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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包招娣挺着笨重的肚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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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招娣挺着笨重的肚子走远,余秋琴又折了回来。

“你说你这是……”对上姜糖清亮的眼睛,后面的话一时不知道咋说了,只能避重就轻道:“咱大不了这回敷衍过去,下次装作不在家,不让她上门就行了,何必闹翻了,让她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呢。”

姜糖猛灌了一杯凉水,摆摆手不甚在意:“爱咋咋地。”

再听包招娣多讲几次话,她年纪轻轻就得脑溢血。

有些人的想法就是根深蒂固,大脑自带屏障,拒绝任何与她相悖的事物。

她算是看明白了,包招娣就是属老鼠的。

一看就被“封建思想”侵蚀得过分严重的人,不少人看不起她天天把“怀儿子”挂嘴上,但心里未必不是跟她一个想法。

所以军营里的嫂子就算看不过眼她欺负大丫姐妹,也不觉得包招娣是穷凶极恶之人,偶尔还会感慨她是一个被娘家洗脑的可怜人。

伴随着包招娣对儿子的疯魔,梦营长的名声也不太好。

这有点物伤其类的意思了。

女人想要儿子站稳脚跟是一码事,但若是男人对儿子也那么执着……

余秋琴听了这话,仔细瞧她的表情,就见姜糖掐着大宝的后颈,露出后妈脸孔:“儿砸!是不是你爸说我母老虎啊?”

声音特别慢,威胁感十足。

余秋琴:“……”这情绪转变那么快?

突然心梗。

大宝还以为妈妈在跟他玩,小奶音嘻嘻笑着,“妈妈,再来……”

他觉得脖子被捏得可舒服了,把小铲子往地上一扔,快活地扑到姜糖怀里,甜蜜蜜地蹭了蹭:“再捏捏~~”

大宝一扑过来,小宝争宠的心思也冒出来了,兄弟俩玩得好的时候特别好,但论起“争宠”的小手段也当真不少。

小家伙跟个炮弹似的砸过来。

余秋琴刚伸手要扶,没扶住,姜糖直接跌了个屁股蹲儿。

“哎,你们讨打是不是?”回应她的是两坏儿子的口水洗脸大法,简直是被双胞胎当成毛茸茸来rua了。

站在一旁的余秋琴十分心累,此刻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她沉默片刻。

“小姜,那我先回去了。”

“……哈哈哈,快起来,不许往我脸上涂口水……”姜糖左躲右躲,终于把大宝推开了一丢丢,回头朝余秋琴笑了笑:“嫂子有空再到家里坐啊,咱们之前说那事,得尽快办,哎呀,小宝你个混蛋,不许揪妈妈头发……嫂子你也少跟包招娣来往了,当心她看你脾气好叫你帮着伺候月子,大宝!!!!”

余秋琴:“……”

瞧母子仨闹成一团的样子,她再次心累的叹息一声。

“行,我回家弄了午饭再过来。”

“嗯。”

符横云中午很少回家,午饭一般是娘仨一起吃,吃完姜糖先赶他们去睡午觉,又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孩子换洗的衣服,符横云的脏衣服……不多,但每天都得洗。

差不多三点左右,余秋琴手里挎着一个小篮子过来敲门了。

“刚蒸好的米糕,留着给大宝小宝吃。”

姜糖没见外,道谢后接过小篮子,将雪白雪白的米糕放到盘中收到柜子里放好,领着余秋琴进屋。

余秋琴还是第一次参观贺家内部,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看起来就软软的沙发,颇有童趣的小抱枕,雪白的墙面,插着芦苇树枝、干枯月季花的小黑陶罐,干松果零碎的粘在墙上……

不像钟政委家里那样处处透着“昂贵,非凡”。

但她却觉得,比钟政委家里更加漂亮。

对,就是漂亮,见了心情就舒坦。

诸如洗涤灵魂、犹如将自然纳入家中这样的话,余秋琴想不到,也说不出来。她就觉得姜糖夫妻俩实在,比钟政委那个清高文化的媳妇更有文化的感觉。跟郝新梅相处,她往往有种抬不起头的自卑感,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就怕自己的行为在郝太太眼里不得体,太粗俗。

但跟小姜聊天很难产生这种感觉。

一开始她觉得是因为姜糖出身不像郝新梅那样显赫富贵,小镇姑娘跟乡下姑娘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天然不可逾越,她们有共同话题,本质上属于同一阶层。

可似乎又不是这样。

小姜跟郝新梅说话时,就格外从容。

她很难想象郝新梅陪着孩子在地上滚来滚去,郝新梅更不会将这些不值钱的,随手捡得到的树枝、破罐子加工成这般令人眼前一亮的装饰品……

令人烦躁的油米柴盐中,似乎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余秋琴羡慕之余,隐约又领悟到什么,“……这,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啊?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咧,咋随便摆弄摆弄就这么好看啊。”

姜糖笑了笑:“有我做的,也有孩子他爸弄的。反正是不花钱的玩意儿,还能顺便培养大宝小宝的想象力,喏,靠近卧室那两张丑成一团的画就是他们做的。”

她和符横云拿磨得平滑的竹筒做了画框,中间铺上旧的白色小碎布,涂上胶水后,让两孩子往布片上加东西。

可不是丑得没眼看吗?

鉴于这是俩小家伙第一次完成的手工作品,姜糖特意保留下来,等着孩子长大几岁再拿去嘲笑他们。

余秋琴闻言,眼珠子都瞪大了,这不是瞎玩吗?

还能培养啥,啥想象力?

乖乖。

每一个字她都懂,合一块就不晓得啥意思了。

余秋琴眉眼微动,想到另一件事:“你男人每天出操前咋还在院子里锻炼啊?”

快入冬了,这气温一冷啊,她男人每天起床都磨磨蹭蹭的,哪像对门,还没到六点呢,院子里就传来踢踢打打的声音,她早上起来做饭时,好几回见着对门院子里有黑影晃动,似乎在打拳。

姜糖一怔,随即笑开了:“不是他,是我晨练呢。”

这可把余秋琴惊着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你驴我”的样子,“……你还练拳?”

姜糖:“反正他早上一出门两孩子就跟着醒了折磨人,我运动一会儿全身暖和后,再去给俩孩子弄早餐。”

姜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领着人到书房,边走边说:“我是这样觉得的,咱们这个想法还是跟郝新梅通个气。”

“不写信吗?”余秋琴不解。

“信还是得写,写之前问问郝新梅怎么想的。”姜糖请人坐下,又倒了杯茶,才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毕竟是郝师长的侄女,这事撇开她不好。”

她倒不是觉得拉上郝新梅,领导会更加重视,而是觉得没必要在细枝末节上跟人起嫌隙。

有时候人家本来没多想,身边有小人念叨为她抱不平的话,难免生出是非。若郝新梅对她有不满,又将这种情绪带到钟政委那儿,进而影响到男人的合作怎么办?

有些风险,能避就避!

余秋琴听她娓娓道来,沉吟片刻说道:“……钟政委不像是会听枕边风的人,而且,他总不能对错不分吧。”

“你可别这么想。”姜糖在纸上写写画画,头也没抬:“打个比方,如果我也啥坏事不做,但就是三番五次无视你,你心里头不痛快,就找你男人诉委屈,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你小肚鸡肠心思重,你气不气啊?”

夫妻之道啊,哪来什么对错之分。

谁不希望自己是被偏爱被护着呢?

她若是厌恶谁,也会自私的要符横云跟她同仇敌忾!什么大道理啊、利益得失啊,得等她理智回炉后再谈。

“本来也不图名图利,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对不对?”

组织上表不表扬是一码事,就怕还得罪几个呢。

拉上郝新梅可以分摊一下火力。

余秋琴想了想,“……倒也是。”

“那,什么时候去找她?”说实话,她挺怵郝新梅的。

姜糖将自己列好的几条建议推到余秋琴面前:“你先瞧瞧,看看还有没有补充的,等咱俩想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她。”

余秋琴木木愣愣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办一件事呢。

写封建议信而已,如此有仪式感整得她热血沸腾,仿佛要干啥拯救世界的大事一样。

余秋琴搓搓手,接过记事本,越看越是佩服。

这么短的时间,不仅列了好几条必须扼制不良风气额必要性,连方法都想了好几项,“……这,这么快你都想好了???”

都是脑子,区别咋这么大呢?

像她就想不了如此周全。一开始还暗戳戳怀疑小姜让她参与是怕担责想多拉一个人下水呢,可看看这详细的建议书,余秋琴就知道,这事办就办了,哪怕在领导面前立不了功也算不上坏事。

小姜拉上她,这代表跟她关系好呢。

姜糖正要开口,就听没关门的卧室里传来儿子刚睡醒的嘤嘤声。

她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道:“皮猴子醒了,我给他们穿衣服去。”

余秋琴想通后,脸上笑容就没撤下,道:“要我帮忙不?”

姜糖摆摆手,往卧室走了。

给两个孩子穿好衣服,姜糖就学他们那无良老爸,直接把人往小猪圈里一放,随手扔了几个玩具进去,“妈妈要去工作,你们乖乖的,不许打架不许哭,听到没?”

“妈妈最喜欢乖宝宝了,大宝,小宝,谁最乖谁就能吃南瓜兔子哦。”

南瓜兔子是姜糖为了哄他们吃饭弄的一道小甜点,顾名思义就是用去皮的老南瓜雕成兔子模样蒸熟,南瓜软糯香甜,两个孩子都爱吃,只是折腾一次太费功夫,姜糖隔上好几天才弄一回。

小哥俩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刚睡醒的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特别可爱。

笑起来就跟复制粘贴的一样,只是一个有酒窝,一个没有。

小宝深谙争宠之道,脸上挂着甜蜜蜜的笑,扶着小木床的围栏往姜糖的方向凑过去,翘起小猪嘴:“妈妈,亲亲~~~”

“我也要亲亲~~”大宝不甘示弱。

“行,都让妈妈香一个。”姜糖乐呵呵地在小哥俩脸上分别亲了一记,故意发出响亮的“mua”声。

两个小家伙眉眼弯弯,害羞的往姜糖怀里钻,甜甜蜜蜜地又喊了好几声妈妈,唤得姜糖心软成了一片眸色温柔,恨不得再陪他们玩一会。

“好啦,小男子汉要自己玩哦,妈妈要去做事了。”

小床底部安了四个滚轮,姜糖蹲下身将固定装置拨开,推着小木床到书房门口。

“……你们这床在哪里打的啊?”余秋琴见这床还能四处移动,有些好奇。想起一分床就又哭又闹满地打滚的小儿子,她有些意动。

姜糖拉开椅子坐下,“孩子爸爸找人做的,我也不清楚,你要打的话,回头我问问。”

“嗯,麻烦你了啊,小姜。”

“见外了不是。”姜糖笑了笑。

余秋琴思考速度慢,姜糖也不催。她问一句,姜糖解释一句,等两人商量完又补充了好几条,太阳落山了。

温柔朦胧的余晖洒在翠绿青葱的树尖,与北方落日的肃杀不同,南方的落日显得格外柔美,映下一道道剪影。

余秋琴抬头,视线透过格子窗,院子里的月季又开了,橙金色的夕阳落在鲜妍娇嫩的花骨朵上,她神色微动,面部表情不知不觉变得更柔和了,笑道:“你们两口子唷,挺有情调啊,我没说错,是叫情调吧?”

姜糖被逗得噗嗤一笑。

“你瞧,景美心情也美对不对?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这样弄嘛,自己家都不折腾成自个儿喜欢的样子,多傻啊。”

有时候,生活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

“用庄重认真的态度去对待生活里看似无趣的事,不管别人如何,只要一本正经认认真真把事做好,就能发现平淡生活中的乐趣。成天围着孩子转,在妻子和母亲这两个角色中忙忙碌碌,就是忘了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日子一长啊,他们就会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根本不值一提。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贤妻良母没什么不对,但将家庭孩子全揽身上,让男人做甩手掌柜简直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

姜糖来这里这么久,每次听军嫂们唠嗑便是儿子男人二三事,偶尔夹杂着别人的八卦,谈自己本身的很少,有那么个别人热衷打扮或是拽拽文还被人说上几句。

这氛围,实在窒息!

余秋琴若有所思。

姜糖意有所指的补了一句:“花了心力浇灌的菜园子,跟随手一扔让它肆意生长的荒地总归是不一样的,你说呢?”

就像她对待侄女和双胞胎的区别。

并非囿于亲身血脉才会更加惦记,而是因为她在双胞胎身上花费了更多心思,而侄女毕竟偶尔逗一逗,玩一玩,在态度上便完全不同。

又譬如符大生和贺司令对符横云以及贺虎的态度……

手把手教养的孩子在心里的地位总归有那么些特殊。

……

余秋琴长了一张温婉的脸,可骨子里还有几分果决。

回去后又细细想了一通,第二天便催着姜糖一块找郝新梅去了。

钟政委家跟其他屋子永远敞着门不一样,随时都是关着的。姜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门上叩了叩。

敲了两次后,屋里才传来慢吞吞的声音:“……来了。”

开门的是郝新梅的远房亲戚。

她笑着打招呼:“找新梅啊,她还睡着,先进来坐,我去叫她。”

余秋琴侧首看姜糖,有些诧异。

姜糖眼观鼻,鼻观心,轻微摇头示意她收敛一下表情,“麻烦了。”

大婶子越发客气,连连说没事,去敲郝新梅卧室门时也是特别小心,姜糖眉梢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听说这位阿姨很早前就过来照顾郝新梅了,她胆子着实不小,X人帮没倒前就敢雇保姆,就不怕被有心人捅出去扣一顶资本主义的帽子吗?

郝新梅自是不怕的。

她披着大红色的羊毛披肩,用心画了眉,涂了口红。

与上回请客吃饭时的素净低调差别很大。

“别客气,都坐啊。”她拢了拢披肩,伸手在大宝小宝头上摸了摸:“才几天不见,又可爱了唷。”

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喊了人,就被保姆带到一旁玩。姜糖直接将来意说了,等着余秋琴补充呢,转头一看,余秋琴紧张得呼吸都便急促了,脸上满是忐忑,可想而知精致少妇郝夫人给她的压力有多大。

余秋琴说得结结巴巴,郝新梅嘴角依然挂着笑。

没说可,也没说不可。

余秋琴就更紧张了,她忐忑的舔了舔嘴唇,底气不足道:“你觉得咱们这想法咋样?”

“挺好的。”郝新梅笑着说。

余秋琴提着的心慢了几拍,又听她说:“我抽空会跟叔叔提的。”话音落下,她转身朝阿姨喊了一声:“柜子里还有奶糖。”

“这么大的孩子能吃吧?”

姜糖眼神微闪,笑吟吟的拒绝道:“别给他们,正长ru牙呢。”

“是,小孩子牙齿没长好,奶糖容易黏在上头,万一不小心咽下去还容易憋气,等你以后养了孩子就知道了。”余秋琴还有些懵呢,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过来商量正事的,咋郝新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结束了,还不如逗孩子重要。

是以这话她没动脑子,只是听到两人聊天下意识就搭了腔。

说完就意识到不妥了。

军营里谁不知道郝新梅结婚七八年都没怀上呢,她刚才那话相当于捅人家心窝子了。

余秋琴脸上怪不自在:“对不住啊,我——”

“没事。”郝新梅打断她的话,嘴角笑着,但眼底冷了下来,“你们说的事我会跟叔叔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再回房歇一会儿。”

余秋琴有些手足无措,看向姜糖。

姜糖:“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对待姜糖,郝新梅话里的温度上升了一丢丢,“嗯,赶明儿我去你家找大宝小宝玩。”

姜糖点点头,招呼两个孩子回家。

走了几十米远后,余秋琴紧张兮兮地问:“……这事,被我弄砸了?”

“算不上。”姜糖将布绳绑在大宝小宝的肩带上:“她把事揽过去了,咱们等着就行了。”

绳子刚绑好,大宝小宝就撒欢地往前跑,姜糖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不许跑,当心摔了——”

刚说完,大宝摔趴下了。

他一摔,连带着小宝也摔了。

姜糖揉了揉太阳穴,心说马上就要魔音灌脑,没想到两个孩子呆了两秒,就像找到了新玩具,在地上滚了两圈。

头更痛了!

“大宝!小宝!!”

“屁股痒痒了是吗?想要妈妈打你们吗?快起来。”把两个娃拉起来,姜糖拍掉衣服上的灰,言词严厉:“脏兮兮的,以后再这样妈妈不抱你们了,妈妈不喜欢脏娃娃。”

两孩子乖乖点头,睁着又大又黑的眼睛看着姜糖。

把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余秋琴也被逗笑了,指着小宝说:“你家这两个小精怪,惯讨人喜欢的,这大眼睛眨啊眨,谁能对他们生得起气啊。”说完孩子,她还是没忘了正事,“你说等着是啥意思啊,信咱们就不写了?”

顿了片刻,余秋琴声音压低了道:“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小姜,你说她是想揽功吗?”

“嫂子你那会儿答应我也是觉得这是一桩功劳吗?”

“当然不是。”余秋琴反驳。

她是真的被姜糖描绘的未来给惊着了,她是有闺女的人,就忍不住怕闺女遇到重男轻女的婆家。

遇到了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槐米听这种话听多了,真养成逆来顺受的脾气,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替自己讨公道。

“那就是了。”姜糖笑眯眯的,“谁提谁有功不重要,重要的是事能办成。”

“你说的是,对了,贺副团跟你说了没,附近又开始不安稳了,我家老岳说他又要出任务了。”

“哦?”

“肖营长他们前几天进山训练了还没回来,柴嫦还来问我了,一听老岳没进山,她那个脸啊,拉得比驴脸还长。”

姜糖抿了下嘴:“山里情况很危险?”

“我看是。”余秋琴面露忧色,“我家老岳不爱把外头的事带回家,但最近每天回家脸色都挺沉重的,我看情况估计不太好,不过就算真不好,咱们除了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姜糖“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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