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如梦之三(1/2)
温醒下意识地朝温衡玉所在方向看过去,这个消息委实有点震惊到了他,以至于他几乎没办法维持自己的仪态。
良久,他才在一片静默中艰难地开口:“婚典若是在天越宫举办,师尊故友大多恐不便赴宴?”
温衡玉的友人,自然也都是仙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叫他们前往天越宫,纵使他们敢去,魔修也未必敢相迎。
至于师徒悖伦,反正沈寄已经主动叛出师门,也不算春秋台的弟子了。
温醒乐观地想。
“无妨。”
温衡玉淡淡道。
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很少有他特意放在心上的东西,也不必因为他一人的医意愿而使其他人为难,不过他说完后看向沈寄,迟疑了一瞬又说:“若是你想请的话,也并无不可。”
沈寄垂眼:“都听师尊的。”
“嗯。”温衡玉轻声应答了一句,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安静的气氛在无形中涌动,温醒深深感到自己在这段师徒友好会面的场景里完全是多余的那个,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向温衡玉拜别,回春秋台任劳任怨地继续替他师尊处理各项杂物,顺便查一查他失踪的真相。
只希望他小师弟和师尊广发请帖的时候能记得给他一份。
……温醒并不知道,在他失踪的时间段里,他的小师弟已经把请帖发出去了。完全没有考虑过他。
所以说做徒弟太让人省心了也未必是好事。
*
天越宫的布置与他们离开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多出许多红色锦缎饰物、龙凤喜烛、双鸳鸯屏风,金线红绸,华美至极。
温衡玉第一次见到满殿的红时还有些不习惯,但很快他也就接受良好。他就算接受不了也不会让旁人看出来。
沈寄将那柄从玉虚渊带出来的断剑收进匣中,加上重重封印,确保没有人能打开它。
他眼神复杂地伸手抚过剑匣,半晌才将这剑匣束之高阁。
就如这柄断剑一样,死去的那个人,温衡玉同他的种种都是不可再回首的过去,而温衡玉的未来与现在,都会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他一个人。
任那人在温衡玉心中如何,说到底也就是个死人罢了!
他暗自冷笑。
温醒回了春秋台,便查探了自己房间一番,没找到什么证据可以追溯那位“友人”的线索,就像他信中提到的那位友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他迫不得已向他师叔传了信,询问他离开前可否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谢相知隔着一道水镜懒洋洋瞅着这位师侄,春秋台下一任台主。温衡玉很多年前就将春秋台的事物基本交给了这个大徒弟,只等温醒道成之日就可以即位,偏偏温醒的修为如他的性子一般,增长得不温不火,虽然在同辈里拿的出手,但要担任一宗之主就不够了。
“既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将记忆找回来便是。”他微微嗤笑,“猜来猜去也不知道是在为难谁。”
温醒总觉得他话里意有所指。
谢相知眼眸半阖,漫不经心,“中州元氏多的是弟子修习溯洄过往之术,元氏的那群神棍虽然不好讲话了些,但你不是有剑?”
“……我知晓了,多谢师叔。”
温醒仔细思考一番后,还是婉拒了他师叔提出的建议,决定先准备他师尊婚典的事情。毕竟春秋台台主大婚,另一位也是在春秋台门下长大的弟子,阵仗怎么也不能叫人看低了去。
聘礼该是个什么情况,他想了想,给已经订过婚约、对此颇有心得且与自己有些交情的秋氏帝姬去了封信,询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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