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角度刁钻（1/2）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接近年关，天气也一日冷过一日。姜琉玉最是怕冷，去岁一整个冬天，他几乎没出过自己的寝宫。好在记得他的人也不多，毓茵跟袅袅紧着吃穿用度换了些碳火回来烧。这一个冬天竟也熬了过来。

本以为今年又是这般过来，却不想太子殿下会突然变了态度。

毓茵跟袅袅两个贴身伺候姜琉玉的丫鬟忧心不已，也不知这太子殿下一时的荣宠究竟是好是坏？到底眼前是好的，今年冬天总算是能过个好年了。

姜琉玉早换上了楚澜之差人从来的冬衣，外头披着一件白底红梅的披风，趁得他越发娇俏起来。毓茵跟袅袅看着竟觉得比宫中那些个娘娘们还要好看许多。

袅袅高兴地蹦跶，见天儿地围着姜琉玉瞧，一张小嘴跟莺歌似的把姜琉玉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倒是毓茵不自觉地发愁。

主子这模样过分好看了些，若是姜国皇宫倒是无妨，总归没人敢放肆。可这是楚国皇宫，主子的身份又如此尴尬，这般惊为天人的模样怕是要惹来祸事。

之前主子也是好看的，可不曾仔细打扮，翘着也就是个俊俏。再加上主子年岁不大，只当是个小娃娃便是。可如今这般一打扮，就是毓茵见了都不免心动，若是被那些个无法无天的皇子公主们瞧见……

毓茵不敢想，只盼着太子殿下是真心要待主子好。

姜琉玉没那些个复杂的心思，也想不了那么多事情，他穿着小哥哥送的衣裳快活得很。每日换一套新衣裳便要去太子的东宫给他的小哥哥过目，听到小哥哥夸自己好看，便又是一整日都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这日，姜琉玉换上新衣便又来找他的小哥哥，却被告知太子殿下正在书房议事。

年关将至，年底事情多，朝堂上每日早朝都跟菜市口一般哄闹。各地官员赶着年底回京述职，身为太子，未来的储君，这些事自然也要经手。若是处理不当到时少不得被言官弹劾。楚澜之屁股底下的这太子之位坐得未见不可撼动。

皇帝的儿子多的是，楚澜之不过占了个皇后嫡子的名头才比其他皇子更轻易坐上这太子之位。但若不小心谨慎些，一旦行差踏错半步，底下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就会毫不犹豫将他撤下去，撕碎。

姜琉玉虽然不懂这些政事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段时日楚澜之忙得几乎分身乏术，有时候前一秒还在同姜琉玉闲话，下一秒便被叫去议事殿议事，一去便是一整日。等到忙完想起姜琉玉还等着时，天色已近黑透。

还有几次，楚澜之回去找姜琉玉时，发现姜琉玉趴在桌上等睡着了。

楚澜之说过几次，若是他迟迟未归便不必再等，早些回去休息。可姜琉玉每回都是听得时候连连点头说自己晓得，过后还是老样子。

如此楚澜之也只能无奈，干脆命人在东宫收拾了一间屋子，若是姜琉玉等累了边去里头休息。

姜琉玉到时被告知楚澜之正在书房议事，他便也懂事的没有去打扰，而是去了楚澜之给他准备的偏殿等着。

东宫的太监宫女们对于姜琉玉的造访已经习以为常，手脚麻溜地准备好吃食送了过去。

“九皇子，您看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吗？奴才这就是去准备？”常喜原是东宫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平日里就是打打杂，哪里需要去哪里的角色。甚至算不得太子殿下跟前的人。

却因着最开始其他人都对着姜琉玉没什么好脸色时给了姜琉玉几分和颜悦色，便被姜琉玉一直记着，回回来找楚澜之都是找常喜伺候。

常喜也因着姜琉玉的关系，被楚澜之提到了跟前伺候。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姜琉玉一来他便只管伺候姜琉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