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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石头为什么能用那么轻松的语调讲述如此血腥暴力的场景!还是这些人思考问问题的方式本身便异与常人?
后来石头发现他每每听到这些刺激的场景便会面色苍白,于是改变了话题,转而叙述舒庆是多么的有女人缘,在床上是多么的勇猛,这回连清篱脸不再发白,开始发红了。
难道黑道上的人都这么没神经么?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
石头的话提醒了他,让他突然想起那日在警局门外见到舒庆时的事。
“舒庆,你那天说‘你本想过一阵再找我’那是什么意思?”
“那个……你知道练红吧?也就是我结拜二哥……”
“他怎么了?”
“他跟我有过节!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利用你打击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保护你的!”
“你自己小心就行了!”
连清篱笑道。眸光柔和如水。
何筝承办的案子有了眉目,只每日取证便忙的焦头烂额,有时还要出差,连清篱始终没有机会跟她说舒庆的事。
直到一天,看见何筝手拿报纸,怒斥“hēi • shè • huì分子越来越嚣张云云”,表情凛冽,几乎称得上怒发冲冠,连清篱当即决定,这件事,还是有机会再告诉何筝吧!
若要正义感十足的何筝,认可舒庆的存在,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光飞逝,转眼一月过去。
解脱禁锢的左手因久不见日光,颜色惨白,毫无光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让连清篱立刻联想到死尸。
他足足在浴室刷了半个小时,才摆脱那种可怕的感觉。不过两只手都能正常使用的感觉确实很好!
正想跟舒庆联系时,石头便发来短信,说今晚有事,不来这里。
这也省了连清篱通知的麻烦。
他跟何筝约好晚上出去,说是要庆祝他身体痊愈。
他与何筝都是注重隐私的人,约会都选在外边,很少去对方家中。吃饭,看电影,上旅馆,已是固定的模式。
彼此都有dú • lì的空间,不近不远的关系,正是最轻松舒适的相处模式。
第二天舒庆来时见他拆了石膏,便很不客气的要求了一大堆工艺复杂的菜,还让石头买了一堆酒回来,也说是要庆祝。
都是白酒,大部分进了舒庆和石头的肚子,连清篱倒是没喝多少。
不过那两人的酒量还真是让他叹为观止,尤其是舒庆──喝白酒像喝凉开水一般!
晚上十点,两人准时离去。
因为舒庆的上班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下班时间不定──这是石头说的。
“有事来玩儿。”
石头当时很高兴的告诉他:
“庆哥管的场子里小妞都很不错啊!”
然后他被舒庆勒着脖子直接扔到了门外。
他当然是不会去的!不喜欢味道,不喜欢遭杂、不喜欢那种纸醉金迷、全然颓废的感觉。何筝就常常取笑他,说他是她生平仅见的,最纯情的人!
他不予置评。只是不喜欢而已,跟纯情不纯情扯不上关系。
连清篱的生活向来规律。下班,做饭,吃饭,看书,洗澡,上床睡觉。他甚至很少看电视。
娱乐性质的家电,他用的最多的是音像,他喜欢听音乐。很杂,只要好听的不管是什么,他都听。
上床睡觉的时候,都是晚上十一点,一分不差。除非有意外情况。
他睡觉很沉,很少做梦。
所以电话响了半天,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设定为“蓝色多瑙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他半睁着困乏的双目,将闪着蓝色光芒的手机,举到面前。
石头为什么会在凌晨三点打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
“连先生,庆哥受伤了,我们正在路上,马上过去。”
石头焦急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连清篱残留的睡意立刻被驱逐的无影无踪。
“好,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他急忙下床,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距离上次受伤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这舒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
严不严重?要不要输血?
他瞪着电话,想着等舒庆到了再通知他血库的朋友,还来不来得及?
正犹豫间,门开了。
舒庆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焦灼的石头。
“你,你不是受伤了么?”
跟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情形,让连清篱的舌头有些打结。
“当然!”
舒庆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将身上的衣服一股脑从头上脱下来,扔在地板上:
“你看。”
他指指自己的胸口。
长约八公分的伤口看上去血肉模糊,但是出血的状况却不是很严重。
不再说话,连清篱急忙让他躺在沙发上,消毒、上药,伤口虽看着恐怖,却不深,用胶布拉在一起,覆上纱布,以舒庆的体质,很快就会愈合。
“石头,你身上的也有伤吧?”
此时连清篱已经恢复了镇定。
石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有一点,不过没有庆哥那么严重。”
石头身上的伤都不重,不过零零碎碎,足有七八处。
“难怪庆哥死活也要跑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