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你帮我问问皇上好不好(1/2)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淮卿从炎夏等到……马上都快寒冬了!唉……你怎么又长高了,我都快够不着了。”
宁和宫的宫人们见状识趣的退开了,果然,上一秒还要正经训话的长公主到了她自己哥哥跟前还是一个小女孩儿……
盛淮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嗯,淮卿这段时间可有好好习课?”
盛淮卿闻言立马站好,装腔作势的摆出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
“本公主刺绣课业样样第一呢!哦对了,外祖父前几日交代我说他不方便进宫,要是哥哥回来了让你去找他一趟。”
“嗯,哥哥知道了。”
应了一声后,盛淮安正准备去书斋阁,小淮卿皱了皱眉叫住他:
“那个……哥哥,父皇他近日久病不好,可能是前几日天气突然转凉导致的,反正我看着挺严重的,他老人家虽面儿上看不太出来,但总在嘴上挂念你还有娘……”
她话还没说完,盛淮安冷冷打断:
“淮卿!行了,这时间你该去上课了吧?别迟到失了分寸。”
果然是这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就表现的和父皇很疏离,自己虽觉出他们间似乎有什么隔阂,但终归只是猜测,而如今看哥哥这表现怕是真的有事。
盛淮卿心里一沉暗自叹了口气,朝哥哥欠身行了个礼便往外走去。
心里却莫名其妙慌的厉害,曾几何时哥哥同他说过,傅大哥哥可能是这世上之于他们心最真的人了。
哥哥到底何处此言,现在仔细想来这内里的事情或许与他一直以来暗中查探的事情有关系吧……
盛淮安看着小淮卿走远才松了口气,抬脚往书斋阁走去。
淮卿那孩子太聪明了,面儿上虽说没心没肺,但实际上比任何人都细致入微,或许她早就察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所以才有了方才那几句的试探。
盛淮安想起小淮卿那张越长越像母亲的脸,轻笑了一声。
呵……他们的父皇念叨自己和母亲,恐怕只是小淮卿那张脸能勾起他些许伤心的往事吧!
父皇啊父皇,你心里曾有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后悔过吗?
这世间,即使是伸手讨饭的人也会想要面子,更不用说是一国之主了。
而有时候为了所谓的“面子”,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可以shā • rén,也可以任由别人shā • rén,这便是贵族皇室的劣根性,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盛淮安从自己贴近胸口的位置掏出个簪子,仔细端详,而后轻轻在那顶上落下一枚唇印。
原来他和他的柊哥哥……也同是那天涯沦落人啊。
汴京城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即使如今夜里的寒风已经颇为刺骨了,可也挡不住人们闲逛游街的盛情。
此时皇帝的寝殿内空寂一片,他似乎已经好久没去季允皇后的沁慧宫了,李芳成提醒不成还自找苦吃的挨了一顿骂,灰溜溜的歇息去了。
他前脚刚刚走,有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便踩着点走了进去,看装束倒像是御林军里边的人……
与此同时,傅承恩受了傅延柒的恩惠有了一天时间的空闲,闲来无事便去那灯火冲天的安德街,想着要拿着自家将军给的银钱好好胡吃海喝。
结果刚刚来没多久便被街边好几个可怜的乞丐将钱分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也不想着贪嘴,改道去了个看上去档次不太高的酒楼。
而后愁眉苦脸的一头扎进了能让人醉生梦死的烈酒里,一发不可收拾。
“好啊,你们都知道,就把本将军蒙在鼓里,是吧!?”
说完,傅承恩倒了满满一碗酒将它灌进肚里,还没哭出来却咯咯咯的笑了。
白向歌告诉自己,将军曾告诉她和陈昭曦,说其父亲那时是自己画押认罪的,让他们对此事永远闭口。
呵……
一个打打杀杀的将军,那可是玉面罗刹傅行川,一身傲骨铮铮,怎么能够落得如此下场呢?
他算是明白,如今自家将军漠北战功显赫,他们厉风军却再也请战不到任何要务是为什么了。
那皇帝老儿说的什么体恤傅大将军、体恤厉风军都是一面之词,不过就是害怕厉风军再立功劳,他们将军功高盖主罢了!
这算什么,他娘的!
不想用将军的厉风军,我们厉风军还不愿意整天喊打喊杀拼死拼活呢,在汴京吃香喝辣不是好吗,到底图个什么?
傅承恩越想越生气,也终于明白罗宥鸣给自己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他自己本是个苦命人,一被生下来便食不果腹,绝不是、也长不成什么心怀天下、精忠报国,有大气量的人物,承蒙厉风军主帅,傅延柒傅大将军发善心收留,给了一条活路,便在厉风军效忠与回报他的救命之恩罢了。
他为军自然只有一个规矩,那便是誓死追随和守护他的将军,所以……
去他娘的守江山!
去他娘的报国!
他傅承恩、他们厉风军全体都是傅延柒的人,也只会效忠傅延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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