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和谈(3/4)
“小姐,小侯爷这几日可是不来了?”
镜内的小姑娘愣了愣,眼神落在支支吾吾地流音身上:“怎么了?为何这么问?”
流音今日同松笙院的侍婢上街时,偶然听了些闲言碎语。要不是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满岁宴上这么多话,偏偏就那几句不堪入耳的话传了出去。这话越传越难听,气得流音发了好一通脾气。
见她眼眶红红地不说话,白念还以为她受了欺负,她腾然起身,摁着她的手道:“可是谁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只管同我说,我定为你讨个公道。”
流音哪是为自己的事儿难过,她家小姐清清白白,又是正经人家出身,平白着了柳氏的道,被卖入花楼,这已然是戳心肝儿的难事,到头来,外边的人却还要指摘她的不是。
“都道是做人难,却也不是这么个难法。小姐,我们身上有多余的盘缠,也不得非往这儿搬。外头的人拣三言两语便能编排一长串的流言,他们瞧热闹也来不及,哪管小姐遭受何种变故,更遑论是有半分同情。要我说,在老爷回来前,小姐还离小侯爷远些吧。”
白念没曾想流音在为这事难过,想必是出去了一趟,听着旁人议论,便想为自己打抱不平。她本来也是同样的想法,住在客栈,亦或是去沈语安那处,总好过住在祁荀名下的松笙院。
可祁荀如何也放心不下,无论在客栈亦或沈府加派人手,都过于瞩目,还不如初时就住在自己的院内,自己的院子,任他如何严格守卫,都可随意捏出由头来。
此次回京,祁荀身负要事,白念心里记得他的好,不知能替他分担些甚么,思来想去,想不到旁的,唯一能做的,便是教他放下心来,这才应下,安安分分地呆在松笙院。她如何不晓得,姑娘家的名声顶顶重要,需得纳采、问名、纳吉等六礼,才算正儿八经地结下姻缘。祁荀同她提过此事,也同侯府通过气,她觉得一切得等阿爹回来才圆满,这才一直拖着,没有松口。
白念一笑而过,捻着帕子替流音拭泪。
“自己身正哪管别人的嘴如何说,这世上最最无用的才是同情,我要这做甚么?”
“可是小姐...”
流音还欲再说,见白念并未就此事动怒,便也收回话,自顾自地摆弄花几上的栀子花去了。
整整一日,白念也未闲着,她将昨日听来的女眷的姓名,一一誊抄在宣纸上,狼毫笔尖轻轻一画,纸上错综复杂地交错着不少关系线。
直至夜里,她卷起宣纸正要歇下,松笙院外陡然响起马蹄践踏的声音。她以为是祁荀回来,连鞋子都未穿好,光脚下榻,举着半根白烛行至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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