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2）

理亏的楚怀歌一路没再说话，就怕多说多错，直到高临风推着他出了医院大门，冷冽的空气一下钻进鼻腔，才让他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起来。

虽然阳光不好，天色阴沉，但广场上还是坐了不少的人，楚怀歌深吸一口气，那个拼骨头的梦总算是被他抛开了，虽然高临风看到他的样子不太高兴，但好在他还是来了，还是很担心他。

转眼间，楚怀歌发现他被推到了教堂的门口，不知为何，今天教堂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被高临风推着，身不由己地随着人潮也挤进了教堂。

教堂里横排的长椅上已经坐了很多人，都静静地低着头，倾听着台上的神父朗读《圣经》，抑扬顿挫的声调在屋子的拱顶间回荡不绝。

“教堂？为什么来这里？”

楚怀歌的轮椅被高临风安置在最后一排的座位后边，他则坐在了长椅上，低垂着头，默念着些什么，楚怀歌听不懂，只看到他平静的脸上有着无法企及的壮严。

楚怀歌伸出手，覆上高临风放在膝上的手，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想到朱弦那天说到关于信仰的话题。

他虽然没什么信仰，但是坐在这里，享受着这一片的宁静，一切的苦难似乎都没有那么难熬了，只要还有这个人在身边。

“楚怀歌，今天是平安夜，你最近这么倒霉，是该来这里祈祷一下了。”

楚怀歌斜眼瞄了他一眼，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楚怀歌坐直了身子，垂了头，学着他的样子，面容肃穆地坐好，直到弥撒的声音停住，人群散去。

楚怀歌的手一直紧紧握着高临风的手没动，他转脸，目光停在高临风的脸上，这个人，奔跑时的样子，安静的样子，专注祈祷的样子都这样牵动着他，此时斑斓交错的时光里，似乎只剩下二人矗立的身影。

“小伙子，”一道略显苍老，清冽的声音打断了楚怀歌的沉思。

他抬头，看到一位披着黑色流苏披肩，白白胖胖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提着一个装满苹果的蓝子，正拿着一个苹果笑盈盈地送到他面前，

“快拿着，保佑你平平安安。”

楚怀歌有些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向着老妇人道了谢。

老妇人朝他笑笑，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愿主保佑你。”

说完，挎着篮子朝其他人走去。

楚怀歌扯了扯高临风的衣角，“可以走了吧，你看，苹果都拿到了。”

楚怀歌拿着红红的苹果向高临风炫耀着，顺利赢得了高临风的一个白眼，“人家是可怜你，看你裹得像头熊一样。”

楚怀歌瞪着无辜的大眼望向他，“熊样就熊样呗，反正有得吃比没得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