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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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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认得那只镯子,侯府家宴上,老太太曾以此镯劝分二人,当下瞧见,心里仍是一紧,生怕老太太仍旧不允此事。

“送至府上的礼品皆是阿娘备下的,从伯父至底下伺候的,人人皆有,不缺一份。这对镯子,却是祖母嘱托我交予你的。一只是玉镯本想认你做孙女,加上金镯,便是亲上加亲,盼你我二人同心同德,琴瑟和鸣。这一对,皆是她出嫁时,祖父赠予她的。婚娶一事,理应由我阿娘前来商谈,可我总想着让你阿爹见见我,你要嫁的人,总得教他瞧瞧才是。”

白念悄然红了眼眶,她的亲生父母虽早早离世,可身边的人无不替她周全着,尤其是眼前的男人,他几乎甚么都替她思虑好了,当真是不愿她受半分委屈。

往后几日,绥阳热闹极了。纳征那日,侯府的车马仗势极大,红绸装裹,装运着聘礼,街巷的邻里站在两侧,笑谈道:“这小侯爷是要将侯府搬空吗?”

身着紫衣的媒人咧嘴大笑:“眼前人心上人,人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珍宝都送至姑娘手上呢。这么和满的姻缘上哪儿去寻?”

听了媒人的话,一路上愈发热闹了。

迎亲的日子定在暖和的五月初二,侯府没在当天催妆,而是在前一日,就送来了催妆的冠帔花粉。

流音吓了一跳:“这也太心急了。”

只得将准备妥当的公裳花幞头回送出去。翌日清晨,白念不得不早早起来。家里没有女眷,是沈语安的母亲和祖母替她梳妆。大红的喜服极尽华贵,如祁荀所说,是着西梁最好的绣娘赶制的。喜服熨帖,流音一边理着腰带,一边疑惑地问道:“小姐何时给的身量,竟这般合身。”

白念怔愣了一瞬:“我没给呀。”

说完以后,似是记起甚么,羞赧地垂下眸子。

府外奏乐,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沈语安的祖母笑得和蔼:“这么早便催妆了。”

流音回道:“昨日便催了。”

屋内哄笑着,都道要晾他一会儿。

白行水从前厅来,被人拥簇着挤在屋外,他瞧不清里头的情况,只好急切切诶地学着侍婢踮脚里望。

白念出嫁,他自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可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兴有个愁绪,左右白府距侯府不远,祁家的人不拘着她,他若想见,也能见着。

可真当白念一身嫁衣从屋里出来时,白行水还是红了眼眶,他笑着抹泪,只嘱咐了几句话。这些话原是她阿娘来说,说起时也不过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到了白行水的嘴里,却莫名多了一股恐吓的意味。

“他若敢欺你负你,我便提着斧头上门,绝不轻饶他。”

白念被阿爹的话逗笑,正欲叩拜说些感念养育的话,却被白行水一把扶起。他知道再这般耽搁下去,二人免不了落泪,一落泪,白念的妆容便要白化了。

“行了行了,别教人等久了。”

府外,迎亲的队伍排列成长队,没来时催促着,见白念出来,抬花轿的轿夫反倒不肯启程了。

有人分了喜钱,轿夫才吆喝了一声,浩浩荡荡地抬起轿子。

迎亲这日,礼数繁琐,规矩良多,至合卺酒,便算是接近一日的尾声。

二人饮完酒,将酒盏及花冠子掷于床下,众人凝神屏气,一同望去,巧是酒盏一只倒扣着,另一盏确仰面向上,喜婆大呼了一声‘大吉’,屋内登时祝贺连连,说得祁荀心情大好。

礼毕之后,祁荀被众人催着敬酒,临走前,不忘同她说道:“忙了一日,也未吃甚么。不必讲究那些个规矩,你爱吃的,我悄悄替你备了,一会儿教流音拿与你。”

话一说完,乔元均又在一旁催了。

祁荀瞥了他一眼,又附耳同白念说了几句话,最后无奈地起身,心里已然想了千百个灌醉他的法子。

祁荀走后,流音便着人端来菜肴。

白念初时有些拘束,后来屋内实在没甚么人,她又属实饿得慌,便偷偷地挪开其中一个汤盖,“呀,是丰乐楼的菜式。”

流音见她嘴馋,也不加阻拦,左右这屋子一时半会儿无人进来,便也由着白念,任她吃去了。

一直到亥时,前厅也没有要散的架势。侯府勋贵,白念又是将军之后,无论亲疏远近,都前来讨一杯喜酒喝。流音推开门,往长廊处瞧了一眼,长廊挂着红灯笼,不见人影,她便又阖上屋门,打算替白念拆发髻换衣裳。

素来嫌繁重的白念,却在今夜抓住了流音的手。

她支吾着说道:“我一会儿自己会脱。”

“婚服厚重,小姐一人如何能脱。”

正说着,有人推门而入,回头一瞧,竟是神色半醉的祁荀。流音知趣的退下,顺带掩门,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白念坐在床榻上,想起他出去前附耳的说的话,立时拧着喜服的袖口,不敢抬头看他。

清冽的酒气漾在鼻尖,步步逼近,他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床榻的边沿,眸子里尽是装满了旖旎与风流。

他身前的姑娘,本就生得好看,今夜红衣乌发,面上带着羞赧的绯红,更是风姿绰约。

白念不知道该做些甚么,只能往后挪着身子。

祁荀扣住她的腰/肢,低头去瞧她系得完整的腰带:“这身喜服可合身?”

白念咬着下唇,埋首在他的胸口,耳垂如石榴粒一样,红了个彻底。她没让流音替她脱去喜服,正是因为祁荀走前,附耳威胁她:今夜若想早睡,那便等他亲自替她脱去喜服。

至于这喜服有甚么来头,祁荀好意提醒道:“布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肘为丈,为夫量得可还精准?”

说罢,伸手去解她的衣带,他亲身量的喜服,合该他亲自脱去,好好校验才是。

月色浓郁,软玉温香。祁荀原本觉得喜服合身,褪去之后,方才觉得,那夜隔着衣服,量出来的尺寸多少有些出入,远不如今夜来得准确。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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