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2/3)
阮亭很是配合,做了个揖,“小生多谢仙女姐姐。”
“哈哈哈!”甄玉棠倒在贵妃榻上,被他这番举动给逗笑了。
“人啊,还是要心情舒畅,这会儿我肚子都不痛了呢!”甄玉棠笑吟吟的道:“对了,夫君,昨个你说,得知你的身世后,陆侯爷和陆夫人不顾念你的安危,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阮亭怔了一下,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毕竟被自己的养父母放弃,实在是不怎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不过,既然甄玉棠想知道,那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陆侯爷与朝中的一位大臣是死敌,他们俩分属不同党派,素来政见不合。有一次,陆侯爷授意朝中一位御史弹劾那位大臣,那位大臣被当时的李首辅降罪,罢了他的官职。
那人心生怨恨,设计把我绑走,来威胁陆侯爷,说只有陆侯爷出面,他才会放了我。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查出来我并不是陆侯爷的亲生儿子。陆侯爷为了自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后来,是我自己逃了出来。”
闻言,甄玉棠呆呆的望着阮亭,阮亭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情,陆侯爷和陆夫人更是不会提起来,毕竟这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所以,她从来不知道阮亭经历了这些事情。
纵然阮亭只是粗粗描绘了几句,可被人绑架,拿性命威逼,这不是一件小事。
被称呼了十六年爹娘的养父母放弃,阮亭只能一个人想法子逃生,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其中的艰辛和难过,谁都无法感同身受。
甄玉棠心里涌上酸涩,“难怪,上一世我没有暖热你的心,如果我是你的话,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可能不会比你更坚强,其他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轻易走进我的心里。”
阮亭经历了这么多,一朝落魄,养父母不顾念他的生死,王娘子又不把他当亲儿子看待,恨不得生下阮亭的时候,就把他掐死了。
这些经历,造就了阮亭冷硬的心肠,造就了他不在意儿女情长,心中装的只有权势。
“玉棠,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早就暖热了我的心,我感受到的所有温暖,都是你给予的。”阮亭喉咙干起来,神色落寞,“前世,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每天回到府里,望着孤零零的一盏冷灯,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哪怕你不在了,可我总觉得你还在那间屋子里,还能闻到你身上的清香,好像你一直都待在我的身边。”
甄玉棠眸子越瞪越圆,颇是吃惊,“你没有感觉错!”
她把后来的事情讲了一遍,“一直等到你成为首辅的那天晚上,我才真正的离开人世,然后就重生了。”
阮亭微微怔愣,若有所思,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难怪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前世成为首辅的那天晚上,窗外的海棠花开的灿烂,我总感觉你就在我的身旁。”
他长叹一口气,当真是造化弄人,“玉棠,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解释,我确实在很久之前就梦到了前世。可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一来,我害怕你离开我,二来,我并非一下子知晓全部的事情,这个梦断断续续,就连梦到温如蕴对你下毒,也是在前不久你的生辰那天梦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甄玉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是我误会你了。”
顿了一会儿,甄玉棠抬起头,眸子漾着盈盈的笑,“今个咱们俩也算是把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前世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我们俩就好好的过下去吧。”
她两靥的笑意,灿烂动人,阮亭跟着笑着道:“好。”
他和甄玉棠会好好的过下去的。
甄玉棠眨了眨眼睛,“前世的事情我不追究了,可你骗了我,这件事我记在心里呢,以后你不能这样子了,遇到什么事情,你要尽早的告诉我,不能再瞒我这么久。”
阮亭声音很沉,似是允诺一般,“玉棠,我答应你,不会再欺瞒你任何事情。”
解开心结,心中所有的负担和怅惘一扫而光,烛台上的烛光跳跃着,落在他们俩的眉眼间。
屋子里很安静,他们俩互相望着对方,眼睛里倒影着彼此的身影,这么静静的看着,却也看不够,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阮亭薄唇动了动,“夜深了,我们去休息。”
他把甄玉棠抱到床上,“玉棠姐姐,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听到你在骂我狗男人。”
呀,不好,被阮亭听见了!
甄玉棠心虚了一下下,然后理直气壮的道:“是啊,你就是狗男人啊!”
“既然你这样说了,为夫不能白白担下这个骂名。”阮亭戏谑的盯着她,边说话,大掌触上甄玉棠的肌肤,慢慢往上,冰肌玉骨,触感柔滑。
感受着他的动作,甄玉棠两靥红红的,“阮亭,我不舒服。”
阮亭撑起身子,墨眸染上一层情/欲,“刚才玉棠姐姐不是说肚子不疼了吗?”
甄玉棠一噎,竟然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她控诉道:“我还来着葵水呢,你不能这么禽兽!”
“没关系。”阮亭轻咬了下她的耳珠,“不能行房,还有其他的法子。”
*
第二天早上,甄玉棠起床后,不断的揉着手腕。
樱桃奇怪的道:“夫人,您的手怎么了?”
被樱桃这么一提起,昨天晚上的场景浮现在甄玉棠的脑海里,阮亭哄着她,说只需要一会儿时间,结果,她的手都酸了,阮亭还没尽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甄玉棠暗骂了阮亭一句禽兽,轻咳一声,“没事。”
樱桃没有继续问下去,“夫人,今天早上大人上值前,盯着您看了好大一会儿,还给你压了压被角,这才离开。大人还说,不要让我们吵醒您。
我总觉得,您与大人闹了矛盾后,反而感情更深厚了些。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府上就要添一个小小姐或是小少爷了。”
甄玉棠摸了下肚子,一切尘埃落定,如果她有了孩子,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家里多了一个小团子,一定会很热闹。
临近年关,年味越来越浓,一晃眼又过去一个多月,这一段时间甄玉棠总是容易困,不知是畏冷,还是其他原因。
平日除了打理铺子和府上的事宜,她越发懒散,待在屋子里总是不爱动弹。
这一日傍晚,屋里的灯点了起来,驱走昏暗的光线,甄玉棠揉了揉眼睛,刚睡醒脸颊还红扑扑的,糯糯的问了一声,“樱桃,什么时候了?”
回答她的不是樱桃,外间的阮亭放下手里公文,起身走过去,“已经酉时了。”
“酉时了?”甄玉棠吃惊的坐在床上,“屋里暖和,火盆子烧得正旺,我本打算少睡一会儿,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没有要紧事,你多休息一会儿无也妨。”阮亭望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像是掺杂着蜜枣的糯米团子,看上去又娇又软,他忍不住抚了一下。
甄玉棠话里还打着残留的困意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见你在睡觉,便没有把你叫醒。”阮亭若有所思,“不过,近来你睡觉的时间确实长了一点,明日我让平时请个大夫过来,为你把个脉。”
“不用啦。”甄玉棠把他的手拉下来,揪着他的手指,把玩着,“我怕冷嘛,总想赖在床上,再说了,我胃口好着呢,不用请大夫过来。”
阮亭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处有些薄茧,是多年来习武练剑和求学习字留下来的印记,甄玉棠故意在他中指的薄茧处摩挲几/下,“痒不痒?”
阮亭没收回手,任由他把玩着,“不痒。对了,林表哥赶路有一个月时间了,估计明日他就能到达京师。”
“太好了,那明天早上我们去城门口等着他。”甄玉棠脸上的笑意浓起来,“好久没见到林表哥,今年我们可以在一起守岁。”
阮亭应了一声好,盘算着明天早上接过林知落,再找一个大夫为甄玉棠把脉。
翌日,天蒙蒙亮,清晨的冷意掺杂着水汽,让人忍不住打哆嗦,甄玉棠抱着手炉,与阮亭在城门口等着。
不多时,透过窗格,瞧见林知落的身影,她赶忙挥着手,“林表哥,我们在这儿。”
林知落疲惫的面上绽开笑,一下子精神起来,朝他们二人走去,几人寒暄一番,坐上马车。
即便不常见面,甄玉棠与林知落的关系也未曾疏远,甄玉棠高兴坏了,给林知落倒了一盏热茶,“林表哥,皇上赏赐给阮亭一座宅子,是某位国公爷的旧宅,景致很是不错,还有许多院落,前不久我们搬进去了,恰好您来了,我给您准备好了院子。您好不容易来京师一趟,一定要多待一段时间。”
“这是自然。”林知落靠着车壁,眉宇间带着倦意,但精神还不错,“祖母和母亲得知了温如蕴谋害你的事情,十分担心,若不是祖母上了年纪,她打算亲自过来探望你。临近年关,母亲要料理府上的事宜,医馆也较往常忙碌,所以她们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我,派我来京师一趟。这不,这一马车的年礼,是祖母和母亲准备的。”
这也是他来京师的原因,甄玉棠在京师无依无靠,没有人给她撑腰,又发生了被温如蕴谋害的事情,不亲自看一看,林知落实在放心不下。
“让外祖母和舅母担心了。”甄玉棠心里暖暖的,不管距离有多远,林家人总是惦记着她。
接下来的时间,阮亭与林知落谈起了皇上的病情。
等马车在府门口停下,阮亭下了马,“林表哥,待会儿我还要去上值,不能在府里陪你说话。你舟车劳顿许久,先在府中休息,等晚上我回来了,再为你接风洗尘。”
林知落拍了拍他的肩,“公务重要,不能误了你上值的时间,左右我要在京师待到开春,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快去吧。”
送走阮亭,甄玉棠把林知落领到厅堂,“表哥,你坐下喝杯茶,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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