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3/4）

※

洛塔入睡的同时。

卢修斯和塞维尔，站在和房间相连的露台上，一边看着这片残破土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塞维尔问道：“如果初代魔神还在世，这里应该不会是这个模样吧？”

他与恶魔算是半敌对关系。

按理来说，他看到敌人的土地残破到救都救不起来，应该是高兴的。

可他又是个领导者，在见到残败的大地和贫苦的臣民时，总会生出怜惜的心情来。

卢修斯答道：“不会是。”

“你怎么回答得这么果断？”塞维尔扭头过头，看了金发白衣圣子一眼，呛声道：“你才多大岁数？你又没见过初代魔神，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神明吗？”

卢修斯：“……”

他默默地转头，看着塞维尔，问道：“你见过？”

塞维尔回答道：“见过啊。我小时候偷偷飞出去玩，结果飞进龙渊了。当时恶龙在家，我翅膀还被树挂住了，完全跑不掉。”

他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翅膀。

他当年差点就成了恶龙的口粮。

“初代魔神救了我，把我送回家了。”塞维尔说道：“我那时候还很小，我分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但我觉得，她不是个坏人。”

塞维尔又补充道：“……当然，她绝对不是个好神明。”

不是个坏人。

也不是个好神明。

这并不相悖。

卢修斯一边听着，一边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龙渊里的那只恶龙，可能是她养的宠物？”

塞维尔：“……”

圣天使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和你说话吗？”

光明圣子卢修斯。

看起来温温和和，礼节到位。

他的言语看似不够狠毒，实则每次都切中要害，煞风景，毁气氛。

“不知道。”卢修斯堵住了塞维尔的话：“不要给我解释，我不想知道。”

塞维尔要气死了。

他马上就要跳起来，和这个讨厌的圣子决一死战。

※

洛塔入睡晚，醒的也晚，本身又很能睡。

以至于第二日傍晚醒来时，她被告知老国王的葬礼已经举行完了。

洛塔：“……”

她打着来参加葬礼的名义来魔界，然后一觉睡死，错过整场葬礼。

这可真是……

洛塔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

洛塔问：“为什么没人叫醒我？”

“有人来叫了。”塞维尔指着卢修斯说：“但是，这个人说圣女殿下还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睡眠不足，就把那些人都挡回去了。”

洛塔：“……”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卢修斯，心想：

我在光明神殿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你那时候怎么不担忧我睡眠不足影响长身体？

卢修斯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问道：“难道你想参加葬礼吗？”

洛塔毫无迟疑地说道：“当然不想。”

他们俩就这么达成了共识。

圣天使塞维尔听着这两人对话，只觉得吐槽无能。他总觉得圣女殿下和混蛋圣子越来越像了——都不是人，而且都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