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被迫营业（2/3）

可喜可贺。

忽然，有一个外国人走进来，对包月说了一句英文，包月没听懂。

苏灿最先反应过来，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外国人，包月还只听懂了一个“星期天”的单词，外国人笑呵呵地走了。

“他说什么啊？”包月问。

苏灿，“他问我们餐厅什么时候开张，还说很期待你做的菜。”

“是吗？”

包月眼睛睁的大大的。

苏灿用一种“你必成大器”的眼神看着她：“以后你可能就是我们店的招牌了，星期天开店的时候，就拜托你了。”

包月哼哼哈哈地应过去，钟宇华和宋怀易却很认同地点点头。

一旁的任桑桑有些嫉妒地瞥了她一眼。这次是我失误，下一次我一定做得比你好！

……

除了任桑桑的麻辣八爪鱼和苏灿的蛋糕，其他的菜都上了菜单，另外还做了一次食材，加了几个其他的菜，基本的菜单很快就定好了。

下午大家集体采购食材，晚上苏灿去当地卫生局做培训回来后，给大家开了个会，说了一下这边的卫生标准，让大家注意一下，又做了一个动员，鼓舞了一下大家的士气。

大家回味起今天白天做的那些美味的菜，心中踌躇满志，对明天的开张充满期待，想要大干一场。

一夜好眠。

大家早早起了床，到店之后，没有人。

大家都有点失望，担心只是他们一头热，而外国人并不想来吃饭。

然而过了半个小时，柜台的电话就响了。

是来订餐的。

然后一个接一个，午餐的订单很快就满了。

苏灿清点了一下预定人数和现有食材，吩咐大家穿上围裙开始去厨房备菜。

宋怀易、任桑桑和钟宇华三人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很轻松很愉悦，包月和苏灿埋头工作。

直到十一点半，第一桌预约的客人来了，是当地的一家五口。

苏灿立刻放下手里的活，从容地去招待客人。

没过五分钟，又来了一桌客人。

看到有人在外面等，宋怀易等三人心情没来由地紧张，都忙起来了。

“两份水煮肉片，两份糖醋排骨，三份清炒时蔬，一份可乐鸡翅，一份麻婆豆腐……”

等到苏灿带着客人点的订单回来的时候，大家紧张得手忙脚乱，一点说玩笑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宋怀易急急地说：“排骨还没有解冻！”

苏灿说：“那你赶紧想办法，用水煮，用烤箱。”

他从容说完对策，马上跑去招待下一桌客人，端茶送水，把客人点的酒送上去。

即使是店长，但他一刻没闲着，什么都做。

客人络绎不绝地来，眼看着苏灿一个人忙不过来了，苏灿习惯性地对包月：“你去外面帮一下我的忙。”

包月：“……”

她不懂外语，不过迟早要去外面帮忙的，不如现在去试一试。

然而她还没说话，任桑桑就说：“我会外语，我帮你。”

说着，还望了望包月，挑了挑眉，她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力压包月的想法。

“好厉害！”包月气定神闲，还笑着赞扬了她一下。

任桑桑微微拧眉，她才不要包月的赞扬，她要看包月嫉妒的样子！

一共有六张桌子，做满了五张，预定的客人全部到齐了。

餐厅的位置不小，但是人一多就显得特别拥挤。

任桑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景，直接晕了头，不知道要去点哪一桌，稍微愣了一会儿，之后，她走到最近的桌子开始帮客人点单。

客人嘴里蹦出好几个生僻的单词，一下子把她搞懵了。

她虽然懂外语，但是不懂国外酒类的名字啊。

外国人喝酒就跟我们吃零食一样，不管饿不饿渴不渴都要来一点。

她艰难地问了客人好几遍，终于把客人点的酒和菜记了下来，而她结束的时候，苏灿已经点完了两桌客人的单，而且把客人要的酒都送上去了。

任桑桑这时候才手忙脚乱地去店里拿酒，一打开冰箱，有二十多种酒，这下她又晕头了，不知道客人要的酒是哪一个。

苏灿回来的时候，先对任桑桑凉凉地说：“你的客人在催了，快一点，这只是酒不是菜。”

任桑桑不懂酒的知识也不问，苏灿见任桑桑外语说得不错，以为她都知道怎么做，所以也没帮她。

然后他对厨房的人说了客人点的菜，又出去忙活了。

屋子里的人安静了许多，全靠包月说点话调节气氛。

任桑桑急得没办法。

忽然，又来了一桌客人，是临时的。

包月看到了，对任桑桑说：“客人来了。”

任桑桑忙着在冰柜找酒，当作没听到。

包月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招待客人，她学着苏灿的样子，先把客人带到座位上，再让他们点餐，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

任桑桑见她这么快，想着她肯定是语言不通，点不了菜，回来找苏灿了。

苏灿工作起来六亲不认，不知道会不会凶她。任桑桑等着看好戏。

没想到包月却拿着单子问道：“苏灿老师，spirit是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把客人说的单词的都学过来，抄在本子上了。

任桑桑：“！”

苏灿在帮宋怀易备菜，马上说：“雪碧。”

包月点了点头又问：“客人还要“薄本”……ontherocks？”

苏灿给她解释：“威士忌加冰……在酒柜第二排第一个，你拿一个厚重的杯子，倒一点五盎司的酒进去，多放冰块。”

包月：“还有一个‘不录萌’。”

苏灿：“是bluemoon，啤酒，在冰柜第二排第三个。”

“谢谢。”

包月点头一一照着苏灿的话去做，火速弄好酒给客人送了上去，全程不到三分钟。

屋子里的人听到那桌客人的欢呼声，他们在用蹩脚的汉语叫：“月月！月月！月月！”

对于一个不懂外语的人，这样的速度令他们惊喜。

包月回来的时候，宋怀易和钟宇华也在为她欢呼：“月月好厉害啊！”

从来没夸过人的苏灿也说：“厉害。”

这话在任桑桑听来十分刺耳。

她点的那桌酒，六分钟都没还没送过去。

任桑桑又急又气。

她鼓捣了好久，最后在苏灿的帮助下才找到酒送过去，客人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但是脸色很不好。

任桑桑鼻子一酸，强忍着心酸去了厨房，她不要去外面招待客人了。

很快客人的酒都上完了，大家都在等菜。

点酒的事给了任桑桑很大的挫败感，她急切地想要做出成绩来，所以做菜的时候她格外上心，西红柿炒蛋她做得很圆满，在客人那里也得到了好评。

这下她开心了，终于有一件事她做得比包月好了。

然后后面发生的事证明，她想多了。

菜单上包月的菜最多，客人点得也多，所以几乎都是包月在做菜。

而且包月做的不是西红柿炒蛋这种简单的菜。

制作菜单的时候包月就在想，她们好歹是间餐馆，如果都做一些常见菜，连招牌菜的都没有，怎么能打出名气呢？于是她就多说了几道菜，其中一道就是她现在正在做的——松鼠鳜鱼。

这道苏州名菜对刀工有一定的要求，鱼肉做好处理后要切花刀。

包月用刀非常的熟练，先斜刀切鱼片，切至鱼皮不断，每一片的厚度保持约三毫米，当她切好鱼片把鱼提起来摇散的时候，就像一个迷你的百叶窗。

外面等菜和围观的外国客人看到这个简直惊呆了，几乎每个人都脱口而出一个“amazing”！

她是怎么切出这个样子的！而且还这么快！

没有抢到位置的游客直接就站这儿看她做菜了。

包月专注做菜，根本没心情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把鱼肉翻转，又开始切丝，把菜刀从鱼肉根部往外推，切成细丝，那个刀法简直快到离谱，不过几分钟切好了。

完成后她又把鱼肉提起来摇散，这时候就像海里迎着海水招摇的小珊瑚了。

外国人惊呼一声，裂开了，嘴里喊着“unbelievable”！拿出手机和相机死命地拍。

之后就是腌制、拍粉、油淋，黄灿灿的鱼肉浇上红红的酱汁，一气呵成。

经过了刀工的洗礼，外国人现在觉得包月就是个做艺术品的，连浇汁都像是画家在调色。

大家都看痴呆了。

菜一做完，苏灿就把盘子端出去。

最先点这道菜的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才刚看完做菜过程，外国老太太激动地对苏灿说：“这道菜这么复杂，可那个小姑娘做起来好轻松！”

苏灿笑了笑，说了句“enjoy”，有些自豪。

外国老太太看着菜舍不得下筷子，停不下夸赞的嘴：“这也太叹为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