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大结局 (2)(3/3)
“人终有一死,我都不怕,另外你们要记住,务必请元首再任一届,于国有利,”曲七月笑了,笑容飘渺,说话更艰难:“风璟—”
“我在。”风璟跑前,到圣巫大人面前半跪蹲身。
“我若不醒,你代巫族掌门之职,传承信物就是……就是我脖子上挂着的白色护身符,你记住,天下众宝皆可舍,唯传承法宝不可丢,另外有我所抄巫族失传传承修习大法《巫医心经》,非巫族嫡血不能修,你代掌门权,将来传承给下任传人,下任巫族传人身负有另一重使命,下任传人出……出伏风氏,应我命格,于水年三月初七子时正刻出生者即是,伏风氏…好生教养……。”
“是!”风璟含悲答是,风家主揭袍半跪于地,结印伏地,答:“伏风氏谨遵圣谕!”
“还有还有,投出的钱钱,你们记得要帮我收利息,不可以私藏我的,谁私藏我的,我知道了半夜跑来找你们聊天,算了,不吓人了,我醒不了,阿九……阿九也会随我而去,小伙伴们帮我教导荣荣,大叔,帮我照顾奶奶和弟弟,不要欺负我小伙伴和……小金子……”
“小闺女小闺女—”医生听小闺女说话越来轻,不由大急,一边唤她,一边观看,她气息微微,脸色反而出奇的平静。
“小闺女,不要睡,你跟我说话……”施华榕慌了,拿着手里的一只小手,让她摸他的脸,慌乱的喊:“小闺女,你敢不醒来,我黑了你的银行帐号,私吞光你的钱钱,你不醒来,我天天揍你弟弟,打你的小伙伴,打你的小金子……小闺女,求你,你说话,不要不理我……”
“嗯-”轻微的一声细嗯里,曲七月再次积攒起力气:“大叔,我记得你和赫大叔说要带去我藏西的,你们还欠我一次旅行,还有囝,你欠我钱钱,抓……拍人胄……抓人面树的符纸钱没……”真舍不得睡啊,可是好睏好睏。
“咕噜-”冷面神想说话,喉咙里咕动,有东西要涌出来,他咬住唇,生生将一口血压下去。
“小闺女小闺女小闺女-”赫蓝之看小闺女鼻子里涌出血,吓得帮她抹掉。
软软的歪在煞星怀里的人,出气多,入气少,过了一下,又揭了揭眼皮,手往前碰碰触摸到的东西,唇畔张合:“还有……大叔,你不要难过-”
施华榕听到小人儿喊他,应了一声,听到嘱咐他不要难过,眼里泪涌出来,霍然发觉捂在他脸上的小手再没力气,臂弯里的身躯也绵软无力,心脏一抽,虎躯狠狠的一抖,连同怀里的人一起向前扑。
“噗”,他微张的口,没喊出“小闺女”,一口血涌出来,尽数喷在小丫头肩头和胸前,将她一撮雪白的头发和祭祀服染红。
“小闺女,小榕-”医生正想摸小闺女的手,看到冰山小榕往前倒去,一把给捞住,霍然发现小榕双眼紧闭,喷出血后牙口也合拢,人竟是生生的晕了过去。
知缘大师等人默念经文,风家主和风魔子一对祖孙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如若巫族掌门真要在些时驾鹤西归,他们身为巫族嫡系子孙,为掌门跪送送终也是理所当然的。
灵协的老少们围上前,如若大小姐真有什么马失前蹄,他们是要带大小姐回灵协,放在九爷身边,让大小姐与九爷同棺而眠。
天狼汉子们和小帅哥等人见小姑娘说话艰难,个个咬了唇或捂了嘴,暗中落泪,听到医生惊呼,下意识的跑起来。
哭得昏地暗地的小鹦鹉和项青悠,也爬起来,跟着跑,小顾先生叶小美人几个也疯了似的跑。
“小姑娘!”
“小七月!”
“教官!”
前前后后,蜂涌着男女,跑向施教官和医生,转眼围在一起。
“医生-”
天狼汉子涌上前,扶住教官,见教官口眼紧闭,嘴角一片血,慌得六神无主。
“小榕悲痛过度,急晕过去了。”医生帮发小摸了脉,松了口气:“伤了肝肺,并无性命之忧。”
狄朝海等人七手八脚的掰教官的手,他抓着小姑娘,怎么也不放手,医生轻轻的拍打他的手:“臭小榕,你弄疼小闺女了,快松手,再不松手,小闺女生气要离家出走,小榕-”
“松了松了。”青年在医生拍打教官时并不抱希望,谁知,医生凶了两句,教官就算了,也真的松了手。
青年忙将教官移开,医生抱住小闺女,探鼻息,还有点气,手也温温热,他见大家望着自己,忍痛说结果:“气息很弱,就算……最后可能能为植物人。”
就算怎样,他不说大家也懂,就算小姑娘没有立即去了,以后可能永远醒不了,像植物人一样沉睡。
小鹦鹉和项青悠、婃又忍不住呜咽。
两小童哭得一塌糊涂,在煞星吐血晕迷时挤到姐姐身边,等着送姐姐回去,忽的发现姐姐神魂动荡,惊得尖叫:“不好,我们姐姐魂魄不稳。”
魂魄不稳,极可能出壳,无命人,灵魂出壳易,归壳难,一旦灵魂出壳,就真的是无命。
两小童发觉姐姐大人灵魂动荡不安,似乎要飘出来,也惊得不轻。
就在此刻,遥远的香江城,灵协地宫之内,睡在棺材里的九宸,自己忽然转醒,就着珍珠的光,盯着棺材顶,好看的眉毛揪了起来,心痛为哪般?
他不是自然醒,而是莫明其妙的醒来,心还在疼痛,有点心慌气短的感觉。
掐指一算,手指定住,小东西不好了!
美少年连棺材也没开,飞快的运指结印,转瞬将自己解印,下一刻身形自棺材内消失。
灵协长老与三执事并不知九爷已有所感知,他们听到小鬼童说大小姐灵魂不稳,立即结手印。
猴哥和风魔子正伤心,听到小童喊,惊茫的望向小童。
“快叫医生离开,我们要帮姐姐压魂。”医生抱着他们姐姐,金童玉童不好附魂,急急冲猴哥和风哥儿说话。
“医生,将人给我们,”风璟立即去抱圣巫大人:“我们小伙伴还有希望,你们先让一让。”
嗯?
天狼的汉子捕捉到风少话中的重点,惊喜的看向风少,小姑娘还有希望,简直太好了!
莫说一帮冷硬汉子,就连知缘大师和齐掌门也满脸激动。
听闻还有希望,医生立即将小丫头交给风少,以他之力无法救醒小闺女,如若其他人有办法,当然要试一试,哪怕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九十九分努力去偿试。
风魔子接过圣巫大人,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在地,用袖子帮她擦去鼻血和眼血,仍然留下淡淡的印子。
小姑娘平躺于地,一头霜丝铺散,有几撮被染红,粘成缕,雪白的发,苍白的脸,白色的衣袍,那片白,冲痛着众人的眼。
红颜白发,大抵就是人说的“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就算苍天有情,也仍免不了令人间名将红颜难两全。
秋夜风来,拂不去浓浓悲忧,呜咽啜泣,令手电的光也黯淡几分。
将人放平,风魔子往后挪一挪,给两小童让位。
金童玉童飘到姐姐上空,向后仰躺下去,一左一右,平平的躺在姐姐怀里,与姐姐肉身融合,金童又嘱咐:
“我们帮姐姐压魂,也会沉睡,如果我们也压不住,你们想办法帮我们姐姐镇魂,千万别让我们姐姐魂魄出壳,超过八十一天,我们姐姐没醒,九宸也没有回来,你们按姐姐说的做。”
玉童半身与姐姐肉身融合,又大叫:“九眼天珠能镇魂,天珠在煞……天珠在姓施的身上。”
交代一句,两小童以秒速钻进姐姐躯体内,与姐姐神魂相拥,不让灵魂出壳。
“阿弥陀佛,九眼天珠确是镇魂之宝。”知缘大师念了声佛号。
“九眼天珠?”医生揪眉:“我好想在哪听过?”
“施教官身上有九眼天珠。”猴哥也听到了小朋友们的交代,忙提醒众人九眼天珠的下落。
狄朝海、徐参和兄弟们二话不说,立即解教官领带查看,他们知晓教官手腕上有一串珠子,如果九眼天珠在教官身上,必定是挂脖子上了。
“是了是了,九眼天珠是小闺女的宝贝。”医生恍然大悟,也和兄弟们一起找。
青年解开教官领带和衬衣扣子,医生探手入小榕脖子,摸了一下摸出一条红绳子,扯出来一看系着枚满是眼睛的长柱形天珠。
医生和狄朝海飞快的解开绳结,将系天珠的绳子解下来,马上去给小闺女戴脖子上。
“还有什么对小闺女/小姑娘有益?”众狼汉眼巴巴的望向老少术士们,只要是对小丫头有利,只要有宝物能保住小国师,哪怕用抢的,他们也要去抢过来。
清楚小姑娘为何落得如此模样的知缘大师等人沉默,据他们所知,小姑娘之情况已非人力能挽回的。
大家也不知说什么好,忽的听到飘渺动听的声音——“司母戊鼎有用,你们能找来?”
“九爷!”灵协长老和三执事闻声狂喜,九爷醒了!
风家主和跪坐的风魔子一蹦而起,齐掌门也欣然微笑,知缘大师没见过九爷,却听赫老说过那号人物,十分景仰。
飘渺仙音尾音未落,一阵带着淡色金光的白光骤然而降,曾经颜倾燕大的美少女从天而落,恰如九天玄仙落凡尘,光彩散尽,她一身祭祀长袍,雄雌莫辨,金冠灼亮,乌发如墨,仙颜玉貌,不食人间烟火。
美少女震撼登场,在场的众人被撼得身心皆有一刹那不属于自己,竟说不出话来。
“小东西!”九宸现身,看到仰躺于地的白发姑娘,心疼不已,闪身而至,俯身坐地,将人抱在怀里,玉指闪动,照着小人儿眉心点画。
一指弹出,金童玉童双双飞出,两小式神从姐姐身边飞出来,在空中打了个滚,爬起来,甩甩头,一眼看见漂亮的得不像话的美少年,心酸的抹眼泪:“阿九,姐姐要睡了。”
“好啦,我还在,没谁敢接你们姐姐归位。”爱屋及乌,九宸心疼自己的小东西,对小东西的两小童也格外宽容。
“嗯嗯,姐姐舍不得阿九的,姐姐知道她走了,你必不会独活,也要跟着她回去。”金童玉童飘到美少年身边当侍童,心里酸,眼里飘泪
“你们姐姐说得对,她走了,我留在此间再没意义,当然要陪她一起归去的。”小东西许他下辈子嫁他,她回去了,他当然要追随归位,再转世结缘。
两小朋友嗯嗯点头,小小声的咕嘀:“阿九,姐姐其实舍不得长睡的,你让姐姐早点醒,我们陪姐姐到处玩耍。”
九宸没理两小童,在小东西额画了数道符,划破食指,滴血,又画一道镇魂符,将小东西不安的魂魄困于壳体。
抱起小人儿想回家,见一群青年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望向桃花眼小子们的双目微现薄怒:“二月拜山,本座为小东西画九道护魂符,本座以为无论如何,总能护住小东西,没曾想小东西为你们为这个这国天下,将本座画的符,连同她的命当祭礼,本座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们算了。”
他心中有气,眼神凌厉,把医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被美少年看到,秀眉倒竖:“桃花眼小子你躲什么躲?小东西拼命为你们争命争运,本座不好违小东西之意拍死你们,你给本座滚回家,茹素一月,抄写道德经十八遍,为本座小东西祈福。桃花眼小子和冷脸小子加倍,吃斋三月,抄经八十一遍,错一个字,呵呵—”
小东西最放心不下冷脸小子,必须得重罚,谁敢抄错一个字,他劈了谁,不劈死,每天吊打三遍。
“是!”就算不是让自己抄经,天狼汉子们也齐齐应声而答,答得诚心诚意。
抄经能让小国师好起来,莫说抄十八遍,就是抄八百遍都没问题,青年们一致无视了美少女前辈“呵呵”代表的潜意思,如果他们抄错了,不用前辈说,他们自罚。
天狼的青年们应了,叶小美人几个也没把自己当局外人,齐齐答应。
青年们温顺听话,九宸勉强看他们顺眼一丁点,见众人还像木桩子似的,没好气的骂:“一个个站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长得最漂亮最温暖的小美人和帅小子过来,开车送本座小东西回家。”
医生下意识的想跑过去,猛然醒悟,长得最漂亮最温暖的小美人小帅哥是叶家小哥儿和帅帅哥,可不是他和小榕。
“是。”小顾先生和叶小美人也懂美少女叫的是自己,也不顾其他小伙伴,立即快步跑到美少女前辈身边当跟班。
灵协众人不用说,当然要跟着九爷的,左右护法刚站到九爷身边,又退到一边,大小姐设的大阵还没撤,他们得帮收场。
美少年抱着小人儿走几步,想想,又吩咐一句:“桃花眼小子,将那块冰提回去洗干净,送本座小东西卧室,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好咧。”医生惊喜的冲向冰山小榕,小榕怒火攻心,一气伤肝肺,等他醒来,要是看不到小闺女还不知会怎样,让小榕呆小闺女身边,他大概能安稳些。
经历大悲又看到希望的小鹦鹉、项青悠、婃,陈小帅哥几个,也不管天狼成员,跟着美少年后面回家。
医生和徐参背上冰山,带一支人马跑路,留下狄朝海带队保护知缘大师和齐云掌门几个,猴哥和伏风氏祖宗全留下帮小姑娘收拾法器。
知缘大师和齐掌门众术士目送医生等人下了天坛台阶,转身回大殿,开始收拾法器,天狼青年也跟进去三五人帮打下手。
风魔子进阵中心,抱起圣巫大人的小鼎,将各种法器往小鼎里装,说来也怪,竟能装进去,他悄悄的往内摸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也不敢再去窥视。
九宸怀抱小人儿,在青年簇拥下走出天坛公园,在外面登悍马,小顾先生开车,叶小美人坐前面,后面让医生带着施教官陪美少年坐一起。
陈小帅哥和小鹦鹉们各自上车,由天狼汉子们护送。
子夜之后,燕京大街仍然喧哗,医生等人的车子又花了足足一个钟才回到星月庄。
罗奶奶一整天心神不宁,和兰姨赫家三家长,项家母子守着家等,听到外面响喇叭,知道是青年们回来了,全跑到外面。
一长列车子依次稳妥,众人钻出车,皆跟着回小姑娘家。
罗奶奶和兰姨赫老站在前,赫爸赫妈和项家母子站在三老后面,曲小包子迈着小腿,和小老虎向外跑,小包子蹬蹬的跑到院子里迎上美少年:“九爷,您回来啦!姐姐,姐……姐姐的头白了!”
曲子荣看到教自己武术的美少女前辈,欢喜的拉着她的衣袖,看当看到被抱着的人,他没看人的脸就知是自己姐姐,开心的想看看姐姐,猛然看到一片白发,当时就惊叫起来。
小老虎抱住九宸美少年的脚,呜呜的叫。
赫老和罗奶奶兰姨看到美少女回来,本也是开心,待听到小包子的惊叫,剧烈的颤抖了一个,不约而同的看向美少女怀中抱着的人,入目一片白。
“七……七月!”电光火石之间,罗奶奶明白一整天为何心神不宁,叫了一声,胸口急促的起伏一下,一口气顺不过来,向后倒去。
“小小小……”兰姨嘴唇抖的厉害,连叫了几个小字,张着嘴,身子歪向一边。
站在后面一点的项妈妈,在罗奶奶倒下来砸到自己时吓了一大跳,将人抱住,往后打个趔趙,刚站稳叫了一声“罗奶奶”,那边兰姨又晕倒,她六神无主。
赫爸赫妈在兰姨身后,两人的反应不慢,一人拉了一把,将兰姨拉住,又喊又叫。
项青峰见赫老爷子双腿颤,忙扶住赫老。
那边一下子晕了俩,跟随回来的阿木阿土阿金和天狼青年们忙飞奔向上前,七手八脚的抬两老人进屋。
叶小美人抱起小老虎,抚摸他的虎,轻声安抚他:“小金子,你姐姐太累,你别吵啊,要乖乖的,不要吵你姐姐睡觉。”
美少年抱着小人儿和背冰山的医生,以及小帅哥等人走在后面,进家门,美少年带着小东西上楼,小帅哥等人呼啦啦的去看罗奶奶和兰姨。
叶小美人管着小老虎和曲小包子,小奶包子和小老虎有关他们姐姐的事容易哄住,很老实的跟在小美人身边。
赫老被扶进客厅坐着,拿着拐杖的手一直抖,就算只有几眼,他也看清了,小榕是被背回来的,小闺女头发全白了,情况绝对不怎么好。
青年将罗奶奶和兰姨抱回客厅,掐人中,掐手心,掐了一顿,罗奶奶和兰姨先后转醒,两老人颤颤的抖颤,大口大口的呼气,没不出话,眼里流出眼泪来。
“罗奶奶,兰姨,你们别紧张……别紧张,七月没事,啊,没事,真的……”
“罗奶奶,大小姐就是法力尽失,累白了头,晕过去了,我们九爷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兰姨,小七月累坏了,睡醒就没事。”
“兰姨,你别紧张啊,小闺女有九爷照顾,小榕要洗澡换衣服,小榕的衣服只有你知道在哪,我们还等你帮小榕找衣服。”
“赫老,你别抖,教官也没事,教官看到小姑娘一夜白头,急晕过了。”
青年们和小帅哥们,两姑娘安慰这个安抚那个,各种声音响成一片。
徐参管着教官,医生去给兰姨和罗奶奶把了一下脉,一连抹了几把汗,幸好两老没事,要不然一下子倒下四个,那简直悲剧。
赫老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手在抖,腿也在抖,连声音也是抖着的:“小闺女真没事?”
“真没性命之忧,可能要多睡几天才能醒。”徐参没办法,只好睁眼说瞎话,这些老人全把小闺女当乘孙女,若小国师有个好歹,老人们受不住打击。
赫老声音带着嘶哑:“没事怎么会白头发?”一夜白头,那是何等震惊世人的事,怎么可能真没事!
“大师们说小闺女耗尽法力,大伤元气,心力交瘁这下头发就白了。”
“……”赫老有很多话想问,看看乱哄哄的场面,嘴张了张,又合拢。
罗奶奶被人扶着顺气,好几次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又晕过去,小青年倒了杯热水给她,连喝了几口,才勉强稳住。
兰姨张着嘴,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流泪,小青年帮他擦,怎么也擦不干,只好又把医生拉过来。
医生按兰姨穴位,累得他自己满头大汗,过了好大功夫,兰姨才“啊”的叫了声,僵硬的身躯才软化。
兰姨没坐一分钟,歪歪倒倒的爬起来向外跑,深得兰姨心的小鹦鹉和一个天狼汉子跟着,以免她老人家摔跤。
兰姨跌跌撞撞的跑出小闺女家,一路跑回冰山小榕家,开门,进家,往楼上跑。
两保镖也跟上,兰姨跑到小榕卧室,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抱起来又一声不发的跑往小闺女家,那泪珠子一直没断。
兰姨回到小闺女家,将衣服塞给徐参,自己一软坐在沙发上,嘴里终于嗌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