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去（1/1）
入夜，花梓瑜的屋子里跪满了丫鬟，唯一置身事外的紫莲正站在门外防外人靠近，眼里不时流露出的担忧早在紧闭的门上徘徊了几许。而屋子里绯云，绿翘以及几个三等不入流的小丫头正跪在地上准备听主子的发落。
“这主意谁想到的？”花梓瑜抿了口茶，目光在几个丫头身上扫了一遭，绯云立马趴下，磕头道：“回小姐，一切都是奴婢，是奴婢，是奴婢的错，要罚就让奴婢一人承担吧。”“不，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绿翘也练连磕头，一股脑把错往自己身上担。几个小丫头也一起磕了头。花梓瑜看了这场景又想气又想笑，但是脸上神色一直绷着，问：“绯云，既然你说错了，你说说你错哪了？”
“这……”绯云一愣，这会子才想起来，今天的事根本没扯到梧桐苑，可小姐又一直在生气，这错哪了呢？绯云咽了口唾沫，抬头瞟了眼自家小姐，有侧过身瞅了眼绿翘，绿翘感受到了求救的目光，可她自己也不觉得今天的计划有错。于是朝绯云暗暗摇了摇头，绯云心里大囧，这怎么办？花梓瑜将二人小动作尽收眼底，也没去戳穿，心里憋着笑看着两丫头捣鬼。
“额……是奴婢擅作主张，未经得小姐同意，考虑不周，差点将祸事惹到院子里来。”绯云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几句。
“哦？哪里不周？”花梓瑜看着绯云词穷的模样便想着逗弄几句。
“这，这……”绯云这次是一点话都没了，白天的计划可是耗尽了她的脑力，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恕奴婢愚钝，还请小姐解惑。”绯云老实巴交的认了错，花梓瑜原来的气早就生完了，只是想唬一唬这几个丫头，否则要是哪天她们几个捅了大篓子，她都救不了她们怎么办？
“一，‘灵芝’这名字你们仔细考虑过吗？”花梓瑜问。
“回小姐，三小姐的院子里是有个叫‘灵芝’的丫头，不过平时为人木讷，不喜与人交谈，除了落雪院（三小姐所在院子）的人，外面几个几乎没人见过她。”绿翘抢在绯云面前回答了这个问题，这计划虽是绯云提出，但细节是绿翘补足的，绿翘刚刚也琢磨自家小姐估计早就知道绯云一人是想不到如此的计划。“奴婢是一次无意义中听到这个叫灵芝的丫头。”
绿翘抬头瞄了眼花梓瑜，见花梓瑜微微挑眉示意自己往下说，于是又接着说，“后来，我找了丫头‘草儿’去假冒灵芝，谎称是六小姐园中的，骗走了冰，又在秋雨领冰不到时，让冬儿与秋儿假装在假山背后聊天，将六小姐端走了三小姐的冰，顺便借六小姐的口踩了三小姐一把。然后，将草儿刚刚端到的冰全给了正打算来领冰的明月，这样只要三小姐去找六小姐理论加上灵芝的身份作用这闹大了一定剪不断理还乱。”
“草儿，冬儿还有秋儿你们是当时我刚进府时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吧？”话题一转花梓瑜又问了问跪在绯云与绿翘身后的三人。“回小姐，是的。”三名小丫鬟老实地答道。
“当时我从人牙子那里挑了六个人都在我院里成了洒扫的三等丫头，而这三个月了，其他三个有两个被我暗自发卖了，你们知道吗？”
三个小丫头听到了身子皆是一震，这是他们当然清楚，都是些吃里扒外的，“奴婢知道。”三个小丫头明白小姐在敲打他们，而且也在投递一个信号：小姐要启用他们，这让熬了几个月的丫头们自是心里一喜。
“还有一个呢，被我打发出院子了，人家凭自己本事不但混到了大房，还成了香姨娘，你们说是不是很有本事呀？”花梓瑜嘴里所说的香姨娘几个丫头当然听过，可是听说在大夫人手底讨生活很是不易。
“奴婢愚笨，只希望一直在小姐身边服侍，奴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想法。”那个假‘灵芝’也就是草儿首先向花梓瑜表明了心迹，冬儿与秋儿也紧跟其后发誓此生不敢有二心。
“墨芷，以后你就叫墨芷。”花梓瑜伸手指了指草儿，“文墨的墨，香草芷。”墨芷听见被赐名之后激动的话都快说不出了连忙磕头连声应道：“多谢小姐赐名。”另外两个丫头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嫉妒，凭什么呢？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不服气，草儿，不，墨芷做的事情的确比他们多，而且风险更大。
她们正打算听花梓瑜接下来教诲时，花梓瑜对冬儿与秋儿微微一笑道：“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可是我这院子里不算太太平，还希望你们能再忍一段时间顺便帮我看着院子里。”
“能帮小姐是奴婢的的运气。”秋儿与冬儿当然能听懂这话外音，这梧桐苑中的二等丫鬟可都是府中的家生子，关系网复杂的狠，谁知道有没有背主的意思呢？然而这也是她们上位的机会，当然会紧紧抓住不放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要委屈你们了。”花梓瑜的话还未等到众人反应，花梓瑜一把摔过茶盏，喝到：“下作的东西！竟敢偷我的镯子？我是不是平时太放纵你们了？来人把这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拖去给母亲发落！”墨芷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从屋外进来的紫莲拖拽着走了，冬儿与秋儿也被这阵仗吓呆了，绯云也有些绕不过来，倒是绿翘想得到通透，低声道：“谢谢小姐对墨芷的疼惜。”
“嗯，这事情因为四婶婶不在，也因为三姐姐晕的及时，否则这次还不知会怎样？要是张婆子来院子里挨个认人……”这下几个丫头更不淡定了，秋儿和冬儿也明白他们白天的事多疯狂。“可是这动作也太大了吧？”绯云认死理道，“怎么可能呢？”
“绯云，你说墨芷要一直呆在我身边，会怎样？”花梓瑜这么直白地问，也让绯云明白了人多眼杂这一词。
“来人，纵容下等丫头摸进我屋子里，绯云你是怎么当差的？下去领十五板子以儆效尤。”花梓瑜刚刚的温和的面容一转眼又变的冷酷无比，喝到。“都杵在这干嘛？还不都给我滚下去！”
而在院里想听见些什么东西的人这次都听见了自己想听到的内容了。刚刚训完下人，花梓瑜便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了，暗自屏退了下人，抚了抚胸口，眼底的神色不明。
－－－－－－题外话－－－－－－
该剧情里的所有东西请勿考据当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