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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但是你要在广东正儿八经地卖,正南旗北的“全国销售”,没有“牌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否则就只有永远混小走私,永远赚点血水钱。当时在广东,手里有“牌子”的不只一家,据云峰知道至少都有七八家(有一半都是和本系统有关的单位)。但是老蒋最大胆,只有他敢这样玩:他利用进口专营权,给x总的东西“贴标签”,这些东西就变成来路正当的了,“贴”一次x总给他分一次成。就这么简单,每月私自向西安交的那笔数目不小的钱就是这么来的。那老苏知不知道老蒋在广州这边这样玩?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睁只眼闭只眼。钱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封口。
这样玩了好几年,云峰也不知道老蒋总共赚了多少黑钱,反正应该是一个相当骇人的数字。到了99年夏天,云峰来了广州将近半年的时候,西安公司班子发生了一些变动。和所有国营单位的人事变动一样,整你妈的鸡飞狗跳的。老苏在西安有点紧张,老蒋在广州这边却傻乎乎的没有嗅到紧张气氛,和老苏也没有沟通好。反正最后就是西安那边整的有点黄起了,有人在向北京总公司寄材料。
老蒋看着云峰,慢慢地说“我周末就回西安了。。。说是让老子回去给班子汇报一下工作。贼你妈啊,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是不可能再回广州来了,以后这边,就你一个人了”
云峰想了好一下,说“那公司会不会把我也调回去?”
“不会!”老蒋很肯定地说“我问过老苏了,他的意思是不会放弃这个办事处,把你也调回去这边就没人了。。。再说派谁来?没人愿意来。你个娃难道还想回西安去继续混仓库?”
云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老蒋把那个服装袋打开,数出10小沓钱,应该是10万,递给云峰“这钱你拿着,不然我走了后你在这边没法继续玩,老苏也会怪我没把屁股擦干净”
第二天上班,老蒋一直没有来。云峰一直在办公室呆坐,一枝接一枝地抽烟,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高璇好几次进来没话找话,云峰理都不想理她。
快下班的时候,老蒋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云峰晚上活动。然后晚上带着云峰,和x总单独吃了一次饭。算是正式地给x总介绍了一下云峰。x总做到这么大的生意,其实很会做人的。他娃一个劲地说着“遗憾遗憾,以后如果你们那边理顺了,我们再联系。来日方长嘛,钱是赚不完的。。。”
老蒋周五下午就走了,云峰还到机场去送了他。他只拎了一个公文包,其他啥都没带。云峰有点疑惑他在广州呆了4、5年,怎么会一点行李都没有。老蒋笑“啥行李啊。。。都是累赘,我早处理了。有钱了啥都可以不要,你以后多半也会这样想的。”云峰问他回西安了是不是就离开公司了。老蒋沉吟了一下“看吧,看最后咋处理。。。如果没啥事我可能会和朋友去铜川买俩煤矿玩玩”
送走老蒋后,云峰站在候机楼大厅里,发了阵呆。他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两眼无神地看着大厅里穿梭不息的旅客。大家读到这里,可能心里面都在浮现一个词:“命运未卜”。是啊,的确是这样。我和云峰,我们两个是在当年的大学同学里面,毕业后的改变最大的两个人,也可以说是成长最快的两个人。如果时间没有算错的话,我这个时候应该正坐在北京五棵松的安易公司6楼办公室里,兴奋地对着15寸球面显示器开始真正的“第一份工作”;而云峰,正穿着一身y西装打着y金利来领带,两眼无神地站在白云机场的候机厅里发呆。。。
回到城里后,6点过了。云峰回办事处看了看,两个女孩子都已经下班,门也锁好了。他于是赶忙钻到楼道头的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望头上抹了点水摩丝,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冲下楼,打了个车往河南赶。
晚上在“三秦故地”,4个同学见面了。德仔仍然是那个老样子,皮笑肉不笑的,只不过穿的好点了;程璐和学校里面不太一样,打扮的比较成熟了。王越灵因为比我们大一级,以前在学校里只和德仔很熟(都是广东老乡),和程璐并不是很熟悉。但是来了后一聊,同在广州本系统,话题一多了自然就熟了,呵呵。
云峰是最后一个到的,刚一坐下几个人就说“哇赛,做大生意的是不一样啊。。。这么忙啊。。。”云峰只能苦笑“啥呀,我比你们可差远了。。。哪敢和你们局子里的比啊!”德仔立即开始诉苦,渣渣哇哇地一大通。云峰懒得理他,大喊喝酒喝酒。
这种同学聚会,无非就是回忆回忆再回忆,然后烂醉一通。那天大家说的比较多的就是个人问题。
德仔先说,有女朋友了,营业厅的。立即招致大家讥笑,王越灵直接说“太没品了!”程璐只笑不说话,云峰也大声说“确实不行!”德仔脸都涨红了“我靠!你们怎么这样说啊?人家人漂亮每天看着赏心悦目啊!反正我喜欢”大家哄笑
然后程璐说,在谈。王越灵以为是单位里的,立即兴趣大增,问“谁谁谁?我认识不?”程璐笑笑说“不是单位里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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