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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了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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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林只是蹲下来捡灯具而已,哪知道这么巧,正好撞见了公子万对祁律表白的场面。

而且这表白的场面还是姬林亲手布置的,一想到这里,姬林的酸劲儿恨不能像洪水一样的打过来。

祁律尴尬的立在原地,他遇到过大大小小的考验,但从未觉得哪一场考验像现在一样棘手,现任男友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公子万这个“直男癌”竟然向自己表白。

祁律听说公子万有喜欢的人之时还挺欢心,他哪里想到,公子万让他做饭,其实是为了公子万对他表白,这是什么道理?祁律觉得,就算公子万喜欢的不是自己,这样的表白方式也会被妥妥拒绝的。

姬林一时没有说话,幽幽的盯着祁律,似乎想看看祁律的反应,祁律一时有些为难了,他当然是要拒绝公子万的,因为说实在的,祁律对“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感兴趣,也只有天子这样俊美的不像话的人,才能打动祁律这个“麻木”的吃货了。

但是如果正面拒绝了公子万,公子万恼羞成怒,他们还怎么在会盟大营混下去?如果不正面拒绝公子万,自己的现任男友便会吃醋,天子吃醋的劲头可大了。

祁律绞尽脑汁,干笑一声,说:“这……公子……”

公子万见他脸面上没有任欣喜的表情,立刻便知道,祁律心里定然是没有自己的,公子万笑了笑,脸上有些失落。

祁律干咳嗽一声,说:“公子一表人才,身份高贵……”祁律开始给公子万发好人卡了,铺垫了一下,又继续说:“小人实在……实在对男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祁律找到了借口,便添油加醋的说:“小人生来便喜欢千娇百媚的女子,越……越软越好,这男子干巴巴的多没劲,所以……”

祁律不断地找着借口,公子万又是个聪明人,自然听明白了祁律的拒绝,当即点点头,说:“不必多言了,我明白了。”

公子万挤出一个笑容来,说:“你也不必介怀,千万别放在心上,是我唐突了,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言辞来,应是我向你赔不是的。”

祁律赶紧说:“公子言重了,小人并未介怀。”

祁律在感情方面当真是呆的,他顺着公子万的话说自己没有介怀,结果公子万的情绪反而越来越低了。姬林看在眼里,一方面是庆幸祁太傅太呆了,对公子万的确没有那个心思,另外一方面也是可怜公子万,公子万怎么就对祁律有了这样的心思呢,祁律说自己不介意,倘或连这种事情都不介意,那祁律对公子万可以说当真没有半点子好感了,祁律说了如此“绝情”的话却不自知,公子万如何能不更加失落?

祁律见道公子万的脸上变色,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甚么,平日里人精一样的祁律,一遇到这种事情便一头雾水起来。

公子万苦笑一声,说:“如此……我们以后还是友人么?”

祁律自然要和公子万做朋友的,不然怎么留在会盟大营?祁律便说:“那是自然,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祁律又给公子万心里插了一刀,非要插得公子万血粼粼才好,公子万再次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那这饮食,我便收下了,如此美味,我可要好好享用才是。”

祁律眼看着危机解除,狠狠松了一口气,说:“即使如此,公子慢慢用膳,那小人先告退了。”

他说,对姬林又是打眼色,又是招手的,示意姬林赶紧过来,两个人便退出了营帐。

退出去快走了几步之后,祁律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呼——”吐出一口气来,他刚吐出一口气,突然被姬林直接壁咚在了营帐旁边。

他们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这里是在外面,虽然比较偏僻,但还有巡逻的士兵和忙碌的宫人,万一有人路过,看到他们这个模样,而且现在的祁律和姬林还是叔叔和侄儿的关系,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啊。

便听姬林眯着眼睛说:“叔叔生来就喜欢千娇百媚的女子,男子干巴巴的多没劲儿,嗯?”

祁律听姬林重复自己刚才拒绝公子万的话,提起手来撑住姬林,让他无法再逼近过来,干笑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你也看到了,方才的情况多么危险,一切都是权宜之计罢了。”

“不行,”姬林立刻说:“叔叔必须给林儿赔不是才行。”

祁律这个人,本就没什么底线和原则,一点子压力也没有,特别顺口的说:“我错了!”

姬林眼皮一跳,又说:“赔不是也不行,叔叔必须亲林儿一个。”

祁律睁大了眼睛,底线和原则瞬间回来了,连忙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这里这么多人,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姬林一脸浑不怕的模样,说:“不管,谁叫叔叔沾花惹草,如此花心,招惹了公子万?”

祁律心里那叫一个冤枉,自己怎么拈花惹草了,怎么花心了?明明什么都没做,那个公子万自己过来表白的。

祁律虽心中冤枉,但是看姬林那个模样,真的毫不退让,自己若是不亲他一下,他真的要耗下去。

祁律干脆看了看左右,又跟做贼似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趁着四下无人,飞快的仰起头来在姬林的面颊上碰了一下,动作快的姬林都怀疑祁律是练过功夫的人。

祁律赶紧说:“好了,可以放开律了罢?”

姬林摸着自己的面颊,唇角微微勾起来,说:“罢了,这次先饶过叔叔,但叔叔若是下次再沾花惹草,花天酒地,定严惩不贷。”

祁律:“……”

祁律满口不介怀,随即便离开了营帐,公子万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营帐中,四周还都是浪漫的烛火,映照着公子万失落的面颊,真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公子万慢慢坐在席上,看着案几上那些广点,一个个样貌精美,全都是自个儿以前没见过的模样,不只是赏心悦目,单单闻着味道,也觉得喷香引人,若是在平日,公子万的食欲必然瞬间打开。

而今日……

公子万坐在偌大的案几旁边,刚刚被祁律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拒绝掉,公子万苦笑了一声,随即挺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勿要再想了。”

公子万说着,净了手,便开始独自享用这一案几的美味佳肴。首先捏起了一颗大虾饺,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虾饺皮弹而韧,一口咬开,里面三颗剥了壳的大虾簇拥在一起,满口都是虾子,鲜美异常,简直就是用大虾做成的丸子,口感脆而弹,比肉的滋味儿更加鲜美,如今天气转凉,还没有过吃水产的日子,再过些日子,怕是便吃不到这么好的虾子了。

公子万方才还十分忧愁,吃了一口虾饺之后,忧愁的滋味儿竟然被美味扫平了一半,只觉十足神奇。

公子万眼眸亮了起来,将剩下一半虾饺送入口中,又夹起旁边一只“奇形怪状”的吃食,原是祁律做的干烧。

干烧和烧麦长得很像,但对比起来,祁律更喜欢干烧,因为一般的烧麦里面包的是米,而干烧里面包的是肉,上面开口的地方顶着一颗大虾子,祁律这个无肉不欢之人,当然更稀罕干烧这种美味儿了。

公子万将干烧捏起来,也咬了一口,和刚才的虾饺不同,虾饺鲜美,都是水产的鲜香,而干烧的味美在于肉质的满足,一口咬下去全都是肉,上面的虾子不过是点缀,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不同。

随即是蒸凤爪,蒸的软烂又入味儿,祁律最喜欢广州早茶的蒸凤爪,和其他地方改良的版本都不一样,口味微微有些甜,但还是以咸香为主,咸香加入甜味更衬鲜美,让凤爪的滋味儿瞬间丰满起来,不至于单调。

凤爪脱骨,在口中一啜肉质立刻全都掉了下来,骨头上干干净净,吃起来满满都是胶原蛋白,香而不腻,而且越吃越过瘾。

公子万一面吃着凤爪,一面给自己倒了一耳杯的酒,酒水香甜,凤爪这种小食特别的助酒,一边啃一边饮,亦是十足的过瘾。

公子万虽然被广点的美味儿吸引,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一沾了酒,便有些刹不住闸,一杯接一杯的饮下肚,他的酒量不是很好,登时便醉了大半。

公子万正在自斟自饮,便听到“哗啦”一声,竟然是帐帘子打起来的声音,他还以为是祁律又折返回来了,或许是回心转意了,当即欣喜的回过头来,这么一看,登时失落下来,眯着眼睛说:“曲沃公子?”

进来的人可不是祁律,而是与晋国翼城十分不对盘的曲沃公子,公子称没有任何通报,自行掀开帐帘子走进来,笑了起来。他的脸面十分硬朗,带着一股怕人的刚毅和阴霾,笑起来总觉不怀好意,仿佛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公子称说:“是小侄,叔父以为是谁?”

公子万因着醉酒,一改平日里的恭敬,坐在席上也没有起身,握着羽觞耳杯的手微微打颤,脸上卸去了温文尔雅的亲和,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公子称没有听到一般,反而走过来,坐在公子万的身边,在席上坐下来,很顺手的给自己也倒了一耳杯的酒,因着今日是公子万表白的宴席,所以祁律特意准备了两副食具,自然有两只耳杯。

公子称笑着说:“小侄见叔父自斟自饮,自怨自艾,特来排忧解难的。”

“排忧解难?”公子万眯着眼睛轻轻晃动酒杯,说:“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曲沃心里是怎么想的。”

公子万虽然醉了,但是说话有条不紊,只是语速微微有些缓慢,更加温吞了起来,说:“你们以为……如今的翼城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有我一个人在强撑,只要间隙了君上与我,便能趁机打下翼城,篡君上位?”

公子称微微一笑,说:“啧,叔父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怎么比平日还要清醒?”

公子万看着他,说:“我……自然没醉。”

他说着,站起身来,身形晃晃悠悠,走起路来根本不稳,说:“你们曲沃,别作美梦了,只要有我一天,便会保翼城一日,你们……终究是……乱、臣、贼、子。”

案几边围绕着无数的灯具,为了气氛,祁律也是煞费苦心,而如今这些灯具的火光映照着公子万的脸面,让他平平无奇的面容,竟然变得华美而锐利起来,平日里鞠躬尽瘁循规蹈矩的公子万仿佛就是一块蒙着尘土的美玉,一旦擦去了这厚重的尘土,突然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锋利光芒,是如此的耀眼。

公子称被公子万指着鼻子说是“乱臣贼子”,却一点子也没有生气动怒,反而仰起头来,看着长身而起的公子万,眯了眯眼睛,眼眸中尽是顽味,笑着说:“叔父这副凶人的眼神,倒是叫小侄很是心动呢。”

曲沃强大,虽曲沃只是晋国的一个封地,但是无论占地面积,还是兵力财力,都比晋国的都城翼城强盛数倍,翼城虽是晋国正统,但是已经被碾压了无数次,公子称身为曲沃公最器重的儿子,将来是要成为下一任曲沃公的,不,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正统的晋侯,自然十分不可一世。

他最喜欢的便是华美的事物,无论是翼城的兵力、权利、财力,还是翼城的公子万,在公子称的眼睛里都鄙陋犹如草芥,毫无华美可言,而如今公子称竟然发现了有趣儿的事情,抹去了尘土的公子万,竟然也有如此锐利的一面?

公子万说完,身子一晃,“嘭!”一声就要跌倒,他身边都属灯具,公子称眼睛一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摔倒下来的公子万,没有让他带倒明火灯具,说:“叔父,当心。”

公子万手中的羽觞耳杯已经掉落,醉的软倒在席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枕在公子称的身上,口中混沌的说:“谁是……你叔父,你这乱臣……贼子……”

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公子万说的有道理,曲沃公子口口声声叫他叔父,其实多半是寒碜公子万的,这两个人辈分倘或说起来,曲沃公子称乃是当年晋侯的叔叔的儿子的儿子,而公子万乃是当年第一任曲沃桓叔的侄子的儿子的叔叔。随着第一任曲沃桓叔的去世,翼城和曲沃的血亲疏远,因此两面的关系更加吃紧,斗争也越发的激烈起来。

公子称低头看着已经醉酒熟睡的公子万,公子万双目微微紧闭,蹙着眉头,鬓发散乱盖在面颊上,因为醉酒不是很舒服,面容竟然透露出一丝丝隐约的委屈,嘴里还在轻轻的叨念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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