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为人知的去处（二更合一）（1/2）

病房里空无一人。

方仲景走了进去，张望四周，果然没有秦上的身影。

雨变大了，沉闷的雷声轰隆隆地响，如墨般的幕布笼罩着没开灯的病房。

方仲景来到病床前，伸手摸向被单，半点体温都没有，已经凉透了。

看来秦上是趁着他离开的时候逃跑的。

方仲景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手搭在水杯上，死死握住，接着拿起，猛地砸向墙壁。

水杯炸开，落了一地碎片。

方仲景转身离开病房，去了楼下保安室，让保安调出监控。

保安听到方仲景的要求，为难道：“不好意思，没有上面允许，我们不能调监控给你看。”

方仲景阴森森看着他，“不能调？”

保安被方仲景这压迫的气势惊得有些发怵，“这是规定。”

就在这时，秦上的主治医生闻讯而来。

主治医生显然也听说秦上消失的事，对保安说：“病人不见了，快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保安这才听吩咐照办。

很快，高级病房的走廊监控调了出来。

监控画面里，方仲景离开医院没多久后，顶楼唯一的一间高级病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正是秦上。

方仲景目光幽深，死死盯着屏幕。

是他大意了。

秦上一直昏迷不醒，方仲景疏忽大意，没有派人看守，没想到被秦上钻了空子。

灯光下，秦上穿着病号服，苍白得像只鬼，他扶着墙，走得缓慢困难。

此时的走廊空无一人。

秦上张望四周，没有乘坐电梯，而是由消防通道下楼。

二十分钟后，安全出口出现了秦上的身影。

离开医院，秦上穿过马路对面，走进一条暗黑小巷，最后消失在监控画面中。

医生对方仲景说：“这条巷子很复杂，通了十几个出口，而且四周没有监控。”

也就是说，方仲景再想抓秦上，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

方仲景在原地站定片刻，忽然转身离开。

从保安室出去后，方仲景给助理打了电话，“马上给我查出聂医生在老家的家庭住址还有诊所位置。”

方仲景挂了电话，走进电梯，镜子中倒映出他血红的双眼。

没过多久，助理把聂医生的家庭住址还有诊所位置发了过来。

汽车在公路疾驰，车轮溅起半米高的水花。

倾盆大雨仿佛在染墨般的天空中泛开。

诊所里，聂医生穿着白大褂，正坐在椅子上为病人处理伤口。

这时，他听见身后锒铛响起，发出清脆地“铃”一声，在这安静的雨夜中无比清晰。

聂医生下意识开口道：“请问有什么可以........”

话没说完，聂医生回过头，才发觉来人是方仲景。

方仲景站在诊所门口，西装外套肩膀被雨水打湿，晕开一层水渍。

聂医生站起身，有些惊讶道：“方少。”

方仲景从黑暗中现身，他走进诊所，脚下印出一个个鞋印。

诊所只有小小一间，一眼望去，尽数收在眼底。

聂医生取来干毛巾，递给方仲景，疑惑道：“方少，你怎么来了？”

方仲景没有接，目光在诊所打了个转，将视线转向聂医生，幽幽道：“秦上呢？”

“秦上？”聂医生更茫然了，“秦上不是被您带走了吗？”

方仲景盯牢聂医生，深沉的眼神像在试图从他神情中找到破绽。

聂医生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色微变，“难道秦上不见了？”

方仲景没说话，手一挥，便有几名保镖冲进来。

聂医生认出这些人，是当初在秦上出租房为非作歹的那个男人的手下。

保镖开始四处搜查诊所，客人被这阵仗吓跑，连药钱都没付，溜得没了踪影。

过了片刻，诊所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然而一无所获。

为首的保镖走到方仲景身旁，小声说：“方少，没有找到您说的那个人。”

方仲景目光如浓重的墨，深沉得化不开。

“方少，您让人在我诊所搜查，难道是怀疑我带走秦上吗？”

聂医生看着满地狼藉，脸色不太好看。

方仲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四周，“你一向乐于助人。”

这句话分明是在讥讽聂医生爱多管闲事。

聂医生握了握拳头，“您之前已经警告过我离秦上远点，我不会蠢到拿家里人的性命开玩笑。”

“是么？”方仲景看向他，眼神极冷，“可前不久，你才和秦上搅和在一起。”

聂医生无话可说。

他为方家工作那么多年，很了解方仲景的脾性，除非证明他是无辜的，否则解释再多，方仲景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