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 故人(1/2)
承天宫内,宫人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恩玉宫和愿合宫发生的事情让宫人们觉得或许这后宫又要变天了。
严翊坐在龙椅上,将狼毫放在了一旁,王福见状,上前将这封信折好,然后立刻道:“皇上,这封信是给谁?”
“给成王,”严翊沉声吩咐道:“告诉他们,计划提前。”
王福日日跟在严翊的身边,自然是对这些计划略知一二,王福微微动了动自己的嘴皮子,喃喃道:“皇上,您这样提前,恐怕只会将计划打乱,届时只怕是会得不偿失。”
严翊何尝不知道这计划提前的话,对于邑朝是有很大的损失,可若是再不提前,那么他当这个皇帝也没有任何用,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这一国之君的位置,不要也罢。
他如今,只愿当一个昏君。
成败让世人只骂他便是了,他现在只想,在世人和心上人中,选择自己的心上人。
“皇上,皇上那里,她一口咬定是皇贵妃下的药,您说这......”王福有些为难,“若是罚了皇贵妃,只怕是会让皇贵妃伤心,可若是不罚,我们的计划便很难提前,左相定然会有所察觉。”
严翊沉吟不语,喉结滚动道:“岁岁会懂朕的。”
他只说了这句话。
后宫中许多人都一夜未眠,夜里的风有些急,吹的人身心晃荡,岁杪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耳边响起清荷的声音,“娘娘,莫蒿师父求见。”
这一闹,莫蒿肯定是来了,意料之中的事情,岁杪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站起身坐在了主位上,一双桃花眼平静的看着殿外的方向,直到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晃动,她才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莫蒿上前,行礼道:“莫蒿参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敢当,”岁杪莞尔一笑,“莫蒿师父今日怎么这么晚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莫蒿也不和娘娘打哑谜了,相信您也知道了那个符的事情,皇上这几日和我都在着办法,不知娘娘可记得那日我和你提起的那个师父,他收了一个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兄,他自幼便喜欢研究这些边疆的东西,应该会有所了解,”莫蒿顿了顿,抬眸看着岁杪,“这件事,莫蒿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娘娘您的。”
岁杪笑笑不语,半晌后,淡淡道:“那岁杪便先谢过莫蒿师父了。”
莫蒿总觉得岁杪这次平静的过头,似乎是一点都不害怕这个符所带来的危害。
“莫蒿师父可是还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岁杪眼神示意清荷,后者拿了张凳子放在了莫蒿的身后,顺便奉了一杯茶,岁杪继续道:“有什么话你问就是。”
莫蒿嘴皮子动了动,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娘娘,莫蒿想问您,李茵叶如今这样,是否是您在花茶里下了让人泻下的药?”
殿内安静的过分,许久后,岁杪方才不屑的笑了笑道:“若是我下的药,我定然是不会下泻下药的,怎么样也得下一个毒药,最好能让她和我一样痛苦的毒药。”
岁杪的话让莫蒿一顿,旋即莫蒿笑了笑,“那莫蒿便放心了,娘娘只管下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没料到莫蒿的回答是这个,岁杪眸光一顿,有些意外的看向莫蒿,“符的这件事,劳烦莫蒿师父了。”
“不麻烦,”莫蒿说,“等我带他进宫,看一看这符便知。”
愿合宫和恩玉宫又起了冲突的事情在后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李茵叶的身子恢复了些,各宫的人照例去请安,而岁杪却接连两日都在愿合宫内没有走动,这一切看上去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像是无形之中就给愿合宫治了罪。
而岁杪则像是变相的被软禁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次岁杪再也翻不了身的时候,皇上却在夜里去了一次愿合宫。
严翊来到的时候,岁杪正在用晚膳。
见了来人,岁杪站了起身,对着严翊行了个大礼,“岁杪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个礼,着实吓到了不少人,连带着严翊也有些恍惚,回不过神来,喉结滚动,严翊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岁杪是在和他赌气,于是也没计较,抿了抿唇开口道:“岁岁别闹了。”
他伸出手,将岁杪牵了起来。
手心触在一起,他虚笼了一下,却发现像是握不住她。
当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她眼里多了一份疏离和漠然,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她心里没他的时候,他曾看见过的,严翊不免有些燥意,想解释,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宫人们见状都退了下去,体贴的将殿门关上了。
换做往日,岁杪早就坐在凳子上继续用膳了,可这次她没有,她依旧站着,面带疏离的笑道:“皇上这么晚了,可用了晚膳,若是没有的话,不如就在这里用吧——”
“岁岁一定要这样吗?”若是说方才的行礼他觉得她是在堵气,可如今,他只觉得是认真的了,心里头的那股烦躁感越来越浓,他蹙眉,“岁岁,你相信朕好吗?”
岁杪看着严翊,忽然开口道:“皇上,我有些倦了后宫的生活。”
不是倦他。
而是倦了这个生活,这个处处要为了大局而牺牲自我的地方。
“我不是圣人,”岁杪说:“我不能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还是日日欢声笑语的,我进宫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因为和你好,便处处被针对,可李茵叶呢,她害死了程婉,害死了罗嫔,如今要害死我,她得到了什么报应?”
顿了顿,岁杪自嘲的笑了,“又或者是,你给了她什么惩罚?”
严翊语塞了一会儿,又听见岁杪道:“你什么都没给她,甚至惩罚都要我给她担着。”
“如今大家都觉得那个泻下的药是我下的,”岁杪眼眶通红,“你也没有替我说话,如果真的是我下的,那么我甘愿认罪,可如今那个药根本不是我下的!”
人的悲喜都是不能相通的。
他不能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替她着想这一点,她不怪罪他,可她不能接受,自己身上被泼了不属于自己的脏水。
“皇上,若大局和我定要牺牲一个,那么我牺牲也无所谓,”岁杪眼眶微红,她忽然笑了,“可是我最后牺牲一次,如果符解了,你让我出宫,好吗,我去江南,你留在皇城,你有你的江山社稷,我有我的自由向往,我们各过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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