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结束（2/2）
失恋了，寂寞空虚冷的叶扬又给他打电话了。
“喂。”
顾晟语气有些不耐烦，叶扬丝毫不在乎，一接通，就跟他哭诉‘前女友’如何没良心，如何冷血。
“喂喂，顾晟，你在听吗？”电话那头一直没回应，讲了一大通的叶扬怀疑自己对着空气在说话。
“听着。”
顾晟的声音从很远处飘来，一听就知道不是在电话前。
叶扬大怒：“顾晟，有你这么对朋友的吗？当年你被田甜劈腿，我们是怎么对你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晟放下水杯，拿起电话，隔着电话对叶扬一顿冷嘲热讽：“那真是多谢你们了，我明明没事，非得拉着我去旅游，害我断更了半个月，差点被读者人肉。”
“跟我显摆你红是吧。”
“没错，怎么？不喜欢听就赶紧挂电话，快去罗伊楼下守着，也许她一感动就跟你复合。”
“笑话，我叶扬用得着这么卑微？”电话那头，叶扬语调高了几分，没几秒又丧丧说道：“罗伊最近沉迷一个小鲜肉，根本不理我。”
顾晟有些诧异，以为罗伊劈腿了。如果真是这样，叶扬也是咎由自取。整日口花花，不正经。女孩子怎么知道你是认真还是玩玩。
正准备开口把他这些毛病告诉他，叶扬又咬牙切齿往下说道：“最近很红的那个流量明星华清你知道吗？罗伊魂都被这个人勾走了，说自己以后是‘清水’。”
“清水？”顾晟完全想不到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吧，粉丝圈都有自己的代号。比如刘诗诗的粉丝就叫‘小狮子’。”
顾晟马上想到，风影，小影子。还真是自己的忠实书粉呐。
“……喂喂喂，顾晟，你有在听我说吗？”电话那头再次许久没声音，叶扬以为顾晟又把电话放一边了。
“听着。”顾晟叹了口气，感情的事他本不想插手，但怕再不提醒一下叶扬，真要失去罗伊了。
顾晟花了半个晚上跟叶扬分析他性格的最大问题，分析着罗伊可能介意的地方。
叶扬感激到差点痛哭流涕：“不愧是作家，果然感情细腻。是个高手。只是你这样的高手，怎么这么多年，就没正经谈过一个女朋友？”
呵，蹬鼻子还上脸了。
顾晟果断挂了他的电话，顺便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离他和唐果微信聊天已过去了几个小时。
打开微博，私信里唐果最后发的那条信息是晚安。
翌日，顾晟醒来已差不多中午。
家里的冰箱空了，他准备出去吃个午饭，顺便去超市买些东西。
脑海苦恼着吃什么，人却不由自主来到了唐果兼职的咖啡店。
唐果正在忙碌地招呼着客人，虽然很忙，也有些要打包咖啡带走的客人等的不耐烦，但她都一脸笑容，好脾气安抚着。
那一笑就露出来的小酒窝，好看极了。
不想纠结了，就在这里喝杯咖啡吃份炒粉也行。
忙过了午饭的点，唐果和小美终于能停下来休息。
唐果讨好地给顾晟泡了杯蜂蜜柠檬水，笑眯眯给他端过去。
“顾老师，你是爱上了我们店的炒粉吗？”
寒假她在这上班五天，顾晟连着来这吃了四天，都是美式配炒粉。口味专一的不行。唐果纳闷，是怎么做到不腻的。
顾晟抿了口柠檬水，笑着说：“可能是我懒，不想走太远。”
“老师，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唐果托腮，笑眯眯看着他。
顾晟点点头，示意她说。
“老师，是不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都不知道有外卖app？”
这个年纪？顾晟挑眉。他这个学生，是在暗示他老吗？
看出他心里所想，唐果笑的更欢，但仍摆手解释：“顾老师，没有说你老的意思。”
嘴里说着不是这意思，但却笑的不可抑制。顾晟无奈摇摇头，没想到被人说老的这一天这么快来到。嘴里嘀咕着：“明明还有半个月才三十岁生日。”
唐果轻啊了声，问：“老师的生日这么接近春节？”
“除夕前一天。”顾晟直接告诉她。
“哦，你们这一代人是过农历的。”唐果轻咬着下唇，却没办法阻止自己笑，最后只得拿手捂住。
顾晟被连插了几刀，无力，无奈。
“……没关系，顾老师，偷偷告诉你，我也过农历。哈哈哈。”唐果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那么大胆，也许是昨天风影的红包，给了她勇气吧。又也许是放假了，对着顾晟不像在学校时那么紧张。
自这日后，顾晟干脆每天中午晚饭都在咖啡店解决，每次去之前，还会给她唐果信息点餐，一到店就有得吃。
这日，唐果按顾晟的要求，准备好食物和咖啡，等着他到来。
顾晟今天点的事牛肉炒饭，唐果也给自己要了一份，陪他一起吃。
饭后，唐果笑着告诉顾晟：“顾老师，我的寒假兼职今天就结束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家了。”
“这么快？不是十天吗？”顾晟算着日子，兼职还有一天才是。
“妈妈想我早些回，能改签车票，就改了。”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笑容，顾晟忽然有点失落。这段时间，每天来这午餐，都成习惯了。
忽略掉自己心中的这点失落感，他说：“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我们国家是很安全的。”
“明天几点的车？要不还是我送你去车站吧。”顾晟忽然生出这个念头，而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告诉自己，好歹师生一场，自己有那个条件，送下学生又何妨。
这夜，顾晟卡文了。不仅如此，他还失眠了。临近天亮才逼着自己眯了一会眼。
翌日，在去车站的路上，也不知道是谁把话题带到了下学期中国古代史的补考上来。
唐果踌躇许久，终于开口问：“顾老师，下学期的中国古代文学史（下）还是你代课吗？”
顾晟开着车，快速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害怕？”
想说没有，但最后不知怎么，唐果嗯了声。
怕，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严格的老师。
顾晟笑了笑，没回答。
车子到站，顾晟从后尾箱里拿出唐果那个粉红色的二十寸行李箱。在递给她时，忽然说了句：“教你们这科的李老师也是我曾经的老师，因为要做个小手术，请了几个月假，当时和她谈的是暂代一学期。”
“啊……”
唐果整个人惊呆了，也就是下学期，他很可能不继续代课了。
怎么结束的这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