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随机抽红包哦!小可爱们快留言鸭! (12)(2/4)
到了晚上,她趁着沈玉致不在,在喝了阿零给她炖的鸡汤之后,又来了一碗螺蛳粉。
到了晚上十点多,陶初本来都有点困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睡意,坐在书案那儿写了一会儿卷子。
沈玉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撑着下巴,正在看书。
“怎么还不睡?”沈玉致蹙了蹙眉。
陶初一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就来了精神。
她直接站起来,在沈玉致还没走过来的时候,她先跑到他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双腿缠在他的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仰着头,就啃了他的嘴巴一口。
“……”
沈玉致呆滞了。
等陶初松开他,他才后知后觉地喃喃了一句,“……好臭。”
陶初趴在他怀里笑得眼眶都湿润了。
她其实已经洗漱过了,但在睡衣外头,她还穿着一件外套。
或许是螺蛳粉的味道太霸道了,这件外套上,还留有残余的螺蛳粉的味道。
沈玉致屏着呼吸,把陶初身上那件散发着独特气味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扔到了房间外面。
然后他就托着陶初的腰,抱着她去了内室里。
“对不起我错了……”
陶初被沈玉致扔到床上的时候,她垂着脑袋,赶紧认错。
沈玉致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个蚕蛹,只剩一张小脸留在外面。
“睡觉。”他的语气硬邦邦的。
陶初眨了眨眼睛,看他伸手替自己掖了掖被角,她忍不住问,“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沈玉致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那双茶色的眼瞳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像是一个正在纠结的孩子。
明明有些意动,却又为着另一份理智而犹豫着。
“阿致。”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拉他的衣袖,“好不好?”
看着她那样期盼的模样,他动了动唇,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他动了动喉结。
在主院后面的浴池里洗过澡,沈玉致再回来的时候,衣衫沾染几分院子里的寒意。
床上的女孩儿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玉致脱下了外袍,怕把寒气带进她的被子里,所以他没有去掀她的被子,直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躺下的时候,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儿时,那双眼睛里柔情满溢,像是波光潋滟的春水河流。
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就可以看好久好久。
但下一刻,他却见她忽然自己掀开了被子,缩进他怀里的同时,还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属于她的浅淡香味带着融融暖意就那么忽然靠近。
他微愕,低眼时,正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像是困极了,还打了个哈欠。
但是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傻笑起来,还问他,“阿致,暖不暖?”
沈玉致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他胸腔里的那颗心陡然涌上来几分莫名的酸涩。
他的手臂忽然收紧,抱着她时,他哑声回答,“很暖。”
后来,在陶初枕着沈玉致的臂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她轻声说,“阿致,我很努力地在让你喜欢这个世界了……”
“你知道吗?”
她问他。
沈玉致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闻言,他沉默了片刻,才答,“我知道。”
游乐园。
动物园。
还有大街上,给他棒棒糖的小女孩儿。
或是在公园里特地帮他擦干净沾了雨水的清洁工大妈。
或是人行道上向他问过路,并向他道谢的陌生人。
又或者是那位陈律师家的小女儿圆圆……
还有很多很细微的小事,很多看似不起眼的人。
那些分明世间百态中最寻常的一笔留痕。
但也是陶初努力带他重新解读这个世界的证明。
她问,“阿致,你觉得凡人是什么样的?”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
沈玉致下颌绷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蝼蚁。”
他们本该是蝼蚁。
脆弱,贪婪,贪生怕死。
这,就是凡人。
“那我也是?”陶初偏头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仍然是那么的清隽。
“你不一样。”他反驳。
“有什么不一样?”
陶初望着他,“阿致,你不能因为一些人,就否定所有的人。”
其实她不知道。
在他重新找到她,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内心里那份关于那千万人的背叛在他心里留下的怨愤已经渐渐淡去。
他无法要求那么多的凡人对他绝对忠诚。
纵然他身为神明。
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或许是当年还曾年少,或许是那么多年在九天之境里,他被父君保护得太好。
他曾将那座无烬城里的所有凡人当做自己的子民。
那是一个天真少年傻乎乎的真心交付。
所以在那场背叛来临时,他才会那么的愤怒。
再加上父君的不信任,与九天之境对他的彻底放弃。
才造成了他饮恨六千年,都不得解脱的结果。
而现在,凡人好坏与他何干?
他不再将凡人当做自己的子民。
那份时隔六千年,被背叛的怨愤也渐渐变得没那么要紧。
因为,他不在乎了。
而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要竭尽所能的,保住他怀里的这个女孩儿的性命。
他一定,会让她好好活下来。
哪怕,付出一切。
这一夜,沈玉致抱着他的姑娘,睡得很沉很沉。
可他不知道,夜最浓最深的那个时候,他怀里的姑娘却忽然醒了过来。
在昏暗的光影间,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面庞,好久好久。
眼眶微湿,她咬着唇,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初初:吸溜吸溜吧唧吧唧(吃螺蛳粉)
阿致:……好臭别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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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主苏醒
“殿下每天给小夫人输送灵力也不是办法啊……殿下的身体本来就还没有痊愈,长此以往,他自己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是贺景的声音。
“可是贺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殿下是不会放弃的。”
阿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殿下不这么做,小夫人她怕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她说,“贺景,我现在担忧的是,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殿下他怕是真的会用最极端的方法。”
什么是最极端的办法?
那夜,陶初模糊地听见阿零口中那“以命换命”四个字。
时至今日,陶初还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但她想起医院里的那份体检报告,再加上阿零口中的“以命换命”,她大致可以猜到自己应该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是连身为神明的阿致,都束手无策的病症。
胸口的那点像是一颗小痣一样的印记,其实早就引起了陶初的注意。
一开始那颗朱砂般的红痣出现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在意,但后来,她有时候洗澡的时候,发现那颗痣的颜色越来越深,到现在,已经渐渐变得暗红了。
胸口偶尔难以忍受的刺痛会让她痛得哭出声。
她心里的害怕,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
因为她发现,每一个人在她的面前,也都是一样的强颜欢笑。
包括夏易蓝。
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那天夜里,阿零发现了站在廊下,一动不动的陶初时,她就知道,刚刚她和贺景的谈话,一定是被陶初听到了。
“夫人……”阿零张了张嘴,却只唤了她一声。
在她面前的女孩儿那双常常含笑,如月亮一般的眼睛里,染着令人难以忽视的一层水光。
阿零看她神情恍惚,像是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听见女孩儿说,“阿零姐姐,你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那时,阿零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陶初从阿零的口中听到了“炽毒”这两个字。
说是毒,却又并非是毒药那么简单,它是一种印在灵魂里的诅毒。
阿零说,那是她前生带来的毒。
“前世?”
陶初从前,是从来不相信前世这一说的。
但这一切的不相信,全都在遇见沈玉致的那一刻,全部被推翻。
“我前世……就认识阿致了?”
这一切,对于她而言,都太不可思议了。
前世那么遥远那么虚无缥缈,她的脑海里甚至不曾留下一点儿有关于前生的点滴记忆。
阿零所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她并不知道陶初的前世和沈玉致有着怎样的过去。
或许这一切,唯有沈玉致,是最为清楚的那个人。
炽毒在前世就已经种下,所以这辈子陶初注定不能如常人一样活得长久。
那天晚上,陶初自己埋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很久。
后来的某一个下着绵绵小雨的清晨,沈玉致不在的时候,陶初像往常一样,让阿零开车,带她去了城区里。
她说,和夏易蓝约好了要在中心广场的商场里见面。
或许是陶初表现得太正常,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而阿零也因为满腹的心事而疏忽了……总之那天,陶初消失了。
五天之后,沈玉致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找到了她。
那天天气很好,那座小小的水城里柳絮纷飞,春光柔软。
穿着一件浅蓝色卫衣的女孩儿孤零零地坐在小小的院子里,捧着一碗刚刚泡好的方便面,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一圈。
沈玉致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院墙上,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袖,猎猎作响时,如同山上的皑皑白雪,而他的容颜,明净潋滟,风姿灼人。
两个人的目光相触时,女孩儿差点都端不住自己手里的泡面。
眼泪来得太快,她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红着眼圈儿,陶初慌忙把那碗泡面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她站起来,有点怯懦地往后退了一步。
当沈玉致站在她的面前时,他那双茶色的眼瞳里复杂的情绪交织翻涌。
陶初等了好久,才听见他问,“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有点哑,压抑着几分怒意。
陶初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
“初初,为什么?”
他忽然伸手,指节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没有控制好,攥得她生疼。
陶初动了动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是陶初第一次亲眼见到沈玉致彻底化为龙形。
在夜幕来临的时候,身形宛如遥远神话里的大蛇般的身形,龙鳞寸寸冰蓝,而她就被他驼在龙背,被他带进云霄烟雾里,穿行在隔着模糊的烟云的高空中。
她是第一次触碰他的龙角,她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在凛冽的风声中,她恍惚好像瞥见了星河万里,流散光辉。
那么近的距离。
又大又圆的月亮里果然没有嫦娥的影子,也没有那棵月桂树。
那的确就是一颗,不会发光的,光秃秃的星球啊。
是人类科技窥探过的一颗借着太阳光辉而在夜晚里散发光亮的星球。
但这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
龙行万里,瞬息之间。
陶初时隔五天,又一次回到了陶园。
她被沈玉致关了起来。
阿零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抱着膝盖,靠坐在床上,垂着眼帘。
“夫人……”
阿零叫了她一声,走到她面前时,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跑?”
陶初一开始抿紧嘴唇,阿零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
等到沈玉致走进来,站在流苏帘外的时候,她憋红了眼,瞪着他,也不说话。
阿零在沈玉致走进内室里来的时候,就出去了。
窗外仍然是一片浓深的夜色。
陶初被沈玉致强制地抱在怀里,但她仍然梗着脖子,背对着他,不肯看他一眼。
“为什么要哭?”
他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触到一抹湿润,他轻声问她,“初初,你该跟我道歉的。”
“我就不。”她吸了吸鼻子,仍然不肯回头看他,眼泪顺着眼尾掉下来就第在了他的手背。
“你明明,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的……”
他双手收紧,拥着她时,他固执得像个孩子。
没有人可以窥见,那五天里沈玉致心里的恐慌。
因为她戴着的那枚龙鳞失效,他要找到她,就变得没那么容易。
那五天对他而言,漫长如长极渊下的煎熬岁月。
明明她答应过啊。
她说她不会离开的。
但为什么,她又食言了?
“阿零说,我中了炽毒。”
过了好久好久,陶初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还能活多久,你很清楚,不是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
沈玉致强制地让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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