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纵酒离歌05(1/2)
大夫诊完脉后,下的结论跟姒倾自己推测的大同小异。秦少阳没跟大夫说实话,于是他便以为是姒倾天生体虚,细细叮嘱平日要注意的事项后开了滋补的药方。
南州曾是大乾的西南边的藩国,但二十年前被皇帝撤藩,申屠家没了世袭的王位,只剩下了兵权,势力已大不如前。好在朝廷仍在忌惮他们,担心各地藩王揭竿而起,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所以申屠家在南州的威信仍在,下的令甚至比太守更管用。
南州与永承一样易守难攻,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如同一道抵御外敌的天堑,将危机通通拦下。故一旦南州失守,南方的诸多小国便有可能联手攻入大乾,长驱直入进入中原,让朝廷腹背受敌。也正是因为如此,与西北的羌戎交战,朝廷至始至终也没动用南州的兵力。
这里的气候与永承很像,一年四季的湿气都很重,但南州的冬季要更冷一些,所以在清晨和夜晚姒倾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申屠文天将秦少阳和姒倾安排在偏院住着,偏院旁边是幕僚们的居所,姒倾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总能听到他们高谈阔论的声音。
申屠家祖上是大乾的镇国将军,爵位世袭,与宗室无异,自是财大气粗,将军府气派得宛如皇宫,跟稷凤村有着天壤之别。
但初来乍到,为了不惹麻烦,姒倾还是放弃了出去的念头,只在院子里简单地活动活动,疏通筋骨。
“公子?药煎好了。”
姒倾盘腿打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他回头,发现是府里的丫鬟。
“噢,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说完他跟丫鬟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居然盯着他愣住了,而耳垂却在慢慢变红。
姒倾莫名道:“怎么了?”
他再次出声,丫鬟才回过神,惊慌失措地跪下认错道:“奴婢失礼,请公子恕罪!”
姒倾还是搞不清怎么回事,伸手示意她站起来:“无妨,姑娘请起。”
“谢公子。”认了错之后的丫鬟不敢再抬头看姒倾,也并未起身,只是跪着将食案放下,小声解释道,“奴婢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标致之人,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姒倾:“……”
虽说姒倾在上界行走时,类似的事不胜枚举。可他在凡间用的是样貌远不如本体的化身,但他头一次见秦少阳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的反应,甚至还编出了他们曾经见过的借口来跟他套近乎。
这让姒倾不禁反思,此次在凡间历劫,他选择保留自己的相貌是不是太过高调了。
“这是怎么了?小柳怎么跪在这儿?”
姒倾刚想起秦少阳,就听到他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看见他一身劲装地从照壁后走出来。
小柳又给秦少阳行礼:“奴婢小柳见过参军大人。”
秦少阳腿长,三四步就走到了姒倾身边:“我以为你还在睡,出去时便没惊动你,方才去找了几位旧识商议事情。”
听见他跟自己汇报行程,姒倾颇感意外,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又对小柳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小柳这才诚惶诚恐地起身离去。
“刚怎么了?”秦少阳问,他看见药熬好了,便从食案上拿起碗,用勺子轻轻搅动降温,好让姒倾喝时好入口。
“没什么。”姒倾不想跟他谈这个,“我听她叫你参军?申屠将军给了你官职么?”
秦少阳点了点头:“对,只有参军才单独住在这个偏院,虽说秦少泓的爪牙不至于渗透到南州来,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少与人接触的好。”
姒倾笑道:“那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秦大人?”
“什么秦大人。”秦少阳哭笑不得,他试了试药汤的温度,发现还是有些烫,又说,“对了,阿倾,在南州我得用化名,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姒倾反问:“要我取名?”
“我暂时没想到有什么比较好的名字。”秦少阳又用勺子搅了一会儿,舀起一勺,吹了吹气,送到姒倾嘴边,“可能有点苦,你忍忍。”
姒倾想说这方子对他根本没用,但还是忍住了。硬着头发喝了几口后,他发现秦少阳口中的“有点苦”好像是谦辞,他喝下去后苦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像生吃了一斤黄连:“快拿开,快拿开,别再给我喝了。”
秦少阳:“……”
见姒倾在喝药上忽然任性起来,秦少阳无奈地说:“你自己还是大夫,良药苦口就无需我再多言了罢。”
但姒倾说什么也不肯喝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喝药只是治标不治本,得由我自己运气修复受损的经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