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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段逍下去休息,自己补了一下妆便赶去皇宫给王请安了。
但是他临走前面露的不安,段逍没有错过,那样的表情引来他的担忧,不肯独自休息,他就坐在厅堂,打算一直等他回来,只有看到他平安无事,他可能才会安心。
诱惑(上)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的黑下来,段逍也还是没等到多伦奇的身影。入夜很深了,看不下去的蛇奴劝说他无功后,无奈的沏了壶浓茶给他,之后也下去了。在冷清的厅堂内,只有段逍一人呆愣的坐在那里。
稍有睡意的时候他就品一口茶,半合着眼在那里小憩一会。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坚持,可是心底隐隐泛着的不安,让他实在不想独自成眠。
段逍手拄着下巴,闭眼冥思着,回忆起那段照顾多伦奇的日子时,眉头深深的锁起,他不会再让他遭遇那样的事,他要找出那个伤害他的人,尽可能的远离威胁到他的事物。
正思索着,院落中突然嘈杂起来。
是多伦奇回来了。
段逍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紧接着当他听见那急促的脚步声时,他立刻意识到——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蛇奴突然闯入厅堂,苍白的脸上带着焦虑的神情。
“将军……皇子他……”
“他怎么了?”段逍猛地站起身,几步抢到蛇奴面前,抓着她的双肩紧张的问。难掩担忧的焦虑神色。
“皇子他……他……”蛇奴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段逍一颗心提得老高,该不会……
那个人又动了多伦奇!?
该死的!他非杀了那个胆大妄为的人不可!
“你不用说了……”放开蛇奴,段逍急忙奔出厅,朝府门狂奔而去。
“呃……将、将军……!”没有将话说明白的蛇奴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将军好像误会什么了,不过……他那愤怒的表情是为了皇子吧,果然啊,这两个人……在互相吸引着……
当段逍赶到府门前,多伦奇已经被郝尔格搀扶着自轿子中下来了,看着多伦奇那虚弱的样子,段逍只觉胸口一窒,强烈的愤怒与怜惜同时袭向心头,让他站立都有些困难。
瞥见郝尔格那复杂的表情,段逍二话不说接替了他的位置,俯身弯腰打横里抱起脸色异常的多伦奇。蛇奴带路将他引入皇子寝殿。
期间,望着脸色泛着异常的红晕呼吸急促的多伦奇,段逍心疼的更加抱紧了他。
然就算是隔着好几层的衣物,段逍还是察觉到了多伦奇身上那滚烫的体温,像是在发高烧。而且隐约的,他还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有点像陈年佳酿的香甜酒香,又像飘散在山间草野朦胧的花香……
将多伦奇放到床铺上,他疑惑的望着在床上不自觉扭动着的身躯,那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艳丽脸颊,耳中不时传来的犹如魅惑一般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一个事实。
“……皇子他……被人在酒里下了药,是仙人舞……而且药力在遇酒后会加倍……”要不是皇子意志力强,今晚恐怕就回不来了。会干这种事情的,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这种mèi • yào没有解药,只要挺过三到四个时辰就会自动解除……”可是在这四个时辰中,中毒的人会浑身乏力,全身如置火窟,血液沸腾情欲大盛极度渴望合欢……
“如果与人合欢的话,只要一个时辰就能转为正常。”以往,帮助皇子舒缓痛楚都是她来做的,而今天,她想应该已经用不到她了。
交待完主子的状况后,她便不发一语的离开了,完全的将皇子交给了将军。
蛇奴离开后,这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可是段逍却还处在震惊当中。
mèi • yào?就是之前多伦奇给他灌下那种?
为什么只是去皇宫给王请个安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是谁下的药?目的……
想到那个下药人的目的,段逍就一阵狂怒。看到多伦奇的嘴唇似乎有些红肿,他就更加的有shā • rén的冲动。
不自觉地抚上多伦奇那红透了的脸颊,带着多少爱怜,段逍自己恐怕都没办法计量。
而一直被体内烈火灼烧着的多伦奇,脸上的低温抚过让他口中不自觉的溢出轻微的低吟。虽然是闭着眼,他却凭本能的以脸颊磨蹭那冰凉的大手,当那手要抽离,他轻哼了声已表示他的不满,于是抓住那手抚摸起自己的脸颊,颈项……
那溢满春情的艳丽脸庞,那因情欲刺激着微微扭动着的身躯,和那犹如享受欢愉般轻轻吐出的shen • yin,一瞬间让段逍感觉呼吸变得困难,狂热的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急欲寻找释放的出口。
段逍一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丢人!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虽然有些残忍,段逍却还是把手抽了回来,心中满是矛盾。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多伦奇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吧,他可不希望他把自己当成那个给他下了药的登徒子。
可是放着饱受药物折磨的多伦奇不管,他心头也还是不忍。正天人交战着,一旁的多伦奇却突然断续的开口了。
“你……发什么愣……”本应是满有气势的一句话,从那剧烈喘息的嘴中吐出来却好像成了撒娇的口气一般。
听到多伦奇的声音,段逍一愣,转过头望着仰躺在床半眯着一双湿润眼眸的他。“你……醒了?”尽管那双眼中盛满了欲望的晴色气息,可是还是尚有一丝理智的残存。
“知道我是谁吗?”虽然愚蠢,段逍却还是别扭的开口了。对于多伦奇被别人拥抱过,他虽然不会反感,心头却仍是有芥蒂。他不希望他把自己与那个对他施暴的人弄混。
至少,他要他,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废、废话……就是知道是你……我……”仅是吐出这几个字,多伦奇就喘息的不成样,他恼怒的望着傻愣的段逍。泄恨一般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就是知道是你……我才回来的,该死的、段逍!”说完已然浑身大汗淋漓,他只能躺回软枕中,兀自的喘息,高热的温度真的快要烧光他的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