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虎符再现（1/2）

寻着声音，走过一段黑暗的路段，视线渐渐开阔起来，等入了一步，发现里面却别有洞天。

芳草遍地，流水潺潺，以及……

“有木屋，应该有人。”沈怀郎把她往身后带。

小猴子带路却没把他们带出去，即便看起来并无害，现在一时之间也无法相信。

“你也小心。”她不忘提醒他。

沈怀郎点点头，两人先靠近附近，屋里小猴子的叫声好像是在催促他们。

年久失修又是木屋，沈怀郎找到空隙看里面，视线开阔简直能将里面看的一览无遗。

“没人。”只有坐于木板床上的一具尸骨。

江苒用手指点了点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示意看向别的地方。

那儿，是一整片的坟包头。

乍一看很让人心惊。

江苒和沈怀郎交换了眼神，两人各自心思各异。江苒想的没沈怀郎这么深，她只是很担心，如果这么多人都不得不在这里死去安葬，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也可能出不去。

“进去吧。”沈怀郎神色凝重。

江苒只以为他也担心出不去的问题并没有多想。

两人进入，小猴子“吱吱”叫着朝江苒招手。俨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样子，难道小猴子是引她来这里就为了这具尸骨？

江苒想过去但先被沈怀郎拦住，他示意让他先过去看看情况。

她没异议，但怕小猴子闹事。

出乎意料之外，小猴子只是看了他一眼，虽然依旧不怎么待见的眼神，可没朝他警告般尖后叫也没做出要攻击的动作。

沈怀郎接近了尸骨，发现了尸骨肚子里有东西包裹着。

他伸手拿出来，期间一直都有注意那畜生，没受到攻击。看来这小东西还真是引导他们来这里，而且应该是有后续。

“这是什么？”江苒看向回来的而沈怀郎，准确说是他手里的东西。

沈怀郎打开来看，是一张羊皮纸和一块虎符。

他将羊皮纸给江苒。

江苒收过来，上面有文字。她快速浏览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沈怀郎将虎符收起来的动作。

看完之后的江苒表情复杂，她看了一眼尸骨，再看沈怀郎。

没等她找到适合的言语解释，沈怀郎却连文字都没看就准确道出。“是不是我给你讲过故事中的大将军。”

江苒点头。

“还有外头的坟包，里面埋葬着的是跟他一起进密林的将士。”

沈怀郎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再次回到尸骨身边，江苒也跟着过来。

“他是怎么死的？”

“看不出来了。”沈怀郎收拾尸骨。

“信上说让带他们出去。”

这根本不是不可能，这么多年也就只能剩下骨头，他们两人不可能带出去。哪怕能火化成灰她也想带出去。但平常的温度根本不够把骨头烧成骨灰。

“以后会有机会。”沈怀郎把坐着过世的骨头收起起来，打算先埋葬。

回头朝江苒伸手，没说话但江苒很默契把羊皮纸给他。

沈怀郎快速浏览一遍。这位本来应该成为历史人物传为霸主的男人就这么消无声息死在了此地。这羊皮纸可谓是多年之前那场阴谋的最好证据，这位也就这么放着，最多只是在后面加一句希望得到的人能够带他们出去。

他显然知道，他人都死了再想交代什么让人报仇都没有作用。除非是他的子孙所得。如果是旁人，那就只能看机缘。

倒是大气。

沈怀郎收好羊皮纸，看向骷髅，表情带上了郑重。第359章借机告白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说出好坏来。

两人一猴坐在小溪旁。

江苒心里也闷得慌，她侧头看了小猴子伸手点了点它的头问：“真是奇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按照道理，小猴子不可能是那大将军饲养，不然早活过生命寿限，但看着小猴子甚至并不是年迈。

自然，根本无法交流的小猴子只知道“吱吱”叫唤。

沈怀郎倒下，用胳膊撑着后脑，面朝天嘴里刁了个根草。

察觉到他动静，江苒回头去看他。

他是不是太平静了？

她往他身边一靠，“你还不是有出去的办法了？”

“恩。”

“真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假的。”

江苒很少生气，情绪波动这事可能实在太久远的时间不属于她，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能自己先调节好自己。然后发现，好几次生气都是因为沈怀郎。

“生气了？”他问。

“只是觉得不好笑。如果你没办法，我们得赶紧找出去。”

“找？你看那位，应该用了不少年月寻找出口，最后不是还只能留在这种地方直接坐化了。”

她抿了抿嘴，他说的对，但她不甘心。

沈怀郎靠过来，缠住她的胳膊。

“阿姐，如果我们只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了，等我长大后，我们在一起吧。”

“……”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不愿意？”

“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那么何时才是时候？”

什么时候都不是时候！

她已经了解过他执念所来，也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但有一点却更在意。

“小坏知道什么是爱吗？”

“想说什么？说不懂？是啊，我不懂。”

江苒摇摇头，这个话题好像也不太合适。其实说他不懂，她自己何尝又懂得。

她侧过身子背对了他躺下，小猴子依旧“无忧无虑”啃着果子，浑然不知身边的一男一女之间的气氛处于什么古怪之中。

江苒的腰被抱住，但也就一下，在她抗拒之前身后之人就放开了她。

“放心，我一定会带阿姐出去。”

“……”

怎么好像搞得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不过不管怎么样，暂时他们可以在木屋住，至少不怕荒郊野外。江苒乘机做了一些简便的工具，比如编制一些草席背篓之类。

沈怀郎和小猴子都在养伤之中，同时也让小猴子带着在这个“世外桃源”到处走走。

江苒不知道沈怀郎在搞什么，总之她也不是全然靠着他，等他和小猴子行动再便利一些之后，她打算再出去寻找出路。

山中不知岁月，大概估算也有一月有余，没等江苒提出建议，沈怀郎先跟他说要离开安逸之地出发寻找出路。江苒自己也陆续准备了一些，再说在山里什么都可能发生，就算全然准备好了也有可能有意外，所以也没什么好特意找个时间，他一提她就把东西收一收准备好走人。

不过也有关键。

“你要带这丑东西一起？”

“吱吱！”

“闭嘴！”

“……”

江苒把小猴子往怀里拢了拢，避免这两总是看不对眼的做无谓的争吵。

“我在附近看到几具动物骨架，应该是跟它一样的物种，或者是它父母长辈，但现在应该也只留下它一个了，它愿意跟着我们出去，就带上它吧。”

沈怀郎看了小猴子好一会儿，特别是它爪子还放在江苒身上不该放的地方。第360章终出了密林

不待见有人接近江苒，对于动物就能不一样吗？

沈怀郎自己心里明白是不能的。

他垂下眸眼掩饰掉眼中情绪，知道这会儿跟江苒闹矛盾不明智，所以最后算是默认了她的安排。

就这样，两人还带上了一只来历不明的野猴子再次上路。

之后。

“吱吱。”

“……它说往右边不是左边。”

沈怀郎：……

“吱吱！”

“它说不要进石林。”

沈怀郎扭头跟上。

“吱吱！”

沈怀郎：“……”

“这次它好像是饿了。”

两人经过一段赶路才确定这猴子的确是认路。所以他们在那地儿待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什么。

“它可能在同伴都死掉之后就一直在林子了乱窜然后找到了出去的路吧。”江苒给小猴子顺毛。

小猴子虽然不是猫狗之类的家宠，但不知道是不是很通灵性的关系，居然似乎很喜欢顺毛这种行为。

沈怀郎不太满意看了一眼窝在江苒怀里的丑东西。总有一天，他会弄死这畜生！

“既然知道出去的路，为什么不走。”

江苒顺毛的动作越发柔情，“它在等吧，等人能发现那堆骸骨。”

“切，畜生懂什么。”

江苒不跟他争辩。

沈怀郎说归说，但他也看得出来，小猴子的确是知道路。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却不知为何突然周围起了雾。浓雾把可见度降到了最低，两人都无法辨别东南西北，只能紧紧挨着彼此，不知道这样丧失在迷雾之中走了多久，突然他们在迈出去某个脚步之后，眼前的景色陡然不同。

浓雾散去，林中景色已然不同。

“快看！”江苒惊喜的声音在他耳边。

不怪她这会不淡定，视线所在之地居然是一家道观！

沈怀郎往后看，只是一步之遥却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相信，如果退后一步不一定是原来的景色。反正他们也没想后退。

“走吧。”沈怀郎抓紧江苒的手。

江苒现在不用抱着或者背着小猴子，小猴子很主动跳下去在前面带路。

“吱吱”叫唤听起来很激动的样子。

“它怎么跟回家似的兴奋。”江苒忍不住感慨。

可不是，看它熟门熟路的样子就这么觉得，然后等发现它召唤来了一群小猴子之后就彻底无言了。这该不会还是只猴子王吧。

两人到道观下，沿着台阶往上走回头看那树林，俯视的角度让眼界开阔了不少，明显是看得出来山林自带阵法。

“咦，你们怎么从林子出来的？”一个小道士在外头扫台阶，看着两人来的方向惊诧不已。

不等沈怀郎回答，他又看到小猴子。

“呀！这不是小霸王嘛！你居然出来了啊！”

这小道士可谓是而自说自话了。但让江苒他们也算是知道一些，那小猴居然与这道观真有渊源。

两人简单一番解释，之后得到小道士进门询问后被允许进入道观歇脚。同时也知道了一些本来疑惑的事。

比如，小道之所以看到他们如此惊讶，的确就是因为那林子有天然的奇门遁甲古阵法，如果不是带路根本出不来，光迷雾都能让人在原地打转到失去方向后累死饿死。

至于那小猴子，听说是几年前突然出现过在这个山头，那时候为了抢食跟山中饲养的猴子打的你死我活，自后被救下治疗收养了一阵子，却在某一天又突然消失。第361章他只有她

种种说来，很是奇妙。

更奇妙的还有一点……

此处跟不管丰州平州还是泸城任何城市都不临近，反而是到了千里之外的燕淮之地。

人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居然到了千里之外。

不过更神奇的事情两人也都见识过，甚至还都是亲身经历者，对这事突听感到惊讶，但也接受很快。

隔了这么久终于能够洗漱换身衣服吃上热菜米饭，即便是清淡为主也够让人心生满足。两人被安排在同一个院子不同房间，小猴子早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两人各自整理好，却是身体疲惫心里不踏实。

出来院子碰了头。

“不知道当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江苒心生担忧。

当初在密林之中危险未退，她没功夫想这么多，但现在算是暂时安全，那么之前的事之后的事也很理所当然重新需要考虑起来。

沈怀郎本不想提，但看她忧心忡忡，他才将泄洪之前的事情告诉她。

江苒虽然没有到热泪盈眶的地步，但也的确大大松口气。

“不知是谁，居然用如此残忍手段。”现在回想对方是真没留后路，没拿泸城百姓当一回事。

沈怀郎不表态，他吃了这个亏是他失策，对于这事本身他却没啥想法。

江苒心中留了这一芥蒂，但也不会困于此处。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你呢？”

沈怀郎会反问，江苒一点不意外。这人总不会把他的想法暴露，除了对她的执念之外。

江苒倒是回答了，“你想不想继续考试？”

沈怀郎笑了笑，“如果当初没被沈家堡认回，户籍真跟了秀娘，那倒是可以再走这条路。”

现在再考试已不可能。

“沈家堡？”江苒虽然智商一般，但胜在她经历过看过的事物多，“是不是担心你在这次事变之中的身份已经被揭晓？沈家堡的人为了脱罪会有动作。”

“不是这次，是之前。”

之后听了缘故，江苒才知道原来上次沈怀郎不仅仅只是因为牵连科举舞弊案太子结党被废这些事而被作废了成绩，更被沈家堡的人找了借口驱逐了。

这借口自然是不可能好。而可惜的，科举本就有孝道讲究，自从上次闹过之后更注重考生的品德。按照沈怀郎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走科举之路。就算走了，最后被一个弹劾到皇帝面前，他这官途也走不顺。

江苒心中不平，同时也有内疚。

她当初选择离开他，的确多少有因为考虑过他能力无需自己的帮村之后想到找找自己“出身”秘密才离开，但现在这些理由都变成了借口，反正她的确是选择离开他。

他过的好那还说，但他过得不好。

沈怀郎自然是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心中挠着有些冲动，但他死死忍住了。

这些事他根本不在乎，或者大多还是他一手促成，当然这些他不可能说给她听。

“所以如果阿姐也离开我，我就什么都没了。”

“……”江苒感觉压力有点大。

沈怀郎瞄了她一眼，见她似有逃避心态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再深入讨论，反而是自然而然转换了话题。

“你道是为何朝廷只派这么一小部队来剿匪？”

“估算错误形势？”

“这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无兵可派。”沈怀郎当初的预想是解决这儿的事之后往北方投军，想得便是这个道理，世道越乱，越能成事，“外族入侵，魏家自个儿内乱。所以科举还会不会有变动有待商榷。你别担心，总有生存下去的办法。”第362章无法隐忍

各自回房之后，两人也算是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醒过来之后江苒便开始思考后续。朝廷那边到底是不是知道这次叛乱有沈怀郎的事，这点还不能确定。可钟平志的行为的确是让她很有危机感。

至少不能牵扯到秀娘头上，至于其他，她希望国家乱了但朱富能稍微有点结盟情谊，按照以前说过的能在银号给她留点救命钱。

只要有了银两，她带着沈怀郎去哪里都能生存。

“阿姐醒来了吗？”外头沈怀郎来喊她，“用早餐了。”

“就来！”江苒寻思着要怎么说服沈怀郎跟自己走。

在她想来，沈怀郎回去当水匪的可能性更大。

穿戴好又打水洗漱，道观里的早餐是馒头稀饭，但也很好了。沈怀郎打来放到江苒房间，等她过来一起吃。

吃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心事重重。不过等吃完了他才询问。

“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表示。

“这是自然。”

“那你有想过我们接下去哪儿？”

“姐姐不是要找身世之谜吗？”

“……我的身世，你应该知道吧。”既然有重叠的记忆，想也知道他肯定早就调查过她。

沈怀郎想靠近她，在密林里不分彼此相依相偎的模式存在过，对他来说要再换一种相处方式保持距离就很困难。但她却如此快调整了状态。

他没回答，江苒只当他不想说。

两人沉默了片刻。

沈怀郎当做示弱凑到他身边，手很自然就搭在她肩膀上，顺势转个角度就好像把她半抱住。从这个角度，还是能看到她弧度很好的唇瓣，想再尝尝那味道。

“我以后告诉你，总归没什么大的阴谋在里面。你知道了，也只会多一个没有用的故事而已。”

江苒不知道该怎么对这种说法表示回应。

“阿姐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接下去的事，又要怎么安排我？”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吧。你自己呢？你应该要会回九寨去不是吗？”

“阿姐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回去？”

“你自己说了啊，对于九寨而言你不可能收服可你却还是选择利用，还有我听说那群水匪似乎来历不寻常。”

“听是说的？”

“……”

他一定要这么追根问底？

答案是否定的，沈怀郎甚至没在话题上，他越靠越近，几乎已经让她的半边都贴上他。没尝过就算了，尝过滋味之后总归惦记着。

更何况他现在对于她的来历有了揣测。

她似乎对于原本世界她“不存在”这一点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算当时的状况她自己调整非得冷静，但也太过了。她的“惊讶”之中还隐瞒了什么。

而这一点未知，让他很焦虑烦躁。

江苒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对方却不是个谈话态度，然后冷不丁她也发现两人距离过近。

过近的距离也让她脑子里窜出了那天清晨他对她做的事情，再怎么无波无澜的她，也觉得身体热起来，脸上染上了红色。

这一迟疑一害羞的表情没有瞒过近在眼前的沈怀郎，他脑子中弦一断，直接扑倒。第363章丢脸时刻

“呀。”江苒吃痛。

腰撞到了床角。

这一下，那方才升起来的旖旎气氛顿时消散。

沈怀郎急急忙忙把人给扶正，说着要去掀开衣服看她的腰。江苒一边吃痛一边要阻止，但这还真是没法办到的事情。很快就被他给扯了衣服，他手贴上她的肌肤。

“我给你揉揉。”他本是这样的心思。

但少女的肌肤太滑太嫩，手心里的触感过分好，揉着揉着便失去了本来的目的。

小少年的身躯无法承受住身体内的灵魂。

“小坏，你流鼻血了！”江苒偶尔回头就看到沈怀郎从鼻子中滴落红梅。

沈怀郎：……

这可能是沈候大人重生原来最丢脸的时刻了。

江苒也顾不上这么多，赶紧抽出他在她衣摆里的手然后指导他仰起头。

“别动啊，我给你找帕子。”

“……”沈怀郎默默直接用袖子擦了。

这衣服可是拜托小道去山下的村落买的。而且就这一套，不过他也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真这个模样等江苒回来。

江苒打了水进来，他已经处理好。

这一闹，总归是真把全部把那些粉红气氛给冲散了。

两人身上无钱财傍身，沈怀郎的伤势却是不能耽搁，但沈怀郎怎么不愿意进镇上，只能请了平常就会来道观义诊的大夫开了药。

自然，这些钱跟之前的衣物费用过一样，都有道观先暂付。

又安分了几日。

“我得进城一趟。”江苒考虑过后终于下定决定然后跟他说。

沈怀郎马上厉眸看来，妥妥得好像她要跑！

“我跟朱大伯商量过，在水一方的利润它会存入银号，我得去取银子。”他们总不能一直麻烦人家道观。

得到了充分的解释沈怀郎才算满意。但是，他不允许她一个人去。

商量过后她还是带上了他，现跟道观的人道别，这一趟离开他们肯定没事不会再回来，要疗伤或者筹备下一步怎么做，也可以另外找地方。

遗憾的是小猴子她带不走。

小猴子似乎也知道江苒不打算带它走，闹起来了脾气。

江苒安抚了许久，虽然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听得懂。最后托付了道观中的小道士，诚恳表达了自己如果能够安稳了之后，会来接小猴子。

这样的结果对沈怀郎来说是再好不过。

两人先下山，当天进城里找了银号，用特质的取钱牌子对上暗号取了钱。朱富这人依旧可靠，让江苒都相当不好意思。说出来寻找商机进行考察，但结果呢，她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做“正事”，都要做私事。

取了银票兑换成碎银，两人找了客栈。

本想要两间房的江苒却听沈怀郎先问掌柜要了一间房。

之后他也解释，两人在一起可以而保证安全。江苒瞄了瞄他，这家伙一脸义正言辞要保护她，她也不好戳穿。

住一起也没什么，的确更安全更方便一些。

在吃饭的时候，两人听邻桌在讨论说是从北地过来的。原因是宏靖王联合某大将军起兵谋反。

宏靖王的称号江苒在丰州的时候就已经听过，是因为体弱而没被号回京城留在封地的王爷。沈怀郎也在之前说过，魏家自个儿家乱，看来就指这个意思。第364章再次被掳

两人关上门，沈怀郎把江苒往床上带。

江苒自然是不愿意，警惕着他。

“阿姐这是什么眼神？”

“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只不过想跟阿姐说说现在这局面，但隔墙有耳，最好是能悄悄说。”

然后呢？这跟两人去床上有什么关系。

他的意思是能尽可能不被听墙角。

江苒想了想，的确有点道理。两人到床上，沈怀郎也的确先一开始跟她围绕话题谈论。

“我们的确还是得回一趟泸城，你忘记了，你言师傅还在那儿生死未卜。”

他一提就是重点。

不但是言三，还有很多其他人。的确，泸城是一定要去一趟，每次想到泄洪心情都复杂。

她没发现，沈怀郎说着正事人却拉着她往下倒。

他似乎很累，是强打起来的精神，“找到人之后，阿姐是不是要去京城？”

“现在这么乱，京城也不一定安全。”她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却要直接面对复杂的局面。

但当她听沈怀郎讲那个大秦先祖故事的时候，好像来自灵魂的震动却让她明白，自己要找的真相应该是脱离不了这朝堂之事。

她就是没回答是不是要去。

或者，她是不确定要怎么安排他吧。

沈怀郎的手臂放在她身后，她只要躺下去就是落在他怀里。

“阿姐，伤口又疼了，帮我揉揉。”

这种要求，沈怀郎提起来是再自然不过。江苒也一样，一听就赶紧找好姿势任劳任怨。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睡过去，他乘机占便宜。

银子足够之后，两人没有马上上路，江苒是考虑沈怀郎的伤势，至于沈怀郎怎么弄考虑就不得而知，但他很没明确表明了，反正就是跟她。

她不信他心里没其他打算，不过既然他跟她装傻，她也愿意少点麻烦。

半月的修养期之后，两人上路去平州。

一路上两人都相当低调，各个城市虽然不一定明显，但或多或少知道即将战乱也是人心惶惶。江苒被在成衣店带走的时候，她跟沈怀郎两人都没想到是谁出的手。

“钟……钟平志？”江苒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人之后就要挣扎，可却四肢无力。

现在连公子她都不愿意称呼。

钟平志走过去，他坐到江苒身边。

江苒努力往里面缩了缩，四周的环境也瞄过了一眼。

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

她再次警惕落在钟平志身上，“你把我带来的？”

“上次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他不答反问。

就要及笄的少女，比上一次见面更出落的标志。

“到现在来说这个话是不是多余了？”他如果真是帮朝廷出谋划策的人，那么在开闸放水的时候就应该想过逃跑的她会被牵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