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2)
的木制床上,床板不硬,因为上头垫了三床被子,她看一眼床边的轻纱、木桌、油……灯?
二度倒抽口气,染染飞快坐起身,不对、太不对劲了!
许是动作太大,原本趴在床边的小翔被她吓醒,也瞠大眼睛,一脸被青鬼吓到的表情。
第三章
染染无法思考,唯一杀进脑袋里的念头是——?哇!小正太,姨要是小个二十岁,肯定以身相许。
「醒了?」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男放下书册,起身离开桌案,走到床边,她的视线定在对方身上,打死都转不开。
可以用清澈来形容一个男子的容貌吗?肯定会被国文老师扣分,可是除了清澈,她找不出更好的形容字眼。
他像一股清泉,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一股清凉涌入胸口,能够洗涤所有的肮脏污秽、不安惶然。
好吧,比较合格、接近的形容词,应该是温润如玉、绝尘若仙、谦谦君子……总之,他是个好看到会让人心动的男子,尤其那双饱含智慧、却又温柔似水的眼睛,天!姊要是小个十岁,肯定追得他无处可逃。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云曜又问道:「渴吗?」
渴……嗯,渴!染染用力点头。
云曜走回桌边替她倒了一杯茶水,再来到床边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大口牛饮,茶是好茶,清香扑鼻、口感甜润,但就是太小杯了,不够解渴。
云曜才想着「她有这么渴吗?寒碧潭的水还喝不够」时,小翔已经把整壶茶端到她面前。
染染二话不说,就着壶嘴,咕噜咕噜把茶全给喝光了。
见状,小翔满意地笑了。
他这一笑,看得染染目光呆滞、神魂错位,这么帅的小正太,不去演偶像剧,简直浪费人才。
她把茶壶递给小正太,道:「还要。」
小翔点点头。这样才叫喝水,像他也是,趴在湖边,一直灌、一直灌,灌到肚皮涨起来才叫了事,那样小小一杯,根本不够喝。
他接过茶壶,跑到外面,接回满满一壶山泉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所有的动作在眨眼间完成。
染染接过茶壶,这壶比上一壶好得多,虽然只是山泉水,没有煮开、没有放茶叶,但冰凉爽口,口感直逼名牌硷性水。
仰头,再次咕噜咕噜,没错、没错,怎么样也得喝上1000CC好吗?她哪次买波霸奶绿不是买特大杯……波霸奶绿?
染染飞快把茶壶放下,重新接回刚才的思绪,古床古桌古窗古屋,再加上两个帅到让人心动的……古人?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的眼睛倏地睁得老大,鼻孔也在逐步放大中,嘴巴更不必说,她感觉得到泉水沿着嘴角慢慢滑下。
所以……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愚人节的恶作剧?!实在不应该去喝酒狂欢的。
染染用力深呼吸,明明空气很清新,明明没有,为什么她会觉得空气无法抵达肺部,眼前反倒一阵黑雾,她快晕了。
心里才这么想,她整个人便往后仰倒,失去意识前最后闪过脑海的念头是——?我、真、的、穿、越、了!勾魂大哥诚不骗我也。
她的后脑应该先遭殃的,但云曜抢快一步,把她揽进怀里,而小翔已顾不得其他,施展轻功,迅速飞往后山寻找宁朝天。
宁朝天比小翔足足高了一个头,却很没有面子地被小翔从后山给扛回来。
小翔把宁叔放在床边,指着染染又道:「救!」
救救救,每次都说这一句,不是才救过吗?宁朝天不满的横了小翔一眼。「她还得再睡几个时辰才能醒,没这么快。」真不晓得在心急什么。
听宁叔这样说,小翔急得跺脚,在屋子里蹦跳了一圈才停下来。
云曜笑着帮忙解释道:「方才小姑娘醒了,喝了两壶水,可是又晕过去了,小翔才心急的。」
「醒了?怎么可能?」
掉进寒碧潭没死已经是奇蹟,又怎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醒来,她只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不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好吗?可……少主没理由骗他啊。
他一把抓起女娃的手,这一次他要仔细再仔细的把脉,一次误诊已经坏了他的英名,要是接连误诊,他这个鬼医的招牌真可以劈了当柴烧。
他把完脉,轻轻拨开她的眼皮,再扣住她的下颚,细观她的舌头,接着又让小翔去屋里把他的药箱拿来。
他把五个小碗一字排开,往每个碗里倒进药粉,再朝其中三个注入泉水,将药粉化开,接着用针刺进她每一根手指尖,分别往不同的碗里滴进两到三滴的鲜血。
不久后,宁朝天才晓得今天的自己有多幸运。
因为染染是吃不得痛的,谁让她痛一分,她必要还人五分,像他今天这种扎法,如果不是她昏了过去,应该会被她失控的拳头给揍得鼻青脸肿。
宁朝天从药箱里拿出五根银棒,将药水、药粉与鲜血充分融合。
渐渐地,诡异的笑容浮上他的脸,而且这样的笑容随着碗中的变化扩大、再扩大。
当宁朝天抬起眼眸望向云曜时,云曜恍惚觉得,自己很像宁叔最喜欢的红烧肉。
「怎么,她的情况很不好吗?」
「不……是太好了,少主,您的雪蛊有救了!」
闻言,云曜瞬间板起脸。「宁叔,我不会再让任何女人帮我引蛊。」
宁朝天一把叩住云曜的手,急道:「不,她为少爷引蛊之后不会死。」
「不会死?」云曜相当怀疑,宁叔这是在哄他的谎话吧。
「对,她的体质极为特殊,属阳,引蛊定会成功。」
「即便引蛊成功,她暂且不死,可每到冬日得换成由她承受我所受的苦,她有什么义务要承担这些?」
「不,你之所以受苦,是因为打出娘胎身上就带着蛊毒,自然体弱多病,待她醒来,我让曹建指导她武功,等她把身子骨练得强壮了,再行引蛊之术,到时她必定不会像你这般受苦。」
「然后呢?再让她受孕,把蛊虫引到孩子身上?不对,蛊虫能引到我身上,是因为母亲是怀上我之后才中的蛊毒,而她,只能日日受折磨,直到阳气被吸尽、蛊虫羽化破胸而出。」见宁叔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云曜放缓了口气,「或许宁叔认定,如果我们没救她,她今日便要死于非命,能多活几年,已属幸运,她该心生感激。」
「我相信再多给我几年时间,我必定能想出解蛊之法。」
云曜苦涩一笑,都这么多年过去,如果有办法早就找出来,宁叔岂会舍得他日日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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