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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拆解入腹 (为倦鸟余花_ㄟ483173打赏加更)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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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一早就了解到,宋予乔的姐姐宋疏影是跟韩瑾瑜去了外地,要有几天才会回来,要不然就直接载着宋予乔回华苑了。

要开门的时候,宋予乔在包里找钥匙,找了半天找不到,索性直接把包给翻过来,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什么唇彩啊睫毛膏粉扑,还有小的便笺本,签字笔钥匙扣,就连手机都啪嗒一声摔了出来。

裴斯承暗叹一口气,把宋予乔给拉了起来,将她按在墙面上:“你现在站好,我帮你拿钥匙。”

宋予乔点头。

裴斯承低头,把宋予乔包里的东西都重新整理好,却没有找到钥匙。

他索性直接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插进去,咔嚓一声就打开了。

宋予乔“咦”了一声,“你怎么有我家里的钥匙?”

这才是真正的房东,怎么能没有钥匙?

裴斯承没有吭声,把钥匙重新装进自己口袋里,拉着宋予乔进门。

宋予乔却直接动手去抓裴斯承口袋里的钥匙:“你偷了我家里的钥匙!快交出来!”

她说着,就直接伸手去抓裴斯承的裤子口袋。

因为她是喝醉了,并没有准头,伸进裤子口袋的时候,手直接就触碰到了裤子中间的部分。

裴斯承倒抽了一口气,直接按住宋予乔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墙上,不过护着她的后脑勺,没有撞在墙面上。

宋予乔不明所以,“你推我干嘛?”

裴斯承的大手直接抓着宋予乔的小手,然后向下按在自己已经凸出的灼烫上,凑过去咬宋予乔的耳朵。

宋予乔果真是喝醉了,绝对是那种醒来就断篇的不省人事,因为她竟然没有因为这个在手心里逐渐膨胀的某物缩回手,而是戏弄性的用五指握了一下,然后柔媚的一笑:“它怎么还会变大。”

裴斯承:“……”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宋予乔这么一笑,这么一捏,给勾魂似的勾走了。

他狠狠地吻上宋予乔的唇,在刚开始,仍旧是用那种耐着性子的厮磨,只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宋予乔就呼吸不顺,脸色涨的通红。

裴斯承一手按着宋予乔的臀,一手护着她的腰,将口中的空气渡过去,然后转而成为攻城略地的吻,等到宋予乔快呼吸不顺的时候,再渡过去一口气。

宋予乔体内的燥火,也因为酒精,也因为裴斯承男性荷尔蒙的鼓动,终于被点燃了,一触即发,双手在裴斯承后背上无意识地抓着,揉乱了他身上的衬衫。

她好像一条蛇一样缠着裴斯承的腰,裴斯承看着怀中的媚眼如丝,笑了笑。

曾经是谁说的,夏楚楚四肢僵硬不协调,在床上肯定是一块木头呢?

现在看看,快柔成水了。

寂静的夜,因为两人在寂寞中的互相吸引,渐渐变得火热,勾人沉沦。

初夏的风,带了一些燥热,拂动着淡青色的窗帘,带来一丝夜来香的花香气。

因为宋予乔身体乏的厉害,又喝了酒,只做了一次就完全成了昏睡不醒的状态,裴斯承捏了捏她的鼻子,叫她“小懒猪”,宋予乔鼻子呼吸不到空气,改为张大嘴呼吸,裴斯承就又俯下身去吻了她一遭,才抱起她,去浴室里清洗。

………………

宋予乔觉得,这个清晨,很不一样。

因为,她竟然睡到自然醒了。

哦,不,是被人看醒了。

她睁开眼睛,注意了一眼窗外不透亮的天色,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就注意到有两道灼灼的视线,正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人就是有这种神奇的警觉性,有时候真的是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感受到有人盯着自己看。

她霍然开目,不经意地撞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上。

她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梦是醒,“裴斯承?我又梦见你了?”

裴斯承轻笑一声:“你梦见过我么?”

“这不是梦……么?”她连开口说话的底气都已经没有了。

裴斯承靠过来,温热的呼吸直接就拂上了她的面庞,单手扣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拉过她的手覆在自己腹肌上:“要不要证实一下,这是梦,还是春梦?”

宋予乔这下完全确定了。

这不是梦。

她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料到,盖在身上的被子,从肩头滑落下来,胴体不着寸缕,但是明明白白,胸上,脖颈上,锁骨上,全都是细密的吻痕。

宋予乔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直接将被子拉到胸前遮住,只不过,一条被子全都拉在了她的身前,也就将盖在裴斯承身上的被子也都拉了过来。

裴斯承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平时穿着衬衫看着挺瘦,但是现在一看,胸膛上是十分漂亮的胸肌,在向下是让人喷血的人鱼线……

关键不是这样蜜色的胸膛,而是胸膛上的抓痕,几道红的抓痕异常明显,还有脖子上的一个咬痕……

宋予乔的血液全都涌向头脑,一下子点燃了沸点。

裴斯承起身,微微一笑:“不要在意,我会当是小野猫的猫爪子挠的。”

他转身去了浴室,宋予乔这才看见,刚刚胸膛上的几道抓痕根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他背后才全都是指印和抓痕……

昨天晚上到底有多激烈……

她动了动酸痛的腿,感觉复苏,才感觉到腰部以下的疼痛,好像被拆解了重新组装起来一样。

不,拆解入腹。

她渐渐回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和华筝去吃麻辣香锅,然后喝酒……

果然又是酒,喝酒误事。

而就在宋予乔慌乱地找衣服,才看到,从卧室的床上,一路散乱着裴斯承的西装,衬衫,还有她的衣裙,甚至被扯坏了的丝袜,在客厅里一抹可以看到的红色的胸衣……

宋予乔闭了闭眼睛,拿起睡衣在身上裹着,赤脚踩在地板上,正要去拿的时候,听到门响了两声,是钥匙插在门锁里转动的声响。

紧接着,传来了姐姐宋疏影和韩瑾瑜的对话声。

“你去看裴老太太,我不去,她是你……”宋疏影的话音忽然顿下。

在客厅里,随处可见脱的到处都是的衣物,纷纷乱乱,一直延续到宋予乔的卧室……

95我只好下车去抱你过来了(为倦鸟余花_ㄟ483173水晶鞋加更)

宋予乔的卧室门是半开着的,里面影影绰绰,隐约能够看到一室的春光。

韩瑾瑜咳咳了两声,看着满地的凌乱。说:“小影,我先去你卧室洗了澡,累了。”

宋疏影点头。

宋予乔完全没有想到,宋疏影和韩瑾瑜会在这个早晨突然毫无征兆的回来。完全处于是石化状态。

姐姐宋疏影因为肚子大,在弯腰给宋予乔捡起衣服的时候,扶着墙十分艰难。

宋予乔回神,赶忙说:“姐,放着我来收拾,你去坐着吧。”

宋疏影起身,说:“我先去卧室休息一会儿,你们好了过来叫我。”

没错,宋疏影说的是“你们”。

在她的浴室里,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证明有一个男人在里面,正在洗澡,而宋予乔,正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上。

为什么宋予乔会有一种被长辈捉奸在床的感觉。

等宋疏影一消失在她自己的卧室门口。宋予乔就飞快地收拾地上散落的衣物,全都拿到床上,自己的胸衣已经没法穿了,后面的扣被扯的变了形,急急忙忙翻箱倒柜地找出来干净的衣服。

自己身上全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小腹上有,大腿根部也有一些揉捏和暧昧的痕迹,宋予乔根本就不敢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上是这样,刚刚看裴斯承的身上又是那样,昨天夜里到底妖精打架到哪一种程度,她绞尽脑汁去回想,也只能想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全都是凌乱不堪的,她甚至还骑在裴斯承的精壮腰身上,然后俯身亲吻他胸肌的画面。

天啊。

宋予乔捂着脸哭笑不得,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裴斯承在浴室了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宋予乔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了。

他只在身下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胸膛,上身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水珠在皮肤上流淌着。

宋予乔别开脸不去看。把衬衣给裴斯承伸过去,说:“快穿上。”

裴斯承走到宋予乔身边,并没有接她手中的衬衣,而是看着宋予乔。

宋予乔微微动了动,裴斯承就扳过了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对上裴斯承的眼睛,她不自觉地就看向旁边。

“不敢看我么?”裴斯承手指扣上宋予乔的下巴,“滚都滚过了,是谁昨天晚上,抓着我,还说,咦,怎么还会变大?”

宋予乔脸上的粉红。一下子绵延到耳根。

趁着裴斯承还想要伸手环住她的腰,宋予乔从裴斯承胳膊下钻了出去,“我姐回来了,你快点吧。”

裴斯承刚刚在浴室里已经听到了。

这么说,昨天临时兴起没有带着宋予乔回华苑,是一件好事了?

裴斯承也没有避讳宋予乔就在房间里,直接把浴巾扯了。宋予乔急忙转了脸看着窗外,两只手放在前面绞缠着。

只不过,等了一会儿,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了,宋予乔才转过身去。

裴斯承正在系衬衫的扣子,只不过领口的两枚扣子被扯掉了,没有办法系上去,正好露出脖颈上的一个牙印吻痕,好像是生硬的吮吸出来的,颜色很深,不用仔细看,远远地就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宋予乔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碍眼,就找出自己的化妆包来,把一款遮瑕能力很好的遮瑕膏扔给裴斯承,“你把你脖子给抹一下。”

裴斯承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很自然地说:“不会。”

宋予乔:“……”

这有什么不会的,就跟擦药是一个样好不好?

但是,裴斯承不动手,宋予乔又不想让裴斯承这么一出去,姐姐宋疏影和韩瑾瑜肯定就看见了,索性就自己动手,“你坐好了,我给你擦。”

裴斯承说:“原本就应该你动手,是你自己啃出来的。”

宋予乔:“……”

宋予乔半跪在床上,让裴斯承仰着头,裴斯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将遮瑕膏挤出一些来在手心,然后用食指点在裴斯承的侧颈上,然后圆滑的晕开,一点一点揉着。

他微微仰着脖颈,喉结性感地微微耸动,宋予乔的手不自禁地就有些抖,觉得呼吸出来的气息都升温变得灼烫。

她的指尖微凉,不断的在裴斯承皮肤上擦拭着,裴斯承就忽然想起,夜晚那种温香软玉在怀,手中滑腻的感觉,等到宋予乔擦好了遮瑕膏,收起手的时候,却被裴斯承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宋予乔看见,在裴斯承的眸光里,幽沉中有一丝窜起来的火苗,直接在他想要吻上来的时候,伸手捂上了裴斯承的唇。

她强迫自己用强硬的口吻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稍后再说,先出去见我姐姐。”

裴斯承唇角一勾,伸出舌尖在宋予乔的手掌心里扫了一下,微笑着说:“好。”

宋予乔好像是触电了一样,赶忙收回手,手心直接擦上裴斯承的衬衫。

裴斯承看着宋予乔这种动作,不禁失笑。

半个小时后,宋予乔也将客厅里的杂物全都收拾好了,看时间才六点多,料想到宋疏影和韩瑾瑜也没有吃饭,就简单做了几个三明治,火腿煎蛋,用微波炉热了牛奶,拌了水果沙拉,到宋疏影的卧室去敲门。

“姐,我好了,出来吧?”

卧室里传来宋疏影闷闷的声音:“知道了,马上。”

刚刚宋疏影小腿肚子抽筋了,疼得她差点摔倒,韩瑾瑜伸手扶过她,她疼得直接咬上了韩瑾瑜的手。

不过并不是用了十分力气,只是松松的咬着,却还是疼得出了一头的细汗。

宋疏影松开齿关,扶着肚子,有些难受的转了个身。

韩瑾瑜说:“还说让我走,你一个人在这儿我能放下心来了么?”

宋疏影起身,“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没有拴着你,你也没必要拴着我,快出去吧,别让人家两个人等急了。”

但是,就在宋疏影伸手开门的同时,后面韩瑾瑜直接伸手一把拉过她,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带有侵占性的强吻。

宋疏影的肚子已经圆鼓鼓的像是个皮球了,韩瑾瑜吻她的时候,也必须要护着点她的肚子,避免压迫到她,所以,姿势也就不好受。

宋疏影也乐的看韩瑾瑜接吻也这么难受,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向下拉,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韩瑾瑜看着宋疏影唇边的笑,用手抚了一下她的唇,虽然唇边像是一朵花,但是近在咫尺的这双十分漂亮的眼睛里,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

“小影,我说过,只要你,你心里还有刺么?”

宋疏影看着韩瑾瑜的眼睛:“有,所以,你不要靠我这么近,会被扎的流血。”

“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流血了。”

韩瑾瑜轻笑了一声,吻了一下宋疏影的额头,帮她拉了一下身上孕妇装的裙子,拉开了身后的门。

裴斯承和宋予乔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好在餐桌原本就是一张四人台的,足够坐下这么四个人。

裴斯承见到韩瑾瑜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哥。”

然后,宋予乔无意识地半张了嘴。

二、哥?!

除了宋予乔被蒙在鼓里,宋疏影也清楚。

韩瑾瑜的姑姑韩静,就是在后来嫁给了裴斯承的父亲裴临峰,所以,韩瑾瑜是裴斯承的二表哥。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后,就算是歪打正着成了半吊子的一家人了?

宋予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宋疏影直接起身去了厨房,把宋予乔叫了过去:“予乔,番茄酱你给放哪儿了?”

宋予乔知道这是姐姐给自己找机会离开这块低气压,就离开餐桌,“就在碗橱下面的格子里……”

等这姐妹两个离开了桌,桌边就只剩下了韩瑾瑜和裴斯承。

表兄弟两人也是许久都不曾见面,这一次韩瑾瑜来C市,十分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来拜访一下他的姑姑韩静,也就是裴斯承的母亲。

韩瑾瑜照例先问:“你母亲现在身体还好么?”

裴斯承说:“嗯,还健在。”

韩瑾瑜一听就笑了,这话可没有让韩静这个姑姑听见了,听见了肯定又是一顿哭天抢地的,说养了两个不孝顺的儿子。

韩瑾瑜吃了一口三明治,“味道还不错。”

“是啊,宋予乔也就厨艺上还过的去。”裴斯承说。

“上次疏影做的鸡蛋面,是你和小侄子吃了?”韩瑾瑜忽然想到宋疏影说的,第一次下厨做的那黑乎乎的一团面,就是给裴斯承送去的,“味道怎么样?”

裴斯承喝了一口牛奶,“终生难忘。”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爽朗大笑,就跟小时候一起去钻狗洞一样,明明知道做错了事是要挨骂要受罚的,偏偏就不信邪。

在厨房里,宋疏影和宋予乔听到外面的笑声,不禁向外面看了一眼。

转过脸来,宋疏影问:“上过床了?”

宋予乔没想到宋疏影问的这么直接,垂下眼睑,“嗯”了一声。

“戴套了没有?”宋疏影说,“你也别不好意思,女人就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别想着男人能给你一切。”

宋予乔原本还想笑着嘲笑姐姐两句,听宋疏影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就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带套子的,刚刚房间她已经收拾过了。

“姐,我不能怀孕了,你忘了?”

宋疏影确实是给忘了。

她不是故意要戳宋予乔的疮疤的,这段时间她这边韩老太爷事情太多,韩瑾瑜腹背受敌,她有些自顾不暇了。

不过,宋疏影有一点是没有忘了的。

自己这个傻妹妹,现在还不知道,裴斯承其实就是叶泽南的小舅舅。

这也应该感谢裴玉玲和裴家的关系紧张,如果是那种很好的关系,能够经常来往走动的,恐怕早就露了馅儿了。

当务之急,应该就是尽快解除掉这段婚姻关系。

宋疏影问:“跟叶泽南说好离婚的事情了么?”

宋予乔摇了摇头:“我还在办,如果他真的不肯放手,偏要相互折磨的话,那我也必须要请律师了。”

宋疏影想了想,说:“明后天吧,你拿上离婚协议书,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什么的,我陪着你去找一趟叶泽南。”

“不用,”宋予乔说,“我一个人能搞定。”

………………

叶泽南在新闻发布会当天结束后,并没有直接去医院。他接到了乔沫的电话,这个许久都不曾跟他有过联系的女人。

以前叶泽南也有过一些女人,有找过一次的,有两次的,只不过,第一次过后,全部都是这些女人自己贴上来的。

只不过这个乔沫,似乎不一样,她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叶泽南,仅有的一次割腕自杀,也是在夜色的阿绿给他的电话。

他来到夜色,仍旧是前面主管的阿绿接待的他。

“叶少,找乔沫是吧?我给您开一个包厢,我让她收拾一下,就过去找您。”

叶泽南摆手:“不必,直接带我去她的房间。”

这就算是破了例了。

不过阿绿没有拒绝,因为顾老大之前吩咐过,只要是叶泽南找这个乔沫,一律有求必应。

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怎么能不渴望着能走出来呢?

叶泽南穿过长长的走廊,乔沫不属于贵宾,她的房间是在低档区的尽头,有些男男女女直接就在走廊上,也不避讳,见到叶泽南跟在阿绿身后走过来,还伸手去拉拽,说:“帅哥,来玩儿3p吧。”

叶泽南嫌恶地甩开手,从心里一阵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忽然想到,曾经有一次,他给宋予乔打电话,让宋予乔来酒吧的包厢里给他送钱包,当时包厢里三男五女,香水味和男人体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

当时,一个刚刚磕了药的男人伸手就要拉推门进来的宋予乔,说:“妞儿,来玩儿啊。”

宋予乔狠狠地一推,“滚开!”

叶泽南在沙发上坐着,身上坐着一个女人,正伏在他的肩膀上。

当时,宋予乔是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也许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就是现在,他用这种眼神看刚刚那个女人一样。

厌恶,恶心,也有……心痛。

叶泽南觉得头顶的灯光照着他感到晕眩,不禁停住了脚步,扶着旁边的墙站稳脚步,似乎在这个充满暧昧灯光和靡靡之音的走廊上,凭空出现带着讥讽的笑的宋予乔。

阿绿一直走到尽头,才发现叶泽南并没有跟上来。

“叶少?”

叶泽南这才回过神来,说:“继续走吧。”

阿绿敲门,“乔沫,睡了没有?”

里面过了很久才有声音,乔沫过来打开了门,她好像已经要睡了的样子,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一件睡裙。

“乔沫,叶少来看你了。”阿绿让开门的位置,后退一步看了叶泽南一眼,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乔沫根本没有想到叶泽南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叶泽南站在外面没有想要进来的意思,动了动唇,就问了一句:“要进来么?”

乔沫侧身,叶泽南走进来。

这间房间不算大,布置简单,只有必备的桌椅和床,不过很干净,卫浴间在正前面,是一扇拉伸的磨砂玻璃门。

叶泽南环顾四周,乔沫已经走到桌边帮叶泽南倒了一杯水,他的目光落在乔沫现在没有化妆的脸上,一双眼睛在不算明亮的光照下,好像是两个灯泡一样闪亮。

他见惯了乔沫化妆的样子,现在对她不化妆的样子,倒是感觉耳目一新。

乔沫被叶泽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问:“你没有说要来,我没有准备。”

不等乔沫话音落下,叶泽南已经伸手抬了乔沫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脱离这里?”

乔沫愣了一下,她明明白白知道叶泽南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顿了有大约半分钟的样子,才点头说:“是。”

当晚,叶泽南并没有在乔沫这里留宿。

临走时,乔沫说:“我看你的新闻发布会了,到时候你的婚礼,可以邀请我参加么?”

叶泽南没有回答,相反,只是转过来看了坐在床边的乔沫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一直到叶泽南走了许久,乔沫都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但是,她其实已经出了一后背的汗。

她在赌,赌叶泽南是会带她出去这个地方,还是任由她继续呆在这里。

她必须赌一把,为了她自己的明天。

………………

从夜色出来,叶泽南开车环城绕了一圈,车速很快,车窗打开,任由猛烈的风吹进来打在脸上。

今天在开新闻发布会之前,他见到了宋予乔之后,内心就极不平静。

与宋予乔的曾经,好像是拉长的电影镜头一样,一帧一帧从脑海中闪过,那些彼此牵手,彼此依偎的曾经,好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划着他的皮肉。

经过医院,叶泽南停了车。

他向里面望了一眼,还是下了车,向住院部走去。

叶泽南记得,曾经,大约是在高二的时候,一个温热夏季的午后,他和几个哥们在篮球场内挥汗如雨。

因为烈日当头,很多女生都要么回到教室里去,要么在很远的树荫下庇荫,只有宋予乔一个人,特别傻的站在篮球场外面,给他递水,递毛巾。

他走过来喝水,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笑着跳开:“不要用你的脏手摸我的头发!”

他很心疼宋予乔,说:“你去那边休息吧。”

宋予乔娇俏的笑着:“不,我偏要在这里站着,让那些臭男生羡慕嫉妒恨,你有我这么一个贤内助!你在太阳下面,我也在太阳下面!”

那个时候,宋予乔和叶泽南是全班同学眼中的焦点。

叶泽南只要是看到宋予乔,都觉得心里面全都是阳光。

但是,现在,看到宋予乔,只觉得是看到了一块冰,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只露出一双眼睛,却连眼睛外,都戴上一副墨镜,再也看不见她的人,更别提靠近她的心。

走廊上,他再一次拨通了宋予乔的号码,依旧是无人应答。

他靠着墙面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而进了病房门。

这个时候,裴玉玲还没有睡,她硬撑着要等到自己的儿子来。

她不信,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到头来,她却还不如一个外人在儿子心目中重要。

有时候,那种所谓的“母亲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会先救谁?”笑话,并不是一笑了之的,不管答案是什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所以,聪明的女人,从来都不会问这个问题,一问,得罪两个人。

叶泽南推门进来,叫了一声“妈,你还没睡?”

裴玉玲说:“你过来。”

叶泽南将病房门掩好,然后向前走,站在裴玉玲的病床边,裴玉玲直接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叶泽南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在此时此刻的病房里,格外突兀。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裴玉玲是用了十分的力气,叶泽南的头偏转到一边。

“现在终于分出来高下了,是不是,妈和老婆,还有外面养的女人,到底谁重要?妈妈永远是你排在最后一位的,是不是?!”裴玉玲语气激荡,不由得抚着胸口,“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只要你把宋予乔的事情说出去,明天你那些叔叔伯伯就有办法把你从总裁的位置上推下去!高处不胜寒,从高的地方摔下来,是要粉身碎骨的!你爸爸的公司,真的要落入这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手里吗?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忘了么?你爸爸唯一的心血,就是你跟叶氏!”

裴玉玲站在儿子面前,叶泽南已经比母亲要高出许多,裴玉玲只能达到儿子的肩膀以下,看他的时候,都需要仰着头。

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叶启均,我真的一个人把咱们的儿子养大了。

叶泽南站了一会儿,扶着母亲的胳膊,让她重新躺下在床上,说:“明天有手术,妈,你早点休息。”

说完,叶泽南就向门口走去。

在身后,只听裴玉玲说:“如果宋予乔想要离婚,就离了吧,你这么拖着她,她也是拖着你。”

叶泽南忽然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妈,上一次你还记得么,你还在劝我,要对宋予乔好,收收心,但是现在,我收心了,我想要不计前线了,你却又让我跟她离婚,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因为利益,就因为叶氏么?”

“是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只有叶氏,你外公那边根本就靠不住,你以为我们如果真的被叶家这些豺狼虎豹们赶出去,不会沦为当年的下场么?那你就错了!你想想,你姓什么,而裴家现在是谁的天下!”

裴玉玲一想到现在属于裴太太的位置上,坐着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母亲,心里就是一阵生痛的不甘,所以,她只有让自己强大,在这些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叶泽南,儿子,你听着,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服气,为什么叶氏的担子偏偏就压在你身上了,我们苦也苦过了,累也累过了,到现在,都是我们娘儿俩应得的,你要好好守住这一切,为了你爸爸守着!”

这才是裴玉玲最终想要说的话。

死者为大。

就算叶泽南再不愿,再不甘,也必须看在死去的父亲的面上。

在叶泽南走出病房的时候,裴玉玲明明白白看到了儿子的后背僵了一下。

………………

宋予乔将裴斯承抛到脑后,照例打卡上班。

但是,不知不觉,这个人已经在心里扎了根,萌了芽。

星期三早上,周海棠很早就来到办公室,已经在人事部办好了离职手续。

周海棠的办公桌就在宋予乔隔壁,她拿着一个大箱子,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抽屉里的护手霜啊,还有一些笔记本签字笔,有些就直接送了宋予乔,或者直接当垃圾扔掉了。

她说:“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我要一个新的开始,这些东西我全都要换新的。”

宋予乔看着周海棠脸上认真的模样,心里一酸,说:“一定会好的,盛世是大公司,而且老板也很公平,比较欣赏有才干的人,你到那里肯定会有一番作为。”

“但愿吧。”

周海棠收拾好东西,宋予乔陪着她下楼。

“本来以为没什么的,但是真正到走的时候,还是会有不舍,”周海棠站在写字楼前,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招牌,“以前我特别讨厌这里,讨厌戴琳卡,讨厌那些说风凉话的同事,但是到了现在要走了,又觉得这里很好,戴琳卡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宋予乔拍了拍周海棠的肩膀:“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别这么伤感,我们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了了。”

周海棠把收拾好的箱子放上一辆出租车的后座,转过来抱了抱宋予乔,说:“你一个人要保重。”

宋予乔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真是严重了。

但是,等到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却是空空如也的时候,心中果然好像空了一块似的,在一起工作了两三年的同事,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心里总归还是有不舍的。

当天下午,郑青的设计稿已经接近尾声了,比起上一份来说,更妙,更让人觉得新颖有创意。

第二天,就是嘉格最终的竞标。

郑青虽说是设计者,但是,所有的PPT讲解稿,是宋予乔加班加点做出来的,所以,最后的讲解,定的也是宋予乔。

在进入会议室之前,宋予乔已经在手提上再三检查了所有的东西,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之前戴琳卡原本说要派别人联系嘉格,但实际上,全都是郑青单线联系的,免第三者代为传达的失误性。

“时间到了。”

宋予乔跟在郑青后面进入会议室内。

最后入围的,一共是有三个公司,一个就是宋予乔所在的浅语公司,一个是新晋的金科,另外一个,是老牌的广告公司瑞田,负责人就是张琪,那个曾经在嘉格的会议之后,看不起宋予乔,说宋予乔是借机上位的女人。

宋予乔记得清楚,就是这个张琪。

张琪脸上画着精致的职业妆,只不过,她也许已经到了用妆容来遮掩脸上年龄的时候了,就算是化着妆,也能够注意到,皮肤的色泽很差。

长会议桌,郑青和宋予乔坐在靠窗的一面,而瑞田的负责人张琪和设计师坐在对桌,金科的负责人坐在宋予乔右手边,是一个十分看起来十分有亲和力的女人,对她笑了笑。

宋予乔也微笑回应。

三个公司的人员都就座之后,负责会议主持的人才去请来了嘉格的高层。

宋予乔本料想这位高层应该是陆景重,第一位进来的确实是陆景重,但是,随后进来的,却是……裴斯承!

再往后面,是拿着手提抱着一摞文件的,十分苦逼的黎北。

自己老板是被抓来当杂役用的,用老板的大哥的话来说,就是搞出一副可怜相就好。但是,有见过杂役还带助理的吗?

总之,最后可怜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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