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犯太岁其五(2/2)
燕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把架子上凌乱的瓶罐归拢到一起,抬手示意元鸿运将架子搬出房去,元鸿运知趣地搬了架子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走时还不忘给两人把门带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了,燕衡走到姜诚跟前说道:“扶乩有邪性,你现如今身上又负有邪咒,等等若是感到疼痛,不能忍着,一定要直接告诉我。”
看到姜诚点头后,燕衡从布袋中取出一个明显比元鸿运那只更为精巧的罗盘放到桌子上,又取出两张符纸分别写了“是”和“否”分放在罗盘左右两侧,动作飞快地做了几个手势指向罗盘,口中竟然一句咒语也没有念。
感受到姜诚好奇的打量,燕衡难得开口解释道:“鸾今日已用过,不能作二次用,现在请的叫是非仙,你得到的回答亦只能有“是”或“否”。”
“这样也行,只要能问出什么就好了。”姜诚真心不挑,他还是比较关心罗天放到底在哪里和自己身上这玩意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种的。
说话间燕衡已将符印结好,他转头看向姜诚,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羞赧之色:“……请姜施主从现在开始将手搭在我的腰上,没有问完之前不要放开手。”
“像这样吗?”姜诚走到燕衡身前,试探性地用手环住了他的腰。
“对。”青年沉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可思议。
“对,”燕衡又重复提醒了一遍,他的左手也搭在了姜诚的腰际,“姜施主从现在开始便不要动了,你要提什么问题尽可大声说,答案我会转达与你。”
姜诚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桃木剑想以此稍稍转移一些注意力:“现在可以开始提问了吗?”
“嗯。”燕衡的声音沉稳中带有一丝令人心安的力量。
想到得到的答案只有“是”和“否”两种可能,姜诚想了想开口道:“我的经纪人现在在B市吗?”燕衡的声音很快就接道:“是。”
“他现在还好吗?”
“否。”燕衡一丝不苟地按照罗盘上指针的指示回答道。
姜诚的心跳了一挑,赶紧问道:“他在医院里吗?”
“否。”
“被人绑架了?”
“否。”
不是突然生病,也不是被人绑架了,人还在B市却不大好……姜诚皱着眉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他活见鬼了?”
“是。”这个问题居然也有回答。
罗天放竟然还真是撞鬼了。姜诚吓了一跳,手几乎要从燕衡的腰上滑落:“他撞鬼和那个给我种炎灵咒的人有关吗?”
“是。”
姜诚感觉自己隐约触摸到了真相,想了想继续问道“他遇到的那个是和我合影的练习生吗?”
“是。”
果然是那个练习生。姜诚想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小伙子到底和自己有多大仇,他八成先是特地有意引导合照角度让娱记误会,在这过程中顺带把诅咒种到了自己身上,接着又把下楼解决问题的罗天放一波带走,要不是自己命大在麦聪明的指点下上了山找到了燕衡师徒,怕是以后不但成了过街老鼠,还是被滚开水烫过的那种。
姜诚撇了撇嘴,不抱希望地问道:“那人现在在练习生公寓吗?”
“是。”
“我靠!”姜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罪魁祸首居然不但良心一点都不痛,还美滋滋地在过了一天充实的练习生涯后,安然舒适地进入了梦乡。姜诚咬牙切齿地宣布道:“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燕衡左手沉稳地搂着姜诚,右手迅速变换手势,桌面上那只原本指针不停乱转的罗盘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用银针刺破食指在两张符纸上分别画了几道后拍了拍姜诚的肩胛骨说道:“可以了。”
下一秒姜诚的手立刻从燕衡身上撤离,他轻咳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感激道:“燕道长辛苦了。”
燕衡把法器重新放回布袋里,倒也没客气谦让什么,他见姜诚表情丰富地戳着手机屏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姜施主在做什么?”
“我要给洪牧打电话,找一百个保镖围堵练习生公寓,小爷我今天就要来个瓮中捉鳖。”姜诚忿忿地说道。
燕衡拧眉思索几秒,诚恳地劝道:“那位……练习生通晓术法,人是困不住他的。”
“啊?那怎么办啊?”姜诚的拇指已经悬在了拨号键上,手一抖关了拨号界面,他学着元鸿运的样子抓住燕衡的手晃了晃,“燕道长啊,送佛送到西,你不如下山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