笑,“这也不行啊?”
他说着,转身走到虞燃那张单人床前,坐下,揉了揉眉心:“累死我了。”
然后躺下。
虞燃立刻说:“累死了就回房休息,别碰我的床。”
季赭搂过她的枕头,放在自己胸膛上玩,双眼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是吧?”
虞燃一怔,握着椅背的手在灯光下白得泛青。
在季赭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之前,他对她的确是很好的。
那会她还在读初中,因为家里穷,什么好玩好吃的都没有,对别人来说是最美的花季雨季,而她的青春是黯然的。
是他用自己打工的钱,给她买小玩意,塑料头花,便宜俗气的花裙子,一管劣质的口红。
她经期来了想吃糯米烤鸭,他二话不说,骑车赶到市中心去买,那也是个冬天,他就穿了一件很薄的线衫,直接跳上车飞驰而去。
有不怀好意的男生接近她,他就去揍他们,有女生排斥她,他就扛着一袋的糖果和手机饰品,拿去贿赂她们,请她们别排斥他妹妹。
基本上她说的话,他都会放在心里,她的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那会,她对他也很依赖,做好饭等他回来才吃,只要他不回来,她再饿也不动一口饭菜。
不得不说,他们有过很好的岁月。
只是后来,他突然对她有了非分的想法,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意识到他们慢慢长大了,不仅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她自己的身体也有了显著的变化,不适合整日粘在一起,毕竟骨子里流的血也不一样。
但他不让她逃,总喜欢潜入她的房间,从后抱住她,说说笑笑,喜欢摸她的头发,摸她的手臂,眼神越来越炽热。
她害怕了,知道他在外头学坏了,开始严厉喝斥他别这样,他嘴上说好,哥哥错了,但行为上没有半点自纠。
到后来,他竟然要对她施暴。
那个夏日的晚上,家里没有其他人。他埋在她的胸口,又爱又恨地啃啮她的红色蓓蕾,手不可控制地探到她的裙底,膝盖抵着她的小腿,欲行罪恶,若不是她拼死反抗,拿起边上的盐灯砸在他前额,他就得逞了。
当时他抬眸,蚯蚓般的血从他的眉骨滑落,他张嘴,松开她的雪峰,直直地看着她,声音轻不可闻:“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之后他们就决裂了。
这几年,他在N市打拼,她也或多或少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他做的是黑生意,财源滚滚,不仅是这几个省事,连西南方面都有他的关系网络,很多人怕他,很多人讨好他,很多人恨他。
有段时间,他剃了光头,头皮上纹了一只珍禽的图案,还牵着一大型恶犬,这个形象让村民怕得不行,他却因为他们的反应,笑得猖狂。
甚至在家里,他都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我没有忘记。”虞燃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哥,你别这样了。”
季赭让下枕头,起身,对视她澄澈的眼睛。
“我很早就和你说过,别做那些生意,风险很大,万一出事了,爸爸妈妈会受不了的。”
“那你呢?”他反问,“你会担心我吗?”
虞燃避开这个问题:“我们都长大了,要对自己负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些必须清清楚楚的。”
事实是她早就表示过对他所做的不齿,当他赚了第一桶金,大张旗鼓地买了骚包的跑车,扛着礼物到大学城讨好她,她将他递过来的LV包砸了回去。
他大怒,当场撂下不再管她的狠话,开车回去,一路开,一路将那些奢侈品丢到窗外。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季赭拿出烟盒,挑了一根烟放在唇上,用打火机点燃,“收回你的清高做派,我用得着你教?”
虞燃噤声。
他安静地吸烟,一手托着下巴,专注地看她,眼神凛冽,她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他微微低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紧身毛衣的胸口,伸手点了点,暧昧地低笑:“他可以一手掌握你吗?”
边说边懒懒地做了个五指合拢的动作。
虞燃猛地起身,指了指门:“出去,立刻给我出去。”
季赭捻下烟,站起来,这天花板很低,他个子高,呆着很局促,却一步步地朝她走来。
她心跳都要蹦出来。
书桌上的来电声响起。
他停步,黑眸如鹰隼,看着她的脸,一会后转身,走出房门。
她松了口气,接了电话,和庄非予说了今晚在家过夜的事情。
“好梦。”庄非予声音稳妥,及时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
庄非予回来的那日,虞燃开车去机场接他,巧的是,在停车场,她碰到了苑小翘。
苑小翘从一辆轿车上下来,对车里的同伴挥手:“等我接完我哥,回头再说吧。”
转身看见虞燃,苑小翘有些惊讶。
虞燃想了想主动打招呼:“你也来接你哥?”
苑小翘点头。
“那一起吧。”
两人并排并地走出去,苑小翘突然问:“你和哥是怎么认识的?”
“在一个谈价格的会议上。”
“是因为工作认识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