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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傻的人,效果是假话的十倍。
“是真心话吗?”单云的心里敞亮了许多,对伍德的这份体贴和关爱,以评价别人来肯定妻子的心意深怀感激,同时那种自卑感和愧疚感也越发浓烈起来,忍不住说:“伍德,你想没想过,假如当初你找了郁晗,前程不知要比现在好多少倍。”
“嗨,拜托,我现在差嘛?我需要靠女人帮我吗?”伍德倚在门框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咱们同学之中,有谁比过我的?”正作为公司副总人选培养的伍德说的不是假话。
“你对现状真的很满意?”单云有些心虚地问。
“你不满意?嫌我不够发达?”
“去你的。我是说,你看,咱们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你怎么又来了?这事儿咱不早就说好了吗?”
“伍德,我真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哎吆,你别犯酸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扯这个?”伍德能理解单云的心思,所以故意把话说得轻松些。
“你真不在乎?”得到伍德肯定答复的单云,心里平静了许多。
《所谓婚姻》二(1)
<b>男人都是想偷欢的,可轻易偷到经常能尝到的东西总没有得不到的好。越是看到身边的男女没几天就发生关系,确定关系就同居,他就越是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他就更是爱单云虽然不漂亮却格外干净、温柔的品格。</b>
单云一直认为她跟伍德的结合不仅出乎别人的意料,也出乎自己的意料,她不止一次地问过伍德,在美女如云的大学,他这位人见人爱的黑马王子怎么就看上了长相平平的她?伍德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回答过她,总是调侃地说:“你与众不同呗!”
“怎么个与众不同?”单云刨根问底,她渴望了解。
“别的女生看我的眼神都是迷迷糊糊的,就你不拿正眼瞧我。”伍德有一次躺在床上半开玩笑地说。
“我是近视眼,再说,我哪敢有那奢望啊?”单云说的是真话,在伍德面前,她一直都挺自卑的,觉得伍德是可望不可及的,她那时像所有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一样,对相貌堂堂、学识渊博的伍德充满了渴望和幻想,她把这一切写进自己的日记,倾诉着那种欲爱不得、欲罢不能的少女情怀。但和其他的女生相比,单云显得沉静从容,她不像别人,伍德到哪儿,她们必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她永远选择一个别人不注意的角落,远远地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品味着单相思的苦涩,吟诗作画,弹弹吉他,也能缓解她的相思之苦。
而众所瞩目的伍德,聚焦着那么多热辣辣的目光,却独独少了单云那道温婉、柔情的清波,他感到了不满足,感到了缺失,因此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渴望。那些热辣辣的目光在他的眼里逐渐没有了光彩,他日里梦里都是单云那双细而长的、有几分妩媚、几分幽怨的眼神。有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在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大步流星地赶上形只影单的单云,有些紧张地:“这是明天晚上首都体育馆齐秦演唱会的票,一起去看吧。”一向伶牙利齿的伍德,简简单单地结束了自己的示爱。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单云没有任何准备,她几乎在原地错楞了5秒钟,心突突地跳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自己与伍德的故事,但又一次次地告诫自己这不过是单相思,是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故事。
可是她和伍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实实在在地开始了。在齐秦的演唱会上,在万人汇聚的首都体育馆,随着齐秦柔情的歌声,两颗年轻的心被融化了。进场的时候,还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离去的时候,手已经挽在了一起。因为彼此早已渴望,他们闪电般的由同学转变为恋人,使所有人都大为惊诧。
当伍德和单云成双入对地出现在校园的时候,那些被冷落的漂亮女生颇为不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地安慰自己:“早知道伍德这个审美标准,我才不费那劲儿呢。”一副不屑的样子。
单云长得是不够漂亮,身材小巧,面皮白净,还点缀着些许雀斑,眉毛略淡,眼睛是细而长的。出生在上海郊区知识分子家庭的单云,濡染了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说话柔声细语,就像江南水乡那样清淡、舒缓,娓娓道来。单云从来不画浓妆,但也绝不素面朝天,总是略施粉黛,恰到好处地体现自己的柔美。伍德最为看重的就是单云的平和、从容、不事张扬,像个真正的女孩子,他说单云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单云也很中意他的这种评价。
其实,单云除了没有花容月貌,其他方面无可挑剔,能写会画,弹得一手好吉它,还跟她老爸单如海学得一套烹调技艺,只是在学校的时候,无法施展。不过大三那年,伍德无偿献血,单云还是小试牛刀,在伍德面前露了一手。她让爸妈千里迢迢地寄来了西洋参,又吩咐远在宁夏的姑妈寄来了当年产的枸杞,大冬天的,每天天不亮,单云就蟋蟋挲挲地起床了,在漆黑的楼道里用小煤油炉为伍德煲汤,穷学生的胃在那段时间被单云的靓汤撩拨得无比酸楚,好在当时男女生宿舍楼是分开的,要不脸皮厚的男生肯定得按捺不住,非偷即抢不可,女生们的克制力够强的,也有实在禁不住诱惑的,央求着单云给她们留点残羹冷炙。单云很通情达理地把第一合汤滗到保温瓶里,又把精肉遴选出来,将剩下的渣滓兑了水用文火炖着,再添些葱姜大料什么的,汤也能熬得牛奶般白,舍友们过年般地饕餮一通,单云却悄不声地拎着保温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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