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对她好 (3)（2/2）
沈怀郎本来显而易见是要带她回方才醒来的那个房间，但听了她的要求之后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抓着他衣领小脸惨白的少女，他觉得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好，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离开。”小少年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多紧张。
江苒听出来了，抬眸看一眼就转移了视线，心中无法产生任何波澜。第217章不让离开
江苒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宅邸。
宅邸并不是很大，但也算是中型规模，住的也肯定是富贵人家，装修布置可算是别有一格。
她进到这里就心有所感，而沈怀郎像是为了弥补之前“试探”她的过错，开始试图表现什么都不对她隐瞒来。所以送她到安排好的房间之后他就主动解释，“这里是我买的，你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江苒“恩”了一声，规规矩矩坐好之后看着他，“应该不用我告诉你，那个东xī • zàng在哪里吧？”
沈怀郎就跟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说话。
但他不说话，她就明白很多事情了，“是你早知道我放在哪里，还是事实上根本不需要那东西。”
“……”
“我不能知道？”
“不需要。”
江苒笑了一声，然后叹口气，“恩，那就好。”
她提出让他先离开她想休息，手被他抓住。
他想说些什么，只不过没这方面经验或者说才刚开窍的人，对付这种简直一张白纸。没办法说些什么给自己澄清，更没有办法让对方消气。
江苒却转移了话题，“我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回去。还有，小坏，我决定要去京城。”
沈怀郎“蹭”站起来，他先是惊讶，然后是生气，“你本来就打算要离开我对吧？你不生气，也不想听我解释，只是正好找这个借口而已，让你离开我变的理所当然。让你可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放下你自己答应过的话！”
江苒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
她也想起了自己之前跟朱富定下的“结果”，想起朱富那很是惊讶的表情。
现在反而好笑极了。
沈怀郎说出那些话之后就后悔了，他根本是着急了才会口无遮拦。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也不知道怎么样说话才好。
“小坏，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江苒避开不谈。
沈怀郎就这么站在那儿，死死盯着她。好像这样盯着就能让她收回方才的话，或者能让她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
江苒小心扶着墙走到床榻上，和衣躺下背对他。
她是真的累，所以也是真的睡着了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晚饭是送到她房里并没有跟他一起用，她想的是他肯定也不愿意见到她。
有大夫过来重新给她检查伤口，她都很配合，上药喝药然后睡下。
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直到第二天江苒想要离开的时候。
“我跟小坏说好了。”江苒主动解释。
挡着她路的不是肖一也不是言三，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人，看情况就是武功好手，他们拦住她说她不能离开院子。
听了解释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江苒只能回到房间，她想应该只是传达不到位而已。所以她等着，等到了吃午膳，等来了给她煎的药，又等来了各种点心水果再到晚膳，可每次她要出院子都被挡住。
这下，她有猜测了。
是沈怀郎不让她走。可又说不通，他有什么道理不让她离开？第218章姐姐
江苒是知道沈怀郎没坏心，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只是无法理解现在的他控制她行动的行为而已。
知道自己出不去，她也没去多做尝试，乖乖留在院子里养伤。
她的行为自然会传到沈怀郎耳朵里，他也以为江苒会忍不住要见他，但她没有。看的出来她很无聊，所以她也接受了他故意放给她看的书籍。每天不是看书，就是拖了藤椅到院子的葡萄藤下晒太阳，或者跟派去照顾她的小丫鬟研究吃的。
她愣是五天都没行动，也没有让人来传话要见他。
果然，他知道自己在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她能忍着不见他，可五天对他却已经是极限。
这天，江苒正研究出了红豆沙刨冰捧着吃，沈怀郎就过来了。
本来陪着的丫鬟在看到人之后悄悄退下，江苒虽然一开始没察觉，但发现没有人只有她自己一个，而身后又有阴影的时候，她当然不可能再没知觉。
她依旧没动。
沈怀郎眼里的委屈一闪而过，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好吃吗？”他见她依旧不跟自己说话，只能主动。
“恩。”她没有故意不理。
沈怀郎是高兴的，“好吃也少吃点，吃多了冷的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对这方面有研究，应该比我更清楚。”
“恩。”她还是回应了，但态度依旧。
而这个时候沈怀郎才明白，她根本不是不生气了。而她肯理他，也不是代表她愿意顺着他或者跟他的思想达成一致，反而是加剧了两人的距离。
沈怀郎握紧拳头。
两人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一个锉着冰另一个盯着看。
“小坏，你很厉害。”她突然主动说话了。
她能主动很好，但她的话却让他顿时有不妙的预感，很想要打断她说什么。
江苒抬头看着他，她是真心觉得他厉害。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心性成熟就算了，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做的事情也一样，就好比这个宅邸，就好比她现在能用的冰。
“我还总以为你需要我，还想着要保护你帮你。”她低头，冰已经融化的差不多，她放了手，“很可笑对不对？”
沈怀郎沉了表情，“你不用这么说，之前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试探你。”
江苒摇头，“没有，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包括我。”
沈怀郎想反驳。
“不过，你不用这么试探我了。我在你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下了定论。
沈怀郎的脸色可谓是非常好看了。但这么几天冷静下来也不是白费，一味的生气闹别扭没有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理解自己。
“恩，你的确忙不上我。”他承认。
江苒跟着点点头，心里想着既然这样，他看起来像是想通了的样子，那自己要离开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姐姐。”他突然喊了一声。
除了小时候刚一开始那会儿他恶意喊过她几次之后，他就根本不愿意叫她。前阵子也明确说了她不配做他姐姐来着，所以这一声，是真的让人不解。第219章以退为进
江苒惊悚的表情成功取悦到了沈怀郎。
这丫头。
不过，“姐姐”还是“苒苒”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以前仗着本身并非孩童而排斥，隐约对她有感情之后就更下意识不想让她定下两人关系。
可现在他想明白了。
姐姐又如何？他既然重新来过了，就按照重来的年纪，喊一声姐姐也未尝不可。至于关系？
这就不是她能决定的！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相当我姐姐。”他问。
江苒摸摸鼻子，她也没想当他姐姐好吗？别说的她好像特别想占他便宜。她只是把他当家人，而他的态度伤害她而已。
沈怀郎起身走到她身边去，蹲下然后抱住她的手臂，“姐姐？你以后想听我就这么叫你。至于你说的我不需要你的话，我是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但我需要你陪着我。”
家人也好，爱人也罢。得看他愿意不愿意！只不过现在两人都还小，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他必须先稳住她。
从现在江苒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小少年简直不能更好看了，根本就是美颜盛世！小美男的攻击力又实在太强大，他这样稍微一表现，让人根本硬不起心肠。
更何况是江苒。
“恩？姐姐，答应我。”
“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很慌张啊少年。
其实少年撒娇起来并没有太违和，狭长的凤眼，颜色很浅的瞳孔，让少年看起来跟某种大动物一样，只要他刻意收敛起刻在灵魂里的戾气，表现想要迷惑人是很容易的。
只是了解他的江苒才会觉得怪怪的。
可很受用啊。她都有些手痒想摸他的头顺毛。
她忍住了！
“好。”她点头，然后在沈怀郎高兴的表情之中继续道，“我要去找秀娘。”
她要离开的意思。
这个话出来之后，果然平和的气氛又再次陷入紧迫之中。她不避不躲低头看着他，他瞳孔缩了缩之后有些炸毛。
谁都不想退步的样子。
沈怀郎知道，自己退了一步之后绝对不是这么就成了，果然，他还得退。
退就退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小。
小少年在她面前收敛起所有利爪，无辜又无奈道：“好，我跟你一起回去，秀娘肯定也想我了。”
得偿所愿的江苒将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她多少也还是明白，他现在的退步都是因为之前他做的事情上面，他在跟她赎罪。
当天没走成，第二天才出发。
秀娘一直都担心着她们两人，她是把两人当成自己孩子。可自从她嫁人之后，别说不方便的沈怀郎，就说江苒，也很少待在她身边。她也明白总归不是跟以前一样了。
她其实偷偷伤心了好久，而现在她怀孕了。
江苒和沈怀郎到古宅才知道这个消息，两人听后都惊呆了。
好吧，秀娘年纪也不小，跟古青又是浓情蜜意，怀孕是正常的。只是，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太奇妙了。
“娘，您有小宝宝了！”江苒先反应过来，跑过去蹲下。
她眼睛闪亮的抬头看着秀娘。可惜秀娘眼睛虽然好了很多可还是不能清楚视物，所以无法确定江苒她们的情绪，她有些紧张，“苒苒会不高兴吗？”第220章决定离开
江苒没懂秀娘的意思。
秀娘没听到回答，更紧张了，她还记得江苒对于沈怀郎这个“弟弟”的排斥，那时候她还小，可现在她年龄也不大。自己再嫁之后，江苒就表现的很懂事，可小孩子怎么可能真不介意。要不然，她也不会总不在古家，不肯让她照顾。
“苒苒，娘就算有小宝宝了，也一样爱你的。”
“……”江苒结合这句话和她的表情，这才明白过来，她哭笑不得，“娘，您说什么呢！还是我亲手把您交给古爹爹的，现在您跟古爹爹有了自己的宝宝，我当然高兴啊！”
秀娘还在犹豫，不知道她是安慰还是真的。
江苒看出来她的不安，她不多解释，只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娘，宝宝几月了？我摸摸。”
“宝宝还小，才一月不到。”秀娘提到孩子更加温柔，母性光辉真不是说着玩的。
江苒惊叹了一声那好小啊，“娘，头三月很重要的，您不要想太多要好好养着。一定要保护好我弟弟妹妹啊！”
“傻丫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就是知道嘛。”
秀娘被逗乐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她听得出来，江苒是真的不介意。沈怀郎就没表态，对他来说，江苒出现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比如现在秀娘怀孕。
不管各自的心思怎么样，但表面上却是真的气氛很好。
江苒肯定是要住在古家一段日子，除了做自己的事情之外还可以照顾秀娘。沈怀郎也留了下来，他有提议带秀娘去他的宅邸养胎，但江苒不用问秀娘都知道不会同意。
至于沈怀郎早有了安生之地还留在古宅的事情，她没有表态，秀娘也是他的“娘”，她没资格赶他走。
第二天她就去了‘在水一方’，这次没带沈怀郎，在走之前他明显也是想问她的，不过又不敢问，小眼神无声的想让她心软，但她没有。
江苒到‘在水一方’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朱富说了。
“啊？你之前不是说要放弃吗？”朱富的确惊讶，当时江苒说短时间内不能离开卞城，扩展生意之类的事情她也不做。
朱富是很欣赏她，那个时候他还是第一次有些不理解。
江苒看了账本，不愿意多说，“我过去但不会马上着手做，可能会在途中停留一阵子。朱叔叔，如果真的要扩展生意的话，我想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
“看出来，小丫头你的心比我还野。”朱富摸着小胡子感慨。
江苒不否定。
不过真是如此，那么她们之间的计划就要重现制定。
从‘在水一方’出来她又去了景林山庄。
吴开泰早就想见她了，可是一直没办法，现在她找来，他急切各种问题接踵而来，“江江！你去哪里了？那天知道你最后获胜，我想找你来着，但一转头你人就不见了。然后我又去你家找你，你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冯昭没问题也没说话，但他看着江苒的表情还是说明他也有担心。
江苒其实很感动，她做鬼的时候多寂寞啊，现在能有跟她聊得来又关心她的朋友，真好！第221章蜂蜇死了人
沈怀郎知道江苒去了‘在水一方’，也知道她去了景林山庄。这个路径江苒以前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没有什么不同。
但这会儿，却是最大的不同。
他派去跟着的人不知道到底谈了什么，他也没有让人去问朱富，怕万一被江苒知道。可他不问，不代表他不会联想。
江苒，她是真的决定要离开。
等江苒晚上回到古宅的时候，沈怀郎并不在，听秀娘说是回去了。秀娘以为是回去沈家堡，但江苒却下示意认为应该不是。
不过跟以前的担心不同，现在她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他有他的事情做，她也有自己的事情。
“娘，不用担心，小坏他自己会照顾自己。”江苒还是宽慰秀娘几句。
秀娘点点头。江苒她还能说上几句，但沈怀郎，她着实是有心无力。说了这么多，江苒才发现这几天都很少见到古青，她也就问了秀娘一句。
秀娘听到古青，表情上也染上了担心的情绪，“你古爹爹最近衙门事情忙。”
她也只是知道这个事情，具体的她不可能晓得。虽然古代对于公务隐私没有特别系统的保护，但也有这种意识，再说古代对女子可没有这么平等的想法，在外头发生的事情根本不会跟家里的女人说。古青再怎么好，但也是地道的古代人。
江苒没往心里去，衙门事情多也正常。
她在计划离开卞城的事情。本来没什么，但现在秀娘怀孕，她多少有些犹豫。最好就是古青能多照顾秀娘。
有了这样的心思，她也就对古青最近在忙什么有了想要探知的想法。
并不难知道。
据说是有皇亲国戚到卞城有名的虞山狩猎，古青他们是去做守卫工作了，但在那里发生了死人事件。朝廷肯定非常重视，就这样古青怎么可能不忙。
江苒倒不是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古青不能回来吃饭，她就先往‘在水一方’烧了几个小菜和点心打算过去衙门。
她在行动之前，事故先发生。
衙门的人来了，古青带着衙役来带朱富，根据调查其中一个死者是‘在水一方’曾经的小厮，而且还是被蜂蛰过的那个“商业间谍”。只不过旁人不知道这个身份，只知道前面的信息，所以现在带朱富过去问话。
古青怎么样也不会想到会碰到江苒，江苒亦然。
“我跟你一起去吧。”江苒马上做了决定。
要让江苒一起去不难，只要她跟案子也有关系就好，要有关系的说法有很多，不过江苒没打算用，直接就承认了‘在水一方’跟她也有关系这一点就足够。
古青看她的眼神古怪极了，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所以他一直憋着。
朱富和江苒被带到了衙门，江苒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见县老爷。不过这位并不是之前那位，之前那位任期到了已经凋往别处，所以这位根本不认识她。
朱富在江苒的暗示之下提出要见见尸体，县官考虑过后同意，现在古青正带她们过去停尸房。第222章事情原委
江苒要跟着朱富进去的时候被古青给拉住了。
“头？”衙役都看过来，对他的举动表示不解。
她们可不知道古青跟江苒的关系。
古青这个时候其实也不该这样，但他忍不住。充满正气的脸上这会儿黑的像包公，拉过江苒到一旁就生气道：“你还是小姑娘，这地方是你该进去的吗？”
他根本不是生气而是担心呢。
江苒对这位便宜个爹本来就很满意，她也是真心把人当长辈尊敬。所以现在她也很耐心，安抚古青，“古爹爹，我不会怕的，我就是想看看那人的情况，反正你在呢。”
“不行！你先回去。”
“古爹爹，现在我也算是半个事主，那个小厮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现在也不可能没事人一样回去。”
古青当然知道，人都被找来了，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县老爷也不会放她。
“古爹爹，再等下去那边该怀疑了，我们赶紧看一看然后回去比较好。”江苒再提议。
最后古青也不得不同意。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顺利，那小厮和其他两具尸体，江苒看了知道是被野蜂蜇死的。这种程度可跟她养的家蜂和普通蜂不同，蛰死人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原因，要调查出来跟‘在水一方’没有关系，跟朱富和她没有关系也很容易，知道是怎么死的之后，再顺着她们提出的“商业奸细”一调查，很快线索就多了。
江苒知道“养蜂业”以及蜂蜜的酿造在不久之后会越来越系统专业，她还记得有专门的书籍介绍要怎么养蜂以及酿蜜，但不得不说，在大秦这个时候却还没发展起来。至于她用的那些蜂蜜类的菜肴和糕点品很受欢迎，所以有人想偷师完全不奇怪。
那个奸细不就是先偷嘛，不过上次这么巧，让他打死了好几只蜂引发蜇人事件，本来以为这事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他们没放弃，打算自己采蜜。
而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倒霉或者是在没有足够的专业知识之前乱来，现在酿成了惨案。
事情调查到这里，跟‘在水一方’和朱富或者江苒都没关系了。不过，倒是让他们调查出来，这不是第一次有被蜂蛰死人，在虞山这段期间就已经是第三起了。
前面两起分别也死了几个人，只不过一来是死在荒郊野外，二来当时并没有衙门需要封锁虞山给皇亲国戚的人用的事情在先就不受重视，所以可想而知了。
一天折腾下来，古青和江苒一起回去。
秀娘知道两人一起回来，很是惊讶。
“苒苒，你过来，我们爷俩说会儿话。”古青招手。
秀娘更奇怪了。她对古青很感恩，也了解他的性格，古青很想对江苒好，可是毕竟江苒不是小孩，她已经有足够的意识，亲父女之间尚且要避嫌，更不用说他这种，所以想关心对方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关心起。也就造成他大大咧咧不太管江苒的情况，怕就怕会引发江苒的不悦。
现在他的语气是很紧张。
“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秀娘抓住江苒的手紧张的很。第223章放火烧山
秀娘什么都好，就是爱瞎紧张。
“娘，能有什么事情啊，古爹爹今天做事累了，我陪古爹爹喝几杯。”
“你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娘，是我酿的果酒，您也知道的不会醉人。我跟你保证少喝点，好不好？”
古青心里想着的都是自己的这个女儿居然是‘在水一方’的东家，而且她还跟县老爷说会帮忙解决虞山野蜂蜇人事件。
本来县老爷当然不可能让一个小丫头做什么，他们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放火烧山。
安抚好秀娘，两人到院子坐，为了说出的话可信，江苒还真的拿了几壶果酒端了糕点。古青看着小丫头临危不乱，更是没一点见过死人又见过官老爷的少女害怕模样，本来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自己消化了。
这么一来，他憋屈的就直喝闷酒。
江苒当然也看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低头顺眉做乖巧女儿给他倒酒。
最后也没你说出什么来。
江苒要帮忙，也不是她逞强。只是听他们有想法要烧山很惊讶。山里这么多动物，这么一放火的话绝对死伤无数。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示意觉得古怪。
别说虞山现在正要有皇亲国戚来狩猎，就算没有，这么大一座山，第一反应也不会是要烧掉。
她怕古青无意中招惹上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只是预感或者说是第六感，但她的确对驱蜂有点办法，自然就会提出这个要求。
第二日，江苒就跟古青先去虞山探情况。
因为她心里有计量，虽然没头绪，但也下意识的在套话。
古青是个大好青年，对破案捉人这些有兴趣，但同样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一时没听出江苒在试探，只以为是平常的聊天，“哦，你说这个案子？其实也挺巧的，本来地方就直接收了尸体，但老爷这次特别重视，所以就牵扯出来了。”
“哦，是这样啊。”她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随口问了一句，“那这次这位皇家国戚是谁啊？怎么会来虞山狩猎？”
“我听说是哪个皇子，人正好在辽州，所以就决定了这次的狩猎活动。”
在辽州的皇子？
呵呵，还真是够巧，她这边不就知道有三个皇子现在人在辽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关联，更不知道那几位皇子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辽州。
她再想更进一步问问，但古青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就算他现在受到器重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苒苒，你说你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烟熏。”这点她倒是没有太多拐弯，“的确是需要用火，不过没有到需要放火烧了整座山的地步。”
她一边说一边看环境，越想越觉得那个县老爷提出要烧山很是奇怪。
这天他们只是查看地方而已，人手带的也不多，况且县老爷也还没有给出要怎么做的结论，所以她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回去在古宅门口碰到了沈怀郎，他也刚从马车下来。
他看了古青一眼，然后过来牵着江苒的手，“我有话要跟你说。”第224章出言气话
沈怀郎非不要进古宅而是找别地方。江苒现在对他的情绪有些微妙的不同，但不管怎么变，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都会顺他的，这已经养成的习惯，根本改不了。
他带着她去吃东西。
“小坏你最近在哪里住啊？”她看起来没有芥蒂。
沈怀郎看她，“姐姐不愿意跟我一起，所以我一个人，住哪里都没什么问题。”
“啊？”她是问他住哪里，但他回答的不是一码事吧？
他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糕点，等端过来之后他就让她尝试都吃一点，还一个劲的问她喜欢不喜欢。她不知道他是在讨好她，只是顺着他的意思。
其实都挺好吃的。
在跟他闲聊之中，她知道了他最近原来是住在农居那边，想到之后有一瞬的恍惚，但也只是这样，她没表态。
沈怀郎在旁边看着她的反应，明确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不同情绪，但最后她却什么都没说。
的确是点失望。
他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但她还是不肯给他想要的答案。
“恩，这里的糕点都不错呢。”这种专门的糕点铺子还是相当有市场，“对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那个人，是不是被派去处理虞山猎场的事情。”
那个人是指古青，江苒能毫无芥蒂的叫对方古爹爹，但沈怀郎可不行。他虽然没拒绝把秀娘交给古青，也对古青没意见，但不表示他就能接受。
江苒点点头，视线也在他身上打量，表情上也下意识皱眉警惕。他居然知道，而且特别拿出来说事，难道真如她预感的，那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样明显是在怀疑和堤防他的举动，让沈怀郎心里的火烧了起来！
“姐。”他压着声音，“你现在，是在怀疑我？”
“啊？”她尴尬了一下，“我怀疑你什么啊，你别胡思乱想。”
“你听我提到虞山的事情，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计量，是不是利用了那个人，但你却没有问出来，没跟我要解释。”
他清楚明白的把她方才的心里活动都说了出来。
江苒自己都才知道，原来她还是因为他之前的举动而有了下意识的不信任和堤防。她真是怕了他挖坑让人跳，也认定了他是个捂不热心的人，他能不相信她，当然更不可能对古青有所特别。
被刺激到的沈怀郎“蹭”站起来。
江苒茫然看他。
小正太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可是他自己心里一个角落又很明白，造成江苒这种亲密中又有防备态度的原因是自己，所以他能说什么？说不出来又气闷！
“随便你了！你如果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本来是来提醒她，但现在，有什么用。
沈怀郎像是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说完，然后转身出去。
江苒无声叹口气，看了因为点了太多根本吃不完的糕点，她只能让人打包。出了店铺，却看到本应该拂袖而去的沈怀郎站在门口。
他的表情还是一样，绷着个小脸，也不愿意看她或者跟她说话，只说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
“上马车。”他打断她，而且态度强硬，“我难道还能在马车上动手脚利用给你吗？”
这气话说的！江苒偷偷瞄了他一眼，摸摸鼻子最后还是听从了。第225章制造意外
马车里的气氛不太好。
沈怀郎在生气。江苒本来也有点委屈，她也不想这样，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不过从刚刚他的反应看来，虞山的事情可能真的有问题。
“小坏。”
“不要问我，反正我说你肯定不会相信。”
如果他不想说也不需要来找她。江苒明白他现在还在生气，对生气的他，她是不怕的，想了想，她挪过去靠近他。
“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很过分？”她没直接问，而是切了别的话题，声音软糯糯的很甜。
沈怀郎自然是不觉得，他侧头盯着她。
她一拍大腿也委屈，“生气的应该是我吧，对不对？可你现在，你看还得我来哄你。这像话吗？”
沈怀郎盯了她一会儿，然后避开视线。他的表情显示他的确没有这么生气了，而且隐约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他这个人性格别扭惯了，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做怎么说。
江苒悄悄盯着他，一发现他情绪有松动，她就再接再厉，“好吧，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小坏，我之前是真的生气，可我后来想了想，算了。”
说完这些，她又补充，“但小坏，以后不能这样了，我还是很怕死的。”
他喉咙紧了紧，低哑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想看你会不会帮我，我怎么可能让你有危险。”
她没听到，他也不肯再说一遍。
江苒说到这个份上心里也有点急，怕沈怀郎还是闹情绪不肯跟她说。眼看着快要到古宅，她越来越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进一步说服他。
“牵扯到虞山狩猎案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他轻描淡写的，说的话却如此严重。
“什么意思？是这其中有阴谋？”
“不知道。”
沈怀郎回了之后，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强硬，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想那个人出事就让他不要参与。找什么理由都好，生病受伤之类。”
她在考虑他的建议。
“能具体在透露一点？你有参与其中？”
“不知道，没有。”他回。
这话是真的，因为是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放火烧虞山，还死了一个皇子。他那时候怎么可能参与其中，他是不知道的，但不妨碍他结合情况再结合那之后朝廷的变化而整理出来。
而且他现在还知道，放火烧山的原因。
那人估摸是想找什么东西或者找什么人，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黄雀”就乘乱将那螳螂给杀了，至于螳螂有没有捕捉到蝉就不得而已。
他没听到江苒的回应，忍不住看过去。
江苒在想事情。
他见他沉思的样子，又来了气，“你不相信我？”
“啊？”江苒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