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又到十五了（2/4）

先生这番做派，宁嬷嬷气得心口痛，但又无法，只得忍耐着。

流琴也忍耐着，还拼命往好里想，这位先生看起来状似粗鲁，可不像昨日那位那般傲慢，只要不太过分，他忍着就是。

见他既不生气，也不发火，那先生倒不好意思起来，坐直了身体，问道，“公子想读书，是为了哪般啊？”

流琴道，“只是不想成为目不识丁之人。”

这回答……倒是实在！先生清了清嗓子，翻了翻桌子上的《三字经》，道，“那……那就开始吧！先背一下《三字经》，能背多少就多少。”

流琴一口气全背出来了。

先生又让他认，可流琴认得少，先生打着哈欠，用手指着字，一个一个字教他读。

读了一会儿，又教他写字。

等流琴练字时，先生站了起来，打着哈欠，在屋里转悠起来，转了一会儿，又嗅了嗅鼻子，问道，“嬷嬷，屋里可曾点了熏香？”

这先生行为举止看似无礼，但教起来还是认真的，至少比昨日那位要像话。宁嬷嬷耐着性子答道，“先生进门前，老身点了一会儿安神香。”

“安神香？”先生笑道，“嬷嬷可否将香炉拿来与不才瞧瞧？”

见宁嬷嬷一脸的不解，又道，“不怕嬷嬷笑话，不才还从未见过安神香呢！”

宁嬷嬷这才去取了香炉，递给先生。

先生说的话，她是相信的。这王府的安神香可是宫里来的，不似外头檀香安神香，这可是沉香安神香。

莫说这些落魄清客，就是许多小官员，都未曾见过。

先生接过小香炉，揭开炉盖，用钎子拨弄了一会儿里面的香，又盖好盖子，笑道，“嬷嬷，往后还是少点这香，公子读书，闻着这味，只怕要睡过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