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圈养天生剑体（30）（2/2）

恍惚间，有血的味道钻入鼻腔。那股腥甜的气味竟神奇的抚平了徐无言脑海之中的疼痛，理智重新回归，他睁开眼。

血，到处都是血。温热的，新鲜的，还散发着体温。

是柳清汝的血。

看着柳清汝胸口埋着的吹雪剑，徐无言的手开始抖，开始头晕目眩。他不知道自己是握着剑还是已经松手了，因为他几乎已经无法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只能听到那两人笑嘻嘻地说：“恭迎道主。”

……

当时的徐无言并不清楚，那两人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剑去杀柳清汝。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这个举动是在逼出他的心魔。

然后在往后无数个日夜里，将他变成一个贪恋血肉的怪物。

徐无言也曾想过千万次，如果他不是心魔道老祖的后裔，身体里没有流着心魔道的血。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被心魔控制，柳清汝便也不会轻易地相信上一个生来便属于心魔道的魔鬼，轻易地丢了命。

可是万事没有如果。

说柳清汝是死在他的手上，一点都不是开玩笑。

……

沈舟道：“纪海俊。”

纪海俊拿着刀，头也不回：“还请沈长老莫要插手此事……”

沈舟道：“是谁告诉你，柳清汝是徐无言杀的？”

纪海俊一怔，随即皱眉道：“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能有假？”

沈舟平静道：“那在这之前呢？是谁告诉你这件事，又是谁让你找来的？”

纪海俊却忽然不回答了。

沈舟走到徐无言身旁，轻轻搂住了青年的肩膀。口中话语始终冷冷的：“你今天将徐无言斩于刀下，改变不了什么，相信柳清汝也不会愿意见到。”

他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杀死柳清汝的另有其人。”

纪海俊的神情先是愕然，紧跟着皱眉：“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不可能！那人明明——”

沈舟道：“是谁？”

纪海俊喃喃道：“明明是清汝的师父……”

周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