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怀上了(2/4)
不敢大动作点头,觉得很难过,害怕下一秒就会变得狼狈不堪,眼眶酸涩。天窗是关紧的,明明没有风,还是感觉被风砂迷了眼,有些睁不开。
季江然被推进手术室,幸好那一枪没打到要害,只是伤到了手臂。医生看到又是他,唯有惆怅的份。
顾浅凝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手脚冰凉。其实比上一次好很多很多,远没有那次风险大。手臂受伤了,只会痛苦一些,却不至于致命。
连季江然自己都笑着说:“这要能死人,才是个的奇迹。”
可她笑不出,慌张的坐在那里,分分秒秒过的都十分缓慢。她不断的抬头,不停的张望,仿佛望眼欲穿。
等到手术室那一扇门打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坐了一万年。
一万年那么久,能等到一个人也是不容易。
季江然被推出来。
她终于完好的等到他。
大大的松了口气,却觉得没有力气站起身,所以很缓慢的来到他身边,眼眶红的厉害。扬起头笑了下,比哭还难看:“你觉得怎么样?”
季江然动下了眉毛:“不怎么样,我以为有美人会投怀送抱的。”
他的心愿落空了,所以失望都写在脸上。连一边的小护士都要被逗笑了。
对顾浅凝说:“还不给个安慰奖。”
顾浅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已经不能反应。
季江然低低的说:“木头。”
医生对这个病人很头疼,其实能看出他跟季江然很熟悉,看来烂摊子没少给他收拾。季江然让顾浅凝找上他的时候波澜不惊,只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二少还真是……”他摇头感叹,那样子像是说他长不大。
被推到病房去。
顾浅凝还是追问了一句:“他真的不要紧?”
医生告诉她:“放心吧,二少生命力顽强,你看这样的精神头跟跑来度假有什么区别。”告诉护士推进去。
护士出去之前,告诉季江然:“二少,好好休息一下,má • zuì过了,会很疼。”
等护士一走,季江然唤她。
“你站得那么远干什么?瞧你那傻样。”
顾浅凝凑近来,替他掖好被子。
“你睡一会儿吧。”
季江然定定的看着她,用那只完好的手拉起她一只手,指腹轻轻摩挲她骨节之下的戒指。
“你这回真的说话算话?不会拿我当肉片涮了吧?”
顾浅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从来没有这样凌乱过。多少次劫难当头也没这样,都能冷静自持的应对。这一次却慌的厉害,难怪坐在走廊里的时候觉得那么冷,来医院的路上,衣服都被汗打湿了,温度一褪却,凉的不得了。
其实她很忌惮自己这样盲目不清,感情用事。
手指收紧,还是冷,纤细纤细的,像是森森白骨。她盯着自己手,唇齿咬紧,沉默着没有说话。
季江然钩起一侧唇角,自嘲的笑了笑。放开她的手,转过脸去闭上眼睛。
气息逼近,她的唇齿软软的,覆上来。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亲他,她的鼻息离得他很近很近,吐气如兰,喷薄在他的脸上。
季江然忽然一阵高兴,眼底都是亮色,却故意板着脸说:“你这样是跟我吻别么?”
顾浅凝沉下眸子:“你要是希望这样,那就当吻别好了。”
季江然揽紧她,让她压到他的胸膛上。
“我不要吻别,我要你以身相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早该以身相许了,谁让你不肯认命,老天就这么折腾我。”
“你伤口不疼?”
“别岔开话题。”
顾浅凝定定的看着他。
“非得现在说么,你看你睡眼朦胧的,本来眼睛都小,这样一看就剩一道线了。”
季江然抓着她的手:“有你这么损人的么,我这是天生的桃花眼,天生狭长。”
“桃花怀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季江然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
“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从良。”
顾浅凝笑话他:“好不容易修练成这样,都要成魔了,从良了多可惜。”
“都要飞升成仙了,总要跟以前不一样。”
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他胡扯,他回答的也越来越慢,看出他眼皮沉,渐渐的没有声音,再一看睡着了。
拉着她的手还是不肯放开。
顾浅凝坐在那里,一根一根的扯开,等到掰到最后一根,他又一下子攥上来。
其实最早他不这样,顾浅凝还能想起第一次见他,觉得莫明其妙。他理所应当的推门进来,喝了一点儿酒,桃花眸子淡淡眯着,灯光下流光溢彩。让她给他倒水喝,她就去倒。走近了打量他,他已经扯了领带,领口松开,将水一股脑喝下去。
那时候她以为这个男人是顾浅凝的男朋友,不想露出破绽,被他抱到床上,并没怎么挣扎。
其实过程很简单,前戏短暂,他没有亲吻她,似真的不喜欢女人的唇齿和脂粉味。
觉得可以的时候就进入。
有一点儿疼,好在他动作还算温柔。
顾浅凝其实一直没有入戏,离得很近,看清他一张脸,真是完美得没有一点儿瑕疵。而且他身上的气息淡然干净,并不让人得讨厌。
事后背着她躺一会儿,爬起身去洗澡。
顾浅凝没有睡意,等他从浴室中出来,眯着眼睛问她:“你怎么了?”
因为没给他拿衣服,也没帮他吹头发,问她:“是不是不高兴?”
顾浅凝盯着他的眉眼轮廓,其实最想冲出肺腑的一句话是:“你是谁?”
简白看出季江影心情不好,从外面出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到书房里,下人叫他吃饭,只说自己不饿。
担心他,等下人磨好咖啡的时候,亲自端上去。
季江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看到她进来,坐直一点儿身子:“妈。”
简白把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你这几天老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了一下,又说:“跟江然又闹别扭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忙,就是出差,也不肯回来,所以也没办法问他。”
季江影只说:“妈,你想多了,我和他怎么会闹,最多吵两句就得了。”
按了按眉骨:“你也别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了,他过的很好,你用不着担心他。”
他说自己还要工作,简白只得先出去。
季江影头疼的不得了,这几天就像得了偏头痛,睡眠质量不高,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
想到医院里去看一下,又总是没有时间。才忽然想起来,要带季铭忆去医院做检查。一直到现在才闲下来,险些忘记了。
出去叫上简白:“妈,我带爸去医院吧。”
简白问他:“不是还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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