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喜欢你对我的渴望(三合一)(2/2)
巫境和各国的联盟并不牢靠,各自都留着心眼,她要是直接掳一个人过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所以就只能一直这样盲人摸象,苦恼了许久。
现在好了,有一个送上门来的试验品,又不属于联盟的各国,真是很好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躺在床上。”柳云昭对着阿古达木道。
阿古达木吓地抱住了自己,“我还是个黄花大小子!”
尽管他万花丛中过,但那也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实际上他片叶不沾身。
现在,难道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阿古达木心中流下两行清泪。
我真惨,真的。
第一次竟然就要给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巫女。
柳云昭挥了挥手里的鞭子。
阿古达木眼皮一跳,立马躺上了床,四肢大开,倔强又悲恸,“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下一秒,他的手脚被捆在了床柱子上。
阿古达木:……
“等、等、等、等!”他眨巴着眼睛,“您老还有这个爱好?”
柳云昭在他嘴里塞了一团布,“我可不希望你待会儿把舌头给咬断。”
阿古达木:“唔唔唔!”(你轻点!)
他等待着鞭子的落下,却不想柳云昭却从手里画了个血红的图纹,那图纹迅速变大,悬浮在半空,洒落下像阳光一样的细尘。
细尘飘在阿古达木深麦的皮肤上,没有什么重量,但他却瞬间瞪大了眼睛,“唔唔唔!”
疼!疼!!疼!!!
他挣扎着四肢,衣衫被床磨地凌乱,坚实的胸口逐渐敞露出来,腹部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柳云昭要在自己嘴里塞布团了。
阿古达木额头上泌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沁湿了又野又欲的白辫,因为疼痛,他将布团咬地格外深,涎水晕染上布团,他深色的脸上显出不自然的红晕,有种被暴力摧毁的美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柳云昭皱眉,光明的力量应该是和煦的,像是雨水,在无形之中绞杀一切,而不该是这样只有其神相似。
她在图纹上点了点,血红的图纹变成了诡异的蓝色,那粉尘更加细小了,但却更疼了。
“唔!”
他.妈的!柳云昭,你是人吗?!
对我这样的美男子都能下手!
禽兽!
畜生!
狗比!
阿古达木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来巫境呢。
他的眼眶逐渐充盈上水雾,含着泪水的样子,可怜又无助。
“呜呜呜呜……唔唔……唔唔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
……
阿古达木醒来时身上完好如初,如果不是身体的剧痛,他说不定还真会将那一场不堪回首的记忆当做梦境。
他愤愤地将旁边的药一饮而下,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气都喘地舒坦些了。
“柳狗,算你有点良心。”阿古达木用手背擦过嘴角的药汁。
这时,门突然打开,阿古达木第一反应是继续回去躺死,却没想到听见一声熟悉的称呼,“公爵大人!”
他跳下了床,看向来人,“你是谁?”
来人有一头黄色的杂毛,他看见阿古达木,拿出信物,“是皇子殿下让我来接应你的,大人,你受苦了。”
阿古达木瞬间两眼泪汪汪,“兄弟啊,你怎么才来啊!你都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啊!”
“那柳云昭就不是人!她就是个畜生!不!畜生都比她温柔!”
他捂住衣领,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你都不知道她对我干了什么……我闭眼的时候就在想我能不能再见到太阳……”
黄毛听着他的哭诉,脑补出他家公爵大人被柳云昭脱了衣服,然后【哔——】,又被扑倒在床上,接着【哔——】,直到公爵毫无力气,依旧还是在被【哔——】的画面。
“大人,你太惨了!”黄毛摇头。
“不惨!”阿古达木胡乱地抹了抹泪水,“你家大人熬出头了,终于等到殿下派来接应我的人了,走吧!”
他去拽黄毛,但黄毛却纹丝未动,纠结着道,“大人,我查到你的消息后,告诉殿下你是被巫境的大巫给带走了。”
阿古达木挑眉,“……然后?”
黄毛一脸愧疚,“然后殿下说既然大人被大巫带走了,那不如就留下来做卧底,也可以随时向塞维亚传递巫境和安加达的消息。”
阿古达木:……
“兄弟啊!真不行啊!”他作势就要跪下,“你是不知道柳云昭她有多凶狠啊,我要是再呆在这,一定会没命的!”
黄毛一看,公爵给自己磕头那还了得,在阿古达木还未跪下前,他就先扑通跪下了。
一边跪还一边磕头,“大人,你饶了我吧,我也只能是奉命行事……”
那痛心疾首的模样,竟是比阿古达木还要惨上几分。
阿古达木:……
他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挥了挥手,“你走吧。”
“那我走了大人?”黄毛试探着说。
阿古达木依旧挥了挥手,像是在告别自己曾经在塞维亚那美好的日子,“走吧……”
惨,真惨!
黄毛一步三回头,还是怀着一颗担忧的心走掉了。
许久,门又开了,阿古达木想起黄毛说的任务,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柳、柳圣君。”
柳云昭挑眉,“你很不很愿意看到我?”
“怎么会呢?”阿古达木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柳圣君放我一马,我对柳圣君感激不尽、感激不尽,甘愿报答柳圣君。”
柳云昭摸小狗似地摸了摸他的一头小白辫,“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吧。”
“还要继续啊?!”阿古达木吓得晕了过去。
……
楼湛又许久没有见到柳云昭了,他知道柳云昭忙着净化体内的巫力,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找她。
他在路上扯了一朵花,一边走一边摘下花瓣,“去,不去,去,不去……”
直到最后一瓣被摘下,得到的答案是不去。
“不算不算!”刚刚他没准备好,得再来一次。
他又摘了一朵花,几番折腾后,却还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这次也不算!”
楼湛重复着摘花数花的动作,直到得到了“去”的答案,他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不是我要去的,只是天意不可违是不是?”楼湛嘴里碎碎念着走到了后山。
他犹豫着站在门前,敲了敲门,却不见人回应。
“怎么回事,不会出事了吧?”
他着急地推开门,走进了内房,却见一个深麦色皮肤的男人正光裸着上身擦着药。
“我去!”阿古达木尖叫,“你谁啊?!”
楼湛将他拽下了床,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他.妈谁啊!”
他气愤地连巫术都忘记了用,像个普通人一样,和阿古达木扭打起来。
“你冷静一点!”阿古达木打不过他,便想晓之以情,动人以礼。
但谁知着楼湛根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直接一拳一拳打了上去,很快就将阿古达木揍成了猪头,“你能耐啊,抢我女人,我看你是不怕死是吧!”
“谁是你女人?”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阿古达木从来没有觉得柳云昭这样和蔼可亲过,连滚带爬跑到了她身边,一米八.九的大老爷们,扯着她的袖子就嘤嘤嘤起来,“柳圣君,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看你是没被打疼是不是?”楼湛作势就要来扯他。
柳云昭挥了挥袖子,瓦解了楼湛的力道,“楼圣君,这里是后山,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吼我?!”楼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因为他吼我?!”
柳云昭觉得楼湛真是莫名其妙,她哪一句话是在骂人了?
“你先回去。”她对阿古达木说,又看向楼湛,“是楼圣君你跑到我这里来动手。”
“你吼我。”楼湛重复。
“你讲不讲理?”柳云昭皱眉。
“你吼我。”楼湛还是那句话。
柳云昭:……
她看向楼湛,一贯是拽地不行,谁也看不上的男人此时却执拗地控诉着她,那张桀骜的脸瞬间就布上了一层委屈。
像是被炸毛的猫,看着气滚滚的,但只要你招招手,就会露出肚皮求你摸摸抱抱。
莫名地傲娇可爱。
“你喜欢我?”
柳云昭对感情这事实在是有些迟钝,她看不出别人暗自里的纠结和难过,只有明目张胆问出来,你给了她直接的答案,她才会后知后觉地说一声,“哦,是这样吗?”,简直不要太没心没肺。
偏偏又有那么多人,就栽在她手上了,连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觉得喜欢。
楼湛躲避开她的视线,“我哪里有……”最后几个字却消了音。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许久不说话,直到空气都被沉默给浸满了,他才笑了一声。
“是,喜欢你。”
他从前总觉得喜欢啊爱啊,这些字眼都酸不溜秋的,他这般爱面子,哪里说得出这种话,却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啪啪啪地打了自己的脸。
“喜欢你。”
“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她,最后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在她的兜帽上落下一吻,“喜欢你。”
柳云昭任由他抱着,声音从他怀里钻出来,显得瓮声瓮气的,“我对你没感觉。”
那样脆生生的声音,让拒绝的话都显得格外好听。
“我知道。”楼湛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地更加紧了些,“我又不傻。”
他怎么会感觉不到,柳云昭对他毫无喜爱之情呢。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给你强加负担。”
“我可以一直等,我们之间若是有一百步,我就走一百零一步,多的那一步用来回头抱你。”
他平时懒得都不愿意多动弹一分钟,只因为是你,才想要去主动追求。
否则能怎么办呢?
碰到一个在感情上这样无所谓的人,除了退让,再退让,连底线都交出去,他还能怎么做呢?
“楼湛。”柳云昭抬头,“我不喜欢你,可是我还挺想睡你。”
这话说的实在是渣透了,她将欲望和感情分地干净利落,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给你主动权,让你来选择。
楼湛喉间有些发苦,声音在她的头顶落下,却还是带着笑的,“那也挺好。”
他扒拉着把自己衣服脱了,露出健硕结实的上身,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却依旧重复了一句,“那也挺好。”
比起你对他毫不在意,这样好多了。
柳云昭手一挥,房间里瞬间黑地没有了一丝光亮,两人只能凭借着身体的触碰,才能到感知对方。
“你不想让我见到你的模样?”楼湛问。
“对。”柳云昭回答地毫无余地。
她将他压在床上,唇俯在他的耳边,低声命令,“老师,叫姐姐。”
楼湛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他年龄明明比她大,却被要求这样称呼她,简直是羞耻又刺激。
“老师……”柳云昭拖长了音节,轻笑道,“乖,叫姐姐。”
对于巫师来说,一声老师,代表着甘于人下,奉那人为尊,但现在在床上,却完完全全颠倒了过来。
“姐、姐姐。”楼湛呼吸粗重又急促。
两人贴地很近,他身上烫地厉害,连自己都觉得难堪。
柳云昭却奖励一般地吻在了他的唇上,“老师,我很喜欢你身体对我渴望的样子。”
……
细碎的声音从齿间溢出,飘出了窗外,将空气都浸染成了欲望的色彩。
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楚书玉将手腕处明明已经结痂的疤痕一遍遍地撕裂开,感到着疼痛带给自己的镇定。
好奇怪,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碰上和这位大巫相关的事,就控制不住自己,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到后山禁区来看看她,却听见了这样的欢爱。
楚书玉说不出来的难过,只觉得心像是被人一点点用刀切碎了,成了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烂肉。
“为什么啊……”
“为什么……”
他缓缓地跪在了地上,似乎和那个梦的某一刻重合了。
“你忘记了吗?王,那个女人抛弃了你啊……”
“你们曾经很相爱的,但就是因为房里的那个男人,她不要你了……”
“闭嘴!闭嘴!”楚书玉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手腕上的鲜血顺着小臂流淌。
“王,是那个女人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她就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荡.妇,永远不会爱上你……”
“闭嘴!闭嘴啊!”楚书玉疯狂地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
他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脑子里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王,醒来啊,否则你留不住那个女人的。”
“你不是也听见,她正和别人在翻云覆雨吗?”
“王……”
“王……”
“王……”
“啊——”声音从楚书玉的胸膛里震出,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搅碎了,但外人却听不见丝毫。
他整个人的气质瞬间翻天覆地地改变,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血红的双眸像是来自地狱的曼珠沙华。
几个黑影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恭敬地下跪,“贺喜吾王归来。”
楚书玉唇角勾起,探出舌尖,将自己手腕上的血舔进腹中。
他的视线从依旧在发出声音的房屋收回,血红的双眸带着妖冶的光。
“先回魔界,等整顿好了,再来请你们的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