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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马菁下了车径直走到二楼包间,魏子文坐在正中客位上,几个男同事正在和他敬酒,他素来不能喝,突然接到调令却也让他奇怪,眼前这些人或好或坏都跟了他三四年,被这些人一灌,不禁有些迷糊起来,看见吴晓进来,猛然就是一惊,酒瞬间就醒了。周围人都知道了吴晓的身份,看她居然来了,不禁都噤声随着魏子文站了起来,吴晓看了一眼周围,从桌子上拾了一个杯子起来,倒满了。“魏处,当年是你把我从东辽调过来的,这些年,我谢谢你。”一仰头,一杯酒已见底,随即又倒了一杯,“如今你要走了,我再敬你一杯。”喝了后又倒了一杯,“第三杯,祝你今后万事顺心,吉祥如意。”三杯酒下肚,不知道是辣的还是热的,她莫名就红了眼眶,眼中雾蒙蒙一片,微微笑了一下,就跌坐再凳子上。魏子文呆呆看着她,却是一句话没有。雷振武在门口看着,司机张进已经跑上来,“雷副官,少帅过来了。”雷振武道声不好,顾不得什么走进去扶起吴晓,“慕容小姐,该回去了。”吴晓看来是根本不能喝酒,此时身上都是软的,也不反抗任他扶着出了包间。突然听见身后魏子文一声大叫,“吴晓,我祝你幸福。”雷振武回头,却看见魏子文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道万不可给少帅看见。
好容易到了楼下,刚刚把吴晓扶进车子,秦江的车就到了,秦江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吴晓的车子。雷振武侧面觑他脸色,铁青得来一丝表情也无,不由得心里突突直跳。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官邸,秦江终于开口,“晓晓,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吴晓靠在椅背上只是盯着月亮发呆,半天才突然开口,“我要回家。”
秦江隐忍着,“这不就回家了?这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你还要到哪去?”
吴晓突然一笑,“我们的家?你说是就是,反正你也没让我选过!”
秦江怒极,一把拽过她拉到自己面前,“选?你究竟要选什么?选那个魏子文吗?你一辈子休想。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总之老爷子一回来我们就结婚。”摔开她下了车。雷振武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着,秦江犹自怒气未消,“雷振武,从现在起,她哪里也不许去,不许让她出这个官邸半步!”他快步走开,怕听见她哭,又希望听见她哭,似乎他更怕的就是她这种无声的抵抗,就是这种无声地抵抗往往能把他逼疯。他把心都给她了,她却如何就是如此狠心?不论如何他要娶她,就是捆也要把她捆到婚礼上。
26
吴晓开始绝食,秦江心痛到发狂,却是一点不肯妥协,一步也不放她离开。每天回来,就是到她房间里,看她无声地抱膝坐在哪里,看都不肯看他。他吼,他骂,他摁下性子哄她,统统无效,逼极了就是一句,“我要出去。”惹得他颠怒欲狂,后来索性不去看她,连官邸也不回了。
雷振武却不能离开官邸,战青和何湘去了天水,何楚跟着秦江,他深恨如何就留下他一个嘴笨的在这里劝最不能劝的吴晓,看着赵妈又端着动也没动的晚饭出来,他真急得眼睛都要冒火了。突然听见台阶上有脚步,心里一跳,难道是少帅回来?回头一看却是何楚,过来就问他,“怎样?“雷振武揩了一下头上的汗,“我实在是没辙了,就差动手塞她了。”何楚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赵妈,端碗参汤过来。”
推门进去,吴晓还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何楚走近,“慕容,喝点汤吧。”
吴晓抬头看他一眼,把头靠在肩膀上,一声不吭。何楚突然大喝,“雷振武,过来!给我摁住她!”
雷振武素来听他的,他一吼,反射性地过来摁住吴晓,何楚捏住她下巴,便把一碗汤都灌了进去,吴晓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恨恨地看他,突然伸手一按舌头,哇啦啦都吐了出来。
何楚突然把碗一摔,指着吴晓就骂,“吴晓,你狠!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狠的女人!你想选?你选什么?你再能选一个比他爱你的男人要等下辈子!他有多爱你,你想过吗?你说你是他的周末情人?你知道为什么?他找你之前就调查过你,知道你喜欢那份工作。所以不是周末他从不找你,偶然看见你和司马菁在街上玩的那么开心,就让我拐着弯问你想去哪里玩。他排开时间等着带你去海阳,你和魏子文出差一去就是三个星期,一个音讯都不给他,他见了你说什么了吗?他那么爱你,你给他剥个橘子他都能高兴一整天。我告诉他,你的孩子没了是我见过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前天大小姐带着孩子过来,他抱着就亲个没够,孩子都跑远了,他还在那看着,他伤心!他和你说过一句吗?你脑子里只想着你自己,想你多么委屈,你有没有替他想过?他把心剖出来给你,你高兴了就暖一暖,不高兴了就插上一刀。你让那个廖婷婷选?你觉得她傻?她比你聪明一百倍,你让她选一万次,她也选得是战青!你就是这天底下第一号自私自利的无情冷血的混蛋!”
雷振武目瞪口呆地看着何楚发火,何楚从来不发火,这次如此雷霆震怒把他着实镇住了,看着吴晓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耸动连连,不知道是哭还是发抖,自己也不知道是恨她还是可怜她好。何楚已是转头出去了。
雷振武跟出去,“何长官,你说她会开始吃饭吗?”
何楚吐息,取了烟出来点上,“不知道,反正少帅是快不行了,她再耗下去少帅真要放她走的,这样老爷子回来怕得气死。”
秦江果然放了吴晓走,却并不是因为吴晓的倔强。本来山东战线稳固,秦江从前线回来,又有了刘胡子的保证,已是腾出手来整顿后方,他人一回来人心就稳了,物资人员补充源源不断往前线输送,政府部门内部原来纷乱的声音渐渐也就微弱,几次军民大会一开,他在民众心中抗日英雄的地位无人可比,唯一碍着老爷子的面子没动一些部门大员,毕竟是战时,不好搞得太过人心惶惶,就是等着老爷子回来一同商议,可是老爷子却没能按时从前线回来。
原本以为日本人怂了就不会有大作为的王洛军突然集中全部力量猛攻兰州,而作为兰州门户的天水守将廖平京突然不战而走非但开了兰州的门户,连同兰州外围的阵地也一同丢失,老爷子带着一只孤军困守兰州,已是与外界断了音讯。战青和何湘站前去了天水,也是音讯全无。
这风云突变让形式一下子峰回路转,收到消息当晚,就接到总统府除夕家宴的邀请,说是总统夫妇专门交代,无论如何要请少帅赴宴。随即战青的电报打来却是在嘉裕,详述了事情经过。
战青和何湘一到天水就觉得不对,廖平京不在司令部,副司令葛平阳也不在,留下个参谋长刘羽似乎是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一问三摇头。战青和何湘商量,战青去六口见葛平阳,何湘留下等廖平京。
战青到了六口葛平阳的司令部,葛平阳明明就在作战室,都能听见他在那边踱步骂人,就是不肯见他。战青忍不住,高声叫道,“葛副司令,我是代表少帅前来观战的,你难道没有话和少帅说?”
葛平阳在那边静默了一会,突然骂了起来,“老子冤就冤在把一家老小带了过来,如今都在别人手里,让我说,我能说个屁!”
战青猛然一惊,觉得事情有变,当即上车赶回天水,突然身后一彪人马乘车赶到,战青拔了枪出来,准备死战了,那打头的是个少校,却过来敬礼,“战专员,葛副司令叫我们送你一程,战专员要怎么走只管吩咐。”
战青收了枪,“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
那人摇头,“您都听见了,葛副司令一家老小都在别人手里,我不能害他们性命。”
战青担心何湘,没有再问,一路奔回天水,已是第二天一早,没料何湘已遭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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