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唯一想效忠的便是厉风军统帅,傅延柒(2/2)
傅延柒皱了皱眉头,面色略显凝重:
“起来说话。”
“回将军,末将着便衣蛰伏于绮音坊外,见明煞将陈述陈副院使引入绮音坊,大概两个时辰左右,陈副院使出来后神情异常,像是……哭过。”
绮音坊……傅延柒闻言眉头皱了皱。
从平时言谈行为举止来看,陈述这人宅心仁厚,医者行其事,不像是能做出shā • rén某财之事的人。
那么当时的皇后,或者说程容戬是怎么拿捏他的呢?无非是戳软肋,抓把柄,那么……用的则是名声、地位,或者亲人。
绮音坊最厉害的当属分布密集,无处不在的暗桩,寻人、带消息的本事就连厉风军三部乃至整个朝廷都无法比拟,所以盛淮安拜托那老妖婆寻的,正是陈述妻儿。
把他失散已久,被当做人质的妻儿寻回,送到他跟前,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这样一来,不容盛淮安说,他又怎么能不自觉……
呵,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曾经的小白兔早他娘的变成个老狐狸喽。
傅延柒摇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把你手底下那几个人召回来,你们白统领应该快回来了,准备准备,迎接苦日子的到来!先去忙吧!”
刘晟闻言很是疑惑,但却没说什么,不过刚刚退出去却见军营里一阵骚动,是他白统领和二部的陈统领回来了!
白向歌自他从将军那里一出来便注意到了,趁着众人把陈昭曦团团围住问东问西时挤了出来,往刘晟那里走去。
“统领,您回来了!”
白向歌面无表情的一点头:
“嗯,怎么,你从将军那里出来……是有什么事?”
“将军前些日子命我便衣盯哨绮音坊,今天突然说不用盯着了……”
他还没说完话,傅延柒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哟,我当是怎么回事儿外面跟过年似的呢,原来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俩回来了啊,白副,好久不见呐!”
是啊,好久没见,这人依旧不会说人话。
他这一嗓子吆喝把一干将士都弄的不敢胡闹了,陈昭曦一看没人拦着,赶忙跑上前和白向歌齐平,和她对视了一眼竟默契十足的行了军礼:
“末将白向歌,”
“末将陈昭曦,”
“参见将军。”
傅延柒见状也不赶紧给人家免礼,嬉皮笑脸的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儿,然后稳稳当当的停在正前方:
“啧啧啧,这几天不见二位的默契可真是如日中天啊,看这军礼行的活像是在拜堂啊,行了行了,高堂拜完该对拜了!”
此言一出,一个军营的人都在起哄吹哨,白向歌差点就要在心里问候傅延柒,脸都冷的要掉冰碴子了,他老人家才觉出些危机意识来,赶忙干咳了声:
“咳,你看我这……刚顾着开玩笑,都忘了你俩还跪着呢,快免礼,起来起来,我们到屋里说去。”
旁的众人一看没热闹玩儿了,受了白向歌一记冷眼,赶忙各自散开。
白向歌才刚刚到屋里,就看见了傅延柒书案上乱如麻绳的一堆军务,心都暗自抽搐了一下,而后没打算原谅他方才的胡说八道,面无表情,也没有很积极的吭他。
然而傅延柒却是一改常态,眉宇间透出来的是他们从未看到过的凝重,即使曾几何时,重兵压境。
“明州让你们留意的事……说吧。”
陈昭曦扫了眼身旁的白向歌,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朝傅延柒一欠身,正色道:
“禀将军,我们探查到,试图组织五毒精兵的确实不是程容戬,也并非暗煞等江湖势力,相反,看幸存者的言谈举止,是受过严格训练之人,末将猜测,多半是……从上京出去的,他们……”
傅延柒闻言皱着的眉头暂时松了松,那就只有盛淮全了……
还好试图残害无辜以栽赃嫁祸的不是暗煞,不是绮音坊,不是……盛淮安。
陈昭曦滔滔不绝的“述职”,而白向歌却注意到,自家将军貌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气质,比以往更沉稳,更……心事重重。
然而“皮”是傅延柒刻在骨子里的面具,他总是习惯性的以其掩饰各种各样的情绪,开心、感动、欣慰,亦或是不安、失落、难过、伤心。
就比如现在,他脸上表情一换,语气瞬间轻快:
“嗯……没成想你们这么有专业素养,去那乐不思蜀的明州还能记得本将军所托之事,完成的不错,一人奖励五文分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