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4/4）

沈明晰笑了一下，笑容转瞬即逝。/p

宋勤捕捉到了，补充说：“当然我知道对你来说，应该是有创伤在的。”/p

“是吗？”他好奇地问。/p

“如果换成是我，我会记仇很久，如果不道歉我就不原谅。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家庭暴力，是最伤人的。”/p

他不置可否。/p

“当然也可能是你比较大度，所以不计较。”/p

“你哪里看出我大度？”/p

“就感觉你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像刚才你说起你妈妈时脸上的表情很温柔，还一直站在她的角度说话。”/p

她听得出他很尊重自己的母亲。/p

“温柔？”他更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p

“不是吗？”宋勤有些尴尬，“那就不是好了。”/p

他慢慢停下来，转来看她的脸，问：“你说温柔的表情是怎么样的？”/p

宋勤也看着他。/p

他和他的母亲长得很像，脸部线条鲜明但不凌厉，眼眸都和黑葡萄一样干净明亮，没有丝毫攻击性，容易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不过想归想，她也不知道是否合理，勉强地说：“从眼睛里看得出一些吧。”/p

“是吗？”他似乎不相信自己和温柔这个词有关联。/p

“嗯。”她移开目光，也不再多说。/p

一路慢悠悠地走，待路过“今早”时，宋勤看了一眼即将打烊的餐厅，提醒他说：“好了，你快进去吧。”/p

“谁说我今天要到店里？”/p

“那你还坐地铁到这附近？”宋勤忽然间明白过来，他可能是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才会想着多陪她一程。/p

沈明晰没说话，静立在玻璃窗前，看了看里面的动静，低声说：“看样子今天营业额不错，我没什么可担心的，进去也是添乱。”/p

“那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宋勤利落地挥手告别。/p

“等等，这个你带回去。”沈明晰提起兔子公仔的一双长耳朵，“我拿着不方便，也实在不适合。”/p

宋勤有些意外了，本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把公仔递过来了，她只好收下，说了声再见转身往前走了。/p

等走了一段路她有意无意地回头一看，他竟然往原路折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