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2/2）
红a面露微笑，“今晚的文化课改成实战课，我亲自教。好长时间没动手了，看看你们最近有什么长进。”
源纯猛地睁开眼，大大眼睛里充满了问号。
她记起来了，她妈除了做饭好吃，打架也很野，揍人非常疼。
投影魔术在红a手里就是个逆天的bug，神造兵器之下，万物皆可投，复制近乎完美，拼命的时候开着无限剑制能跟金闪闪的王财对轰。
那一刻，源纯回想起了被“traceon”支配的恐惧。
“你们最近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两个都要打我！”源纯懵逼中透着一丝委屈，“我明明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
先是金闪闪，然后是红a，接下来还有谁？
“居安思危，”红a语气沉静地说，“这个世界安逸，不代表下个世界还简单，万一再碰上异闻带那种情况怎么办？”
系统说迦勒底升级成全位面观测所，不受任何世界管辖，位于所有宇宙之外，可以在空间中肆意穿梭。听起来高大上，但在红a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全位面观测所，意味着哪个位面出了问题，源纯都得带人去处理。
世界广大，宇宙繁多，总有更高等级的文明存在，总有更强大的敌人出现，源纯能做到每次都平安顺利地解决麻烦吗？
她拿什么做到？
她还能用什么献祭？
她还有几次献祭的机会？
源纯暂时想不到这么深，但迦勒底的其他从者们却不能不多想。
把基地搬到迦勒底星球后，从者们的力量就在一天天增强，起初不明显，但三个月后，这种变化在一些从者身上很直白地体现了出来。
比如吉尔伽美什王。
迦勒底有幼年、青年和老年三个时期的金闪闪，虽然都是吉尔伽美什，但因为灵基不同，他们的实力其实存在明显的差别。
最强的当然是青年时期的王，其次是c阶的贤王，最后是a阶的幼闪。
但现在贤王和青年吉尔伽美什的战力几乎持平，幼闪的战力也窜了一大截。
青年吉尔伽美什跟过去的自己比，实力也是提升了的，只是他本来就厉害，所以不太明显。
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吉尔伽美什们就能恢复到巅峰时期——巅峰指的英灵座上的本体。
这个推测令人难以置信。
迦勒底的从者，是源纯利用圣晶石，从英灵座上召唤的拥有本体人格和一部分力量的英灵分｜身，随着灵基再临，从者的力量会一点点接近英灵本体，但也只是无限接近，无法达到本体的水准。
而且源纯的从者们已经完成了灵基再临和圣杯转临，达到了从者所能达到的极限。
这种情况下，他们什么都没做，却悄无声息地又一点点升级了，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虽然听起来荒谬，但用福尔摩斯的话说，“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正在建设的迦勒底星，其实就是未完成的英灵座。
源纯的任务恐怕不只是回收逃逸的职阶卡牌，系统告诉达芬奇将来会开新卡池，说明源纯还要在各个世界收集新英灵。
当初那份一次性｜合同，果然变成卖身契了。
这是红a、罗曼医生、吉尔伽美什、梅林、亚瑟、始皇帝等几位大佬商讨得出的结论，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但证实真伪只是时间问题，随着源纯一点点把迦勒底星建起来，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让人担心的是，当那天到来的时候，源纯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有死人才能上英灵座。
“或许她已经不算是人类了，”贤王若有所思，“毕竟……”
亚瑟眉头一皱，直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说清楚！”
罗曼医生欲言又止，贤王冷静地摇了摇头。
梅林笑着打了个圆场：“有些事，不能说，也没到说的时候……只有你自己看。”
盯着梅林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红a慢慢地意识到了他在暗示什么。
他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源纯没发现红a在走神，她丧丧地瘫在后座，哀叹道：“别解释，都是借口，事实就是你不爱我了，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宝宝了！”
红a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源纯在说话，他下意识问：“不是你是谁？”
源纯想了想，想起一件事，“樱？你最近总跟她在厨房里小声嘀嘀咕咕。”
表面看源纯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但其实她心里还是有在意的人和事。
她知道中也每天总有一段时间会认真学习体术，燕青有空就燕青教，红a有空就红a教，库丘林、莫德雷德、甚至迦尔纳都指点过他。
她知道库丘林隔三差五会溜去隔壁街上的电玩城打游戏，有一次遇上了羊那帮小孩子们，他毫不客气地大杀四方，把小白毛赢得泪流满面，哭着跑了。
在蛋糕店遇到尾崎红叶后，她开始观察尾崎红叶，发现她喜欢在阳光暖和但不晒的午后，把昏迷的男朋友推到窗户边透透气，跟他头碰头说悄悄话。
她自然也知道，最近樱待在厨房里的时间更久了。樱跟着红a学习厨艺，技术突飞猛进，一看就是很有做饭的天赋。
“巴巴妥司给你打的小报告？”红a单手扶着方向盘，身体向后一靠，他侧过头看源纯，似笑非笑地说，“哟，难得啊，吃了多少柠檬？”
全体从者一致同意的一件在迦勒底最不常见的事，是源纯软乎乎地撒娇。
或许是性格原因，源纯平时也会撒娇，但方式比较诡异，给人的感受也很……奇特，有种心脏被一拳狠狠砸中的感觉——字面意思上的砸中——心塞感多过其他。
比如源纯对某位金姓从者的撒娇，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作死，在人家暴怒的底线上大鹏展翅——
今天把金闪闪的天之锁编成了麻花辫，被追杀；
明天把金闪闪卡关的游戏打通关，被追杀；
后天把给金闪闪做的巧克力里加了辣椒末当芯，被追杀；
再后来甚至画了拉二闪本子……这次倒没被追杀，莫名其妙安全过关了。
也不知道招惹吉尔伽美什到底有什么意思，令源纯乐此不疲。
又比如源纯对巴巴妥司的撒娇，在魔神柱（巴巴妥司本柱）看来更像是单纯的欺负——
今天对伟大的巴巴妥司祈求，想要十个蛮神心脏；
明天对可爱的巴巴妥司祈求，想要二十个蛮神心脏；
后天对美丽的巴巴妥司祈求，想要三十个蛮神心脏。
那么多魔神柱，她只揪着巴巴妥司一根薅羊毛，这不是撒娇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巴巴妥司：是恨！她恨我！！！）
据（罗曼医生）说，源纯只有在罗曼医生面前撒娇才是正常的，令人招架不住。但盖提亚在背后吐槽，说源纯只是笑着说了句“想用蛋糕换巴巴妥司”，王就缴械投降红着脸跑了，根本不算数，是王菜得一批。
不管罗曼医生菜不菜，源纯的撒娇技术点歪了，并经常借此来折磨大家是不争的事实。
但这次她撒完娇，红a难得没有心塞也没有心累，反而觉得……有点爽。
还“嘀嘀咕咕”，用词过于可爱了吧……咳。
红a的反问令源纯愣了一下，她呆呆地说：“什么柠檬……不对，我才没有酸！”
红a哄道：“好好，你没有酸。”
源纯不满地控诉：“你好敷衍，你一点都不真诚！”
红a很无奈：“我不能更真诚了，你觉得我不真诚，是因为你也不真诚。”
源纯：“……”陷入沉思中，总感觉这话似曾相识，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我最近忘的事也太多了吧，难道我提前老年痴呆了？还是返老还童的后遗症？！
“怎么不说话了？”红a看了眼后视镜，“在想什么？”
源纯语气沉重：“在想我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总忘事。”
红a：“……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源纯：“就刚才咱俩的对话，我感觉在某时某刻发生过一遍，只是对象不是你。”
红a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不是我，那是谁？”
源纯拍了拍驾驶位的座椅靠背，长吁短叹：“我想不起来啊！想起来了还会这么苦恼吗？”
“那就别想了，可能是想多了。”红a岔开话题，“从现在到你睡觉还有八个小时，好好准备，加油。”
源纯愣了一会儿，意识到红a指的是什么，“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说了那么多，又拐回来了，这表示你本来就想揍我！
母爱会也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