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2/2)
“好。那我现在就答应你。走吧,我请你吃饭。谢谢你这么有耐心的等我三个小时,谢谢你对我的感情——虽然我不接受。”
季半夏大大方方的朝刘郴微笑:“不过,太贵的我可请不起。所以,你选饭馆时最好能悠着点。”
刘郴大笑:“放心,我不会让你破产的。”
他喜欢季半夏,也是因为这一点,她身上没有穷丫头常见的自卑和胆怯畏缩,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的气度。
你变了
傅斯年站在玻璃门前的大柱子旁,看着季半夏和刘郴谈笑风生。
隔着一段距离,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听见了刘郴的开怀大笑,他看见刘郴和季半夏肩并肩朝人行道上走去,并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心口钝痛,傅斯年在柱子旁站了很久,久到引起了保安的注意,走过来探询的看着他:“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惨淡的灯光下,傅斯年的脸色苍白如雪。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他身体不太舒服。
傅斯年摇摇头:“没事。”他吸了口气,快步朝地下车库走去。
在季半夏没有半句解释就拉黑了他的电话时,在他独自在海滩上一遍遍寻找她却最终失望而归的时候,他终于决定放手了。
爱是成全。她想要的距离,他还给她。
从此两不相欠。
这样也好。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生活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
傅斯年的车开得极快,胸口有一团凝滞的气息,堵得他无法呼吸。不停的变道,超车,他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快感,让大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快到小区时,突然从路边窜出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傅斯年躲避不及,只好猛打方向盘。
喵呜一声,小东西尖叫逃走了,傅斯年的车却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手肘也“砰”的一声狠狠撞上车门,疼得傅斯年直吸冷气。
尖锐的疼痛反而让他冷静下来。**的疼痛缓解了心灵上的疼痛。尽管额头上冒着冷汗,傅斯年却觉得好受多了。
傅家,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地纠缠在一起。
“翼飞,用力一点啊……”顾浅秋侧躺着,江翼飞从背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正缓慢的律动着。
江翼飞浑身是汗,隐忍着:“可以吗?你现在怀着孩子,我太用力的话,会不会伤到他?”
顾浅秋眼神迷离,显然十分享受:“孕中期很安全,再说,这个姿势,也伤不到他的。翼飞,你用力一点嘛!”
江翼飞正要说话,眼神对上床边壁柜上一张照片,动作更迟疑犹豫了。
那是一张三人合影,他,傅斯年,还有王鹏举,当年的铁三角哥们,王鹏举此刻在大洋彼岸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傅斯年此刻在公司加班,而他,躺在傅斯年的床上,手里抱着他的老婆,身体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面。
“浅秋,我们换个房间好吗?到你房间里做?”江翼飞闭上眼,不再看那张照片。他真的没有办法面对。
顾浅秋冷笑一声,扭动着身体,让自己更好的迎接江翼飞:“为什么?我就想在这个房间。在傅斯年的床上和你**,我的感觉会更好!”
江翼飞的声音有些苦涩,他感到自己有些软了:“浅秋,你既然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不和他离婚?我说过,我会娶你!你现在和他分居,和离婚又有什么两样?”
顾浅秋的声音又冷又硬:“怎么会一样?生完孩子再离婚,我能分他更多家产!不要跟我说顾家不缺钱,我没必要赌这个气,翼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嫌钱太多烫手的!”
江翼飞看着她线条精致的侧脸,怎么也说不出狠话。只能郁闷的停止了动作:“浅秋,……”
顾浅秋扭头看他一眼,妩媚的一笑:“是吗?哪里变了?是这里变大了吗?”
她拉住江翼飞的手抚摸自己的胸,身体蛇般扭动起来。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肚子里又怀着他的骨肉,他已经被她吃得死死的了。这一点,她太清楚了。
江翼飞被她的动作勾得闷哼一声,索性扔下一切愧疚和不安,尽情地投入这场鱼水之欢。
无法理喻
到家了,傅斯年按了密码,门却依然紧闭。他以为输错密码了,又按了一遍,结果门还是打不开。
是门锁坏了,还是顾浅秋在里面反锁了?傅斯年皱皱眉,拨了顾浅秋的电话。
“喂?”顾浅秋的声音听上去很含混。
“门怎么打不开,是你反锁了?”傅斯年开门见山的问道。都这么晚了,顾浅秋挺着个大肚子,肯定早就睡了。
“哦哦,我,是我,可能我关门的时候按错了。”顾浅秋有点惊慌:“我马上过来给你开门。”
傅斯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顾浅秋才走过来打开门。她脸上带着点不正常的红晕,傅斯年看她一眼:“身体不舒服?”
“啊?”顾浅秋摸摸脸:“没有啊!”
既然没有,傅斯年也不再跟她废话了,直接朝自己卧室走去,准备先换家居的衣服,再找点喷剂喷一下手肘。手肘刚才撞得狠了,现在还钻心的疼。
他和顾浅秋已经分居了,各自单独住自己的卧室里,连洗漱间都是分开的。如果故意躲着,两个人完全可以不用碰面。
顾浅秋一反常态的跟在傅斯年背后。傅斯年停住脚步,挑挑眉:“有事?”
顾浅秋停住脚步,抬眼看着他:“斯年,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你的床上。”
“?”傅斯年没听懂她的话。
顾浅秋低下头,有点尴尬的解释:“你的床上,枕头上,都有你的气味,我闻着你的味道,心里特别安慰,宝宝的胎动都会频繁一些。我想,他一定也很喜欢爸爸的味道吧……”
傅斯年没说话,心口一窒。
躺在他的床上,闻着他的味道入眠,这是小女孩爱做的事吧?多么娇憨。
他的卧室门开着,傅斯年朝房间里看去,床上,果然被褥凌乱,不再是早上他走时的整洁。
“斯年,你……别生我的气。我,我只是……真的很想你。”顾浅秋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哭音,絮絮的解释着。
她知道傅斯年有洁癖。
傅斯年背对着顾浅秋,没有说话,眉心却忍不住跳了一下。
不再强势狠厉,不再咄咄逼人的顾浅秋,低声解释哀求的顾浅秋,让他又想起了她十几岁时的样子,情窦初开的少女,穿着白裙子,给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怯生生的交给他……
心,到底还是软了。傅斯年转过身,看着顾浅秋,丝缎睡袍下,她的身材依然纤细,凸出的,只有一个大肚子,完全不像别的孕妇那般白胖富态。
“我没有生气。你早点睡吧。以后多吃一点。太瘦了,对孩子也不好。”傅斯年放软了声音。她的肚子里,是他的骨血。他无法对他孩子的母亲苛求太多。
“斯年,你真好。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顾浅秋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对他道了晚安,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傅斯年听见了她反锁房间的声音,喀嗒一声,重新将她和他隔绝开。
傅斯年摇摇头,女人真是。
走进卧室,傅斯年自己换床单。抖开被罩,一个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