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4)
“没错,”沈遇州深吸一口气,又给两人都倒了酒,对他示意一下,“我敬你一杯。不过探戈到底要多久才到啊?总不会要把那些国标舞曲挨个轮一遍吧?”
“我也不知道,”裴宣摇着杯子,“这要去问江哥。”然后仰头喝下。
要是他们每十场舞才能去跳那么一场,其余时间都用来吃吃喝喝,这感觉简直像被“养猪”一样,他觉得人生在世真的应该多运动一点,自己太有必要去多学几种舞蹈。
不过这种事急也急不来,两人只能去发挥舞会的另一大乐趣,裴宣看到了自己在外班的熟人,便拉着沈遇州过去给他介绍。
一直等到这首曲子也来到尽头,下一曲响起开始裴宣终于一脸兴奋地拉着沈遇州,“走了走了,现在是探戈!”
来到party现场已经十五分钟后才终于轮到自己相熟的舞蹈,沈遇州还真的有些兴奋,他和裴宣一起上了舞池,对那男生做出邀请。
他之前已经注意过不论那一场都有好几对是同性一起跳舞,眼下轮到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裴宣用女步配合着他,两人和着音乐翩翩起舞。
探戈是节奏感极强,切刚劲有力的舞蹈,而且他很严肃,就让舞者在跳舞时绝不可以谈笑,而是将全部心神都放在舞蹈本身。
沈遇州很快注意到他在跳舞时可以忘记所有事,身体也像不受控制一般变得轻盈,体内升起一种热度,是在享受这种舞蹈的愉悦。
这是一种让人着迷的感觉,沈遇州一边体会着就觉得远远不够,很希望这场舞永远没有尽头,实际上它也确实持续了五分钟之久,直到曲子最后,两人互相行礼,一同下了舞池。
场外响起了每一场舞结束后都会有的掌声,沈遇州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意犹未尽,他很希望可以和阿宣一起再跳一次,或者两次、三次。
身边的男生也笑容满面地问他:“感觉怎么样?”
南天巷是一条一到夜晚就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很难得地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风格,没有路灯,晚上也很少有人会走这条路,大概只有像温景逸这样“胆子大”的人才会每晚前来报到,风雨无阻。
他并不怕黑,更不怕什么鬼怪,甚至连老鼠都没有见到一只,他会来这里只有一个理由,离家很近。
他总会一到路口就打开手电筒,一路走到小巷的尽头,再越过一个街口就会到达自己的家。
今天晚上他照常走着,大约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却发现前面有一个东西挡在那里。
手电筒的光很明亮,足以让他看到那是一个人,还是面朝下趴在地上,本来就不宽的小巷硬是被他挡住三分之二。
温景逸的心不禁一颤,眼前还真像一个shā • rén现场,虽然……地面上并没有血迹。
想了想,温景逸小心翼翼地上了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人翻了过来,伸手想探探他的鼻息,但食指还没有来到目标位置时他却借助手电的光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于是这十分傻气的动作就再也没必要做下去了。
这人叫沈遇州,是他们学校高二三班的一名学生,还是排名第二的校草。
他长得很帅,几乎是一到学校就成为了风云人物,温景逸对他会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人很喜欢打架,更喜欢争“老大”的头衔,从校内打到校外,力争要拿下全区甚至全市第一的位置,而南天巷也因为人迹罕至被附近的居民视为打架的最佳场所。
看样子这人今晚就来这和人打架了,并且技不如人,被打晕了丢在地上,要不是自己正巧经过还不知道他会躺到什么时候。
温景逸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背在背上,继续向家里走去。
不久他到了家,将人放到床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位少爷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看起来不算重,真没想到背在身上就跟泰山压顶似的,这要再来一会没准自己的脊柱都会被压得断裂。
而且他现在是侧着身躺在自己床上,面色红润有光泽,抛掉不算很合时宜的外衣不说,就像一只睡熟的小猪。
温景逸摇摇头,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大少爷今晚没有背书包,温景逸把他背起来之后还特意四处看了下,的确是没有,不过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背书包上学,倒也不算稀奇,他的手机却一直是贴身携带的,尤其现在在自己家,口袋里那鼓起的一块看着特别明显。
温景逸翻出了他父亲的手机号,决定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就说今晚会在自己家睡,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和父母报备过今天晚上的行程。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焦急的声音说:“喂,小远,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
温景逸从容不迫地道:“叔叔您好,小远喝多了,今晚就在我家里睡吧,我们明天会一起上学,您不用担心。”
“啊,你看这孩子,我说过不让他喝酒的,”男人终于放下心来,“那好吧,麻烦你了孩子,谢谢你啊。”
“没关系的,叔叔再见。”
放下电话,温景逸牵牵唇角,这小子果然和父母撒谎说去同学家吃饭,实际上却是……
温景逸给那人脱下鞋子,让他的头枕在枕头上,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这样了,不知道这人是因为被打到了哪里才昏迷不醒,可是他的头上没有伤口也没有肿块,应该也没什么大事,自己又不好脱下他的衣服细看,只能等明天醒来再说。
沈遇州是活生生被疼醒的。
想到昨天晚上打架的情景,那个混蛋竟然拿了一根那么粗的木棍子,还说什么本来也没事先规定不能拿武器,自己只能赤手空拳地和他打,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选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又窄又破,完全施展不开,就这么挨了他好几下,最后后颈传来一阵剧痛,自己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恨得牙根直痒,小样你等着,你都敢拿木棍了不会不准我拿铁棍吧?不会不准我拿枪吧?你等老子明天就一枪崩了你!
沈遇州揉着脖子慢慢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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